“好。”苗雲理巴不得聽到苗鎮遠這句話。
他當然願意將肖凝和肖嵐全部娶回來,特別是現在,他根本不想放棄肖凝。
還有,更不想娶肖嵐,這兩個一起娶回來,能讓他的心裡平衡一些。
“不過,肖凝那個丫頭不好擺佈,能娶回來,我們也要萬分小心,你更要多注意一些。”苗鎮遠其實不想讓肖凝活着的。
只是沒的選擇罷了。
現在的肖凝可不像那個任何人拿捏,一無是處的肖府大小姐。
“我明白。”苗雲理的心頭隱隱帶了一抹得意,他就是要娶回肖凝來,現在自己的父親放話了,那麼他們之間的婚約就不必解除了。
就是肖凝不想嫁,也得嫁。
文少和西門飄雪回到鐵帽子王府時,葉寒天正在給肖凝號脈,狠狠皺眉,因爲到最後,他也沒有弄清楚肖凝中的是什麼毒。
這讓他很不解,也很懊惱。
以他天下山莊莊主的能力,竟然沒能救活肖凝,這真的很丟臉。
牀上的肖凝還是有些虛弱,面色卻已經恢復了正常,躺在那裡眯着眸子假寐,今天吃了大虧,她當然會記住的。
她並不覺得傷心難過,畢竟她也想讓肖嵐死。
這樣的妹妹,她也不稀罕。
看慣了人間冷暖,她也不在意什麼親情了。
“凝兒,你覺得怎麼樣了?”西門飄雪還是不放心,站到牀前,深深盯着肖凝,一臉擔心的問道,想到肖嵐說的那些話,他就後怕。
顧不上僞裝,甚至不在意葉寒天等人在場。
“我沒事了。”肖凝輕輕睜開眸子,倒是一臉感激的看向西門飄雪,平日裡不管西門飄雪如何,這一次她中毒,卻是西門飄雪最焦急了。
心頭還是暖暖的,至少他不單單只是利用自己的,還是在意自己的。
想到這裡,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在意一個人對自己的態度了,還真是多愁善感了,中毒而已,自己怎麼突然間這麼脆弱了呢!
“對了,肖嵐怎麼說?”肖凝輕輕籲出一口氣來,毒是解了,身上卻是棉軟無力,想坐起來都沒有力氣。
自己身體裡的中的毒也相當霸道,就算解了毒,也讓人無力。
這樣若是碰到敵人,也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我中的是蠱毒。”西門飄雪正了正臉色,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這解藥是太皇太后送來的,只能說明這顆珍珠是太皇太后的。”
“太皇太后……”肖凝有些意外,臉色也沉了沉:“你是說這一次想讓我死的人是……太皇太后?”
心頭滿是震驚。
事情真要是這樣,只能說明太皇太后知道了同心蠱的真相。
隨即又搖了搖頭:“既然如此,太皇太后何必要送解藥過來……”
一邊冷笑了一下,她有些想不通了。
文少始終沒有插話,只是與葉寒天,寧默,甄紹堂三人靜靜坐在那裡。
“這件事,還要調查一下,江良已經接手這個案子了,你不用想太多,好好休息吧。”西門飄雪擡手替肖凝理了理額頭的碎髮,很溫和的說着。
沒了平日的霸道和薄涼,而是溫柔似水,眸底帶着一抹擔心,面色微暖,那笑意讓人如沐浴春風一般。
“我不能留在這裡,奶孃會擔心的。”肖凝忙搖了搖頭:“你……送我回肖府吧。”
“不行。”西門飄雪一臉堅決:“肖府太危險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本王不放心送你回去。”
寧默幾次想說什麼,都忍了。
此時又深深看了肖凝一眼,眸底有些複雜:“明天的百花會能繼續參加嗎?”
“能。”肖凝不看寧默,卻應了一聲,又看向西門飄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送我回肖府吧。”
“我會派人通知奶孃的,你放心。”西門飄雪卻沒有點頭,態度很堅決的說着:“你不要胡思亂想,明日的百花會還要繼續。”
“我……”肖凝也一臉堅持:“送我回去。”
她可不想與西門飄雪糾纏,留在鐵帽子王府又算怎麼回事。
“西門兄……”文少笑了笑,一臉揶揄:“你照顧好凝兒姑娘,我們先回別苑了。”
本是想與西門飄雪商議一下鎮南王府的事情,看樣子,西門飄雪也沒有那個心思了,他們留下來,也沒有必要了。
“不送。”西門飄雪甚至沒有挽留文少四人,只是看着葉寒天:“凝兒的身體沒事吧?”
“沒事。”葉寒天的情緒不怎麼好,手中捏着那顆珍珠,研究了一陣子了,此是地是一臉的懊惱,這世間竟然有他解不開的毒。
他當然不爽,真是有辱神醫之名。
“這不是普通的毒,這是蠱毒。”西門飄雪終於看出了葉寒天青黑的臉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癡醫,只要遇到這種事,定會不顧一切,不顧場合,只顧着研究他的醫術。
“看來我得去一趟苗疆。”葉寒天用力點頭,十分認真的說着。
“沒問題。”西門飄雪沒有阻攔,倒時下分贊同,對於這個傢伙,他也是無言以對了,也是由他高興好了。
文少搖頭:“葉兄不要想太多,醫術和蠱毒是兩回事,你無法解開肖姑娘身體裡的毒,也是正常。”
他可不希望這個時候出什麼亂子。
東西就在鎮南王府,他們得想辦法弄到手才行。
看今天的形情,這小皇帝東方翌也要打這東西的主意了。
這不是好現像,畢竟這裡是東方皇朝,即使文家的影響力再大,也無法阻止帝王的決定。
所以他不在這個時候讓葉寒天離開,那樣他就少了一份助力。
葉寒天沒有接話,只是盯着自己手裡的南海珍珠看了一陣。
才與文少幾人一起離開了鐵帽子王府,向皇家別苑走去。
一路上幾個人也不說話,寧默倒希望肖凝就這樣死了,卻又怕她死了,他們的計劃毀了,所以相當矛盾。
更是心煩意亂,一路沉默着。
葉寒天只顧着想肖凝中毒一事,回憶着她那時的心跳和脈搏,更回憶着肖凝中毒時的細節。
甄紹堂則是一臉的擔心:“希望凝兒姑娘無事。”
“會沒事的。”文少也嘆息一聲:“這肖府走到今天也是註定的,姐妹二人竟然如此仇視對方,這樣互鬥,只會拖垮肖家。”
“以肖凝的本事,想讓肖家重震雄威,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甄紹堂倒是正常一些,不像寧默和葉寒天陷的那麼深。
“我倒是很期待。”文少笑了笑,肖凝是一個謎,一個想讓他猜透的謎。
“就是……西門這小子太讓我意外了,他竟然這樣在意肖凝。”甄紹堂又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相信。
當時的西門飄雪真的是瘋了一樣。
平時看來西門飄雪的確就是利用利用肖凝罷了。
此時纔看到西門飄雪真實的一面。
藏的還真深。
“肖凝……”文少又輕輕重複了一遍:“也讓本少很意外啊。”
江良接手了鎮南王府的事情後,立即派人進府封存了肖凝的嫁妝,動作十分利落。
他明白,這些嫁妝纔是關鍵。
雖然嫁妝被動過了,以鎮南王苗鎮遠的手段,還原回去,還是問題不大的。
肖嵐傷的不輕,苗鎮遠又傳了宮中的太監爲她醫傷,只是想到肖嵐的無能,恨不得她就這樣睡着,不要醒來了。
剛剛回府來的苗雲綰只在自己的院子裡,根本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的心裡也只有歸煞門,因爲她從小便被送去了那裡,在歸煞門的時間比在王府呆的時間更久更長。
所以她對歸煞門更有感情一些,當然她父兄所做的一切她也看不慣的。
苗雲綰有幾分江湖兒女的味道,倒是少了幾分官家氣,更少了幾分傲氣。
給人一種直爽的感覺。
江良派人搬運那些嫁妝時,正好看到了出來散心的苗雲綰,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這位郡主他白日裡也是見過的。
“這是怎麼了?”苗雲綰還是問了一句,畢竟這樣吵鬧一個晚上了。
現在又搬起王府的東西來了。
江良倒是一本正經:“奉旨辦事,還請郡主殿下回避。”
“奉旨……”苗雲綰笑了笑,深深看了江良一眼,這個少年人倒是難得的沉穩,沒有情緒外露,看到她,面色沒有變點變化,心頭更給江良一個好評:“竟然有人辦到鎮南王府了。”
在她的印像裡,鎮南王府可是東方皇朝一霸主,滿朝文武,誰人都得給顏面。
就是江湖中人,都要看苗鎮遠的臉色行事。
不然,她也不會到歸煞門。
因爲她的老刀叔叔在江湖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而老刀又對苗鎮遠唯命是從。
“郡主莫怪,這是皇上的旨意。”江良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更不會因爲苗鎮遠而看苗雲綰時多什麼情緒。
他一向是雲淡風輕的,對任何人對任何事,都是一樣的態度。
“大人多慮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苗雲綰看江良的眼神又深切了幾分,離的近了,纔看得清楚,江良的五官堪稱完美,一身書卷氣,讓人十分的想親近。
沒有半點抗拒的感覺。
讓苗雲綰有一瞬間的陷入。
江良沒有接話,只是點頭,笑了笑。
更讓苗雲綰有些飄渺,這個江良真的太柔和了,讓她心頭都軟軟的綿綿的,一碰就癢的感覺。
竟然有幾分不捨得移開視線了。
對於苗雲綰犯的花癡,江良根本沒有在意,只是指揮着手下。
直到肖凝的嫁妝全部搬離王府,江良才又看了一眼苗雲綰,點了點頭:“郡主殿下,本官先行一步。”
溫柔似春風拂面,讓苗雲綰深陷其中。
只是站在那裡對着江良點頭笑着,直到東良的身影消失在王府的大門外,苗雲綰還站在那裡,風吹過長髮和麪頰,涼涼有觸感才讓她清醒過來。
一邊笑了笑:“九門提督,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