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姑娘,你這是何必,爲他,值得嗎?”簫聲急停,藍衣人有些不解的問道,其實他是心疼那些被毒死的野獸了。
他們藍家人一向與野獸爲友,從來不會傷害這些動物的。
剛剛死在了文少的劍下十幾只了,更死在肖凝的毒針下幾十只,若是肖凝再揚手扔出一把毒針,就是不計其數了!
藍衣男子終是有些惱了。
他也明白,以肖凝的實力,若是沒有文少,他還能控制得住,有文少在,他還真的很難將二人完全控制。
文少畢竟是文家堡未來的家主,身手當然不凡。
雖然這些年來,藍家人消逝了,對於長生教抵禦藍家人的技能也極少有人願意去修習,可是藍家的家主卻必須要會的。
不多久,文少就要去長生教修習了。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藍家人。
此時的文少只能拼內力和武力了。
百獸再一次安靜下來,卻都凶神惡煞的瞪着肖凝和文少。
地上死去的那些野獸不斷有血流出來,這血腥味刺激到了這些野獸。
即使沒有藍衣人的簫聲,也讓他們有些躁動了。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道義。”肖凝前世雖然是個殺手偷兒,卻極有原則,極講道義的。
她的職業也是別無選擇,只爲生存罷了。
她不能將文少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畢竟他們是一起出城的。
此時的文少有些狼狽,淡青色的衣衫上全是血跡,有那些野獸的,也有他自己的。
此時此刻,他更是面色鐵青。
恨恨瞪着藍衣人。
“沒想到,肖姑娘如此講道義,這樣,我們繼續談那天的條件,我就放他離開。”藍衣男子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衣衫一角,還是笑着說道。
這是在威脅肖凝了。
“凝兒,你與他……見過面?”文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面上多了幾分防備。
“是的,上一次在狩獵場的時候見過面的。”肖凝實話實說,也不隱瞞什麼。
“何止是見過,我們還有約定哦!”藍衣人的笑意始終不減,更是有意如此說道。
文少的臉色更青了,卻沒有辦法責怪肖凝,畢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合作也是西門飄雪與肖凝的約定。
只是他卻沒有底氣了。
現在連藍家人都盯上肖凝了,還真是好眼光,看來藍家也想打龍之令牌的主意。
“我對你的約定沒興趣。”肖凝很不爽。
“你現在沒的選擇哦!除非想讓他死!”藍衣人一邊說一邊指着文少。
只要沒有救兵來,文少一定不是他這些動物朋友的對手。
肖凝知道今天自已無法擺脫藍衣人。
所以深深看了文少一眼。
“你先離開吧!”肖凝無奈的說着:“去文家堡的事以後再說吧!”
www ⊙тт kΛn ⊙¢ O “凝兒!”文少覺得自已很無用,握着拳頭,竟然會被藍家人威脅。
肖凝笑了笑,扯了扯嘴角!
她不覺得如何,她這樣選擇可是爲了救文少,與其它都無關。
不過她不需要解釋什麼,也不想多說什麼,畢竟自己應了。
藍衣人把玩着玉簫,迎風而立,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面上的笑意很淡,卻帶着嘲諷。
他在想,文家人不過如此,當年,竟然是他們滅了藍家,還真是該死的可以。
這一次他們敢出來,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想要奪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肖姑娘,我們走吧。”藍衣人不想在這裡磨磨蹭蹭,喊了一聲,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
那樣子,根本不將文少放在眼裡。
鐵帽子王爺在這些野獸的圍攻下都討不到半點偏宜,別說文少了,所以,藍衣人知道,今天,自己的目的一定能達到了。
至於與肖凝談的如何,就另當別論了,至少發此羞辱了文少,文家未來的堡主,他的心情就大好了。
肖凝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回頭,徑直走到藍衣人的身側,與他並肩離開了。
直到消失在森林深處。
而被百獸圍困的文少也只能站在那裡看着肖凝離開,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人,你何必要與他合作?要是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保護你的。”藍衣人一邊走一邊說着。
“多謝。”肖凝對文少本來也沒有什麼感情,更從未想過他會爲了自己不顧一切,不過是因爲自己輸給了他三個條件,沒有辦法罷了。
“我叫藍阡文。”藍衣人的嘴角翹起,介紹着自己:“你叫我阡文就好了。”
“恩。”肖凝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以這樣的方式與藍阡文離開,她當然不高興。
“我可是在幫你。”藍阡文低頭看肖凝,說的很認真:“難道你真的要嫁給文家人?”
“這是我的事情。”肖凝淡淡應了一句,沒有什麼表情起伏:“你現在打算帶我去哪裡?”
她知道,他們一離開,那些野獸就散了,這會兒文少應該已經下山了,他會不會追過來就難說了。
的確,她也不想與文少去文家堡的,她還是想去白虎關看看自己的父母親,更想知道自己與肖嵐的身份。
“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藍阡文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一臉笑意,似乎對肖凝言聽計從的樣子。
沒了剛剛的強勢。
“真的?”肖凝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這個傢伙還說要與自己繼續談那天的事情呢。
現在竟然如此好心,似乎是在替自己解圍,讓自己擺脫文少。
“當然,何必要騙你。”藍阡陌也應的極痛快:“你說吧,去哪裡?”
“白虎關。”肖凝沒有猶豫,雖然會遇到西門飄雪,她現在的確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我們走。”藍阡文點頭,順着下山的路便走:“我們先到鎮子上買一輛馬車吧。”
他也需要好好裝扮一下,這個世界上的人恨透了藍家人,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的以藍家人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
到鎮子時,天色已經大黑,藍阡文的一身藍衣已經不怎麼顯眼了。
先到了一家裁縫店換了衣衫,還是藍色,卻是較之先前的衣衫淡了許多,細看之下,有些泛白的感覺。
更是束了長髮,收了玉簫。
長髮束在頭頂的藍阡文倒是精神奕奕,俊俏非凡。
連肖凝都豎了豎大拇指。
一路走來,兩個人的關係倒是融洽了許多。
藍阡文說了一些藍家的過去,倒是肖凝有些意外。
藍家人是以百獸爲友,不過他們卻沒有像傳說中那樣欺凌百姓,不過是文家人爲了他們的野心找的理由罷了。
其實肖凝不會偏聽一面之詞,不過她倒是覺得這個藍阡文是難得的謙謙君子,甚至比江良還要有風度。
與這樣的男子同行,讓她覺得舒服。
“我們連夜趕路吧,最好趕在你那些朋友之前。”藍阡文更是處處替肖凝找着。
更讓肖凝有幾分感激。
這個人口口聲聲要與自己合作,離開文少後,卻字只不提,因爲那天自己已經很明確的拒絕的他,他不再提,也是一種君子風度。
不似西門飄雪那樣死纏爛打,更不像文少這樣用盡手段。
當然,像苗雲理和蘇飛揚那號人物,肖凝根本不去想。
馬車趕了一夜的路,天放亮的時候,便趕到了白虎關,一路上肖凝一直都倚在車廂裡假寐,好在這個藍阡文真地很有風度,甚至沒有問她一句關於肖家的事情。
讓肖凝覺得很輕鬆,不必隨時防備着。
到了白虎關的關口時,藍阡文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這裡是西北苦寒之地,極少有人來這裡的,可是他卻看到了路上明顯的有車轍印跡。
“你的朋友到了。”藍阡文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着:“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沒關係的。”肖凝倒是不在意,他們也是想知道自己和肖嵐誰纔是他們要找的人,倒也不會傷害肖展清一家。
“我們進去吧。”藍阡文看着肖凝:“取出你的碟牌。”
白虎關的關口處也是有人守着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出。
藍阡文取了肖凝和自己的碟牌,當然,藍阡文這張碟牌是假的,他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樣他根本進不去這白虎關。
甚至在這整個大陸都沒有落腳之地。
他們可是整個大陸的公敵。
肖凝早就想過藍阡文敢出來,就有自己的辦法的,沒有多問什麼,將自己的碟牌遞了出去。
守關口的兩個守衛看了一眼藍阡文,沒有多說什麼,當看到肖凝的碟牌時,卻都露出幾分笑意來:“是肖展清的女兒吧,竟然也來這種地方了。”
聽到問話,藍阡文點了點頭:“太皇太后已經收了肖姑娘爲義女,更讓她來這裡看看自己的父母親。”
這太皇太后的義女幾個字,可是讓守衛臉色大變,根本不敢有半點怠慢。
太皇太后在皇城失勢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裡,所以這裡的守衛纔會如此在意。
“二位,快請,快請。”守衛將碟牌交還給藍阡文,更是一臉獻媚的笑着,一邊坐勢請他們二人進關。
“對了,問一下,這裡經常有人進出嗎?”藍阡文覺得知道是什麼人先來一步,自己纔能有的準備。
畢竟肖凝的那些朋友都不是什麼善類,不能輕易正面惹上的。
這裡幾乎就是一片沙漠,自己的馭獸之術再強悍也是白費,因爲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動物。
“今天早上來了一位白衣公子。”守衛如實回答。
“幾個人?”藍阡文調查過肖凝身邊的那些人。
“一個人。”守衛也有些奇怪:“他是拿了皇上的令牌來的。”
“皇上的令牌……”連藍阡文都僵了一下,皇上竟然也派人來了。
“是啊,我們不得不放行。”守衛無奈的說着:“他甚至連碟牌都沒有拿出來。”
“哦,多謝了。”藍阡文很有教養的笑道。
隨後馬車過了白虎關關口,馬車裡肖凝正皺着眉頭:“一個人還拿了皇上的令牌……難道是耶達?東方翌到底要做什麼!”
不免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