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葉羽凡便同二孃乘馬車去往張家,原以爲司馬謹已經離去,哪知他居然僞裝成大鬍子車伕,把一身粗布麻衣都穿出風姿凜然的味道,雖看上去不倫不類,卻讓葉羽凡心裡很是感動。
二孃便先上了一輛馬車,葉羽凡走到司馬謹面前,看了一眼他,“幹嘛穿成這樣,不怕丟人啊?”
司馬謹摸着鬍子說:“不是明知故問,要不是爲了你,我怎麼捨得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撇了一眼司馬謹,不再說話,和小安子,伶心一同上了馬車,剛上馬車,伶心便問道:“娘娘,謹王爺對你可真好,他都不顧自己安全來保護娘娘您?”
車簾嘩啦一聲被掀開,司馬謹笑嘻嘻地說到:“你們家娘娘在我心裡可是個寶。”
這人不知死活的司馬謹,居然在小安子和伶心面前,說得這麼入骨,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他這才放下車簾,駕車而去。
葉羽凡這纔對着倆人說:“他的話你們別當真,老是喜歡這樣開玩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穩重些。”
小安子只是笑了一笑,沒有說話,伶心卻永調皮地說到:“娘娘,我倒覺得這謹王爺比皇上親近多了,而且對娘娘也好,不是嗎?”
葉羽凡微微一愣,一雙手從她的手臂上滑下去,伶心立即垂着頭道歉:“娘娘,奴婢說錯話了,您別生氣。”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只是一時感概罷了。”
伶心是說出了事實,她誰都不怪,怪只能怪天意弄人,每每她心緒不寧或是遇到危險時,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是司馬謹,而不是司馬慶。
他是一國之君,自然以江山爲重,天下間,像魯國國王那樣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君王,又是幾個呢?倒不是埋怨,只是覺得做帝王的女人太難了。
一個時辰後便到了張家,葉羽凡一等人下了馬車後,司馬謹便駕着馬車離開了。二孃是有提前通知張家的,因此張家也早有準備,一見她來,就立即領着衆人前來迎接施禮。
靜芳一見葉羽凡就哭着跑來,跪在她腳邊喊道:“娘娘,您可要替民女做主啊,民女真的好冤啊。”
葉羽凡連忙扶起她:“姐姐有話起來好好說啊,自家姐妹無需多禮。”
靜芳也不顧張家體面,就開始數落她相公張有華的種種不是之處。沒料到的是那張有華卻毫無懼色,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葉羽凡看,那眼神利複雜萬分,讓人猜不透。
張夫人倒是懂得些禮數,忙叫葉羽凡進去歇歇,葉羽凡便點了點頭,隨着張家人引領着入了大廳。不一會兒就有人奉上茶點來,所有人都安安靜靜,說實話,這種事還真不好斷定誰是誰非,即便那張有華再怎麼不好,這也是他們家的私事,就算做爲皇后,似乎也不太合理。
但這次本就是答應了二孃要爲靜芳說幾句話,既然來了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吧,於是想了想說道:“既然成了親,這日子還是得過下去,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兩個人相互遷就點兒,一人讓一步啊,姐姐你性子急,以後做什麼事都先想想,姐夫也少去那些花柳巷吧,到底也是皇親國戚,這話傳出去也不好聽。”
張家人立即齊聲道:“娘娘說的是。”
之後便是些家常話語,氣氛也比較容洽,用過晚膳,葉羽凡便打算同二孃回去,老呆在別人家也不好。
誰知那張有華卻叫住了她,輕聲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的話讓葉羽凡很詫異,想着在他張家他也不敢有什麼作爲,便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有點擔心,便小聲囑咐小安子,“去找找謹王爺,讓他暗中跟着我,就說我有事。”她此時想到的也只有司馬謹了。
小安子隨即便出去了。
“走吧。”
“娘娘請。”
張家人一臉詫異地看着張有華,靜芳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張有華,但張有華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回看過一眼,而是直接帶葉羽凡進入了內院。
裡面的擺設也極其簡單,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張有華二話沒說,便拉着葉羽凡的手。葉羽凡還未反應過來,兩人便已從地面掉了下去。
葉羽凡雖有些害怕,但終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徵徵地看着張有華,而張有華一改剛纔的風流樣子,恭恭敬敬地說:“娘娘,請。”
“什麼事非要這樣隱蔽?”
“娘娘去了就知道,總之請娘娘放心,在下絕不會害娘娘。”
葉羽凡想了一下,就算司馬謹來找不到她,想必在張家也不會出什麼事?便同張有華走了進去。
葉羽凡跟着張有華走了一段,然後左轉,再走幾步,右轉,來到了一間秘室。此秘室空間也不算很大,但卻有十幾個大汗正在打鐵磨兵器,葉羽凡驚了“你們這是想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