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悅她之前對我假意示好的那番話,但爲了司馬慶終是一笑,說:“娘娘放心,羽凡明白,羽凡一心爲了太子,不管能不能陪在他身邊,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
皇后重重地拍着她的手,之後便將她推向司馬慶:“去吧,你們倆兒也許久未見了,去說說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只要本宮還有一口氣在,定會讓你們得償所願的。”
“母后……”
“去吧,讓母后睡一會兒,你待會兒再來也不遲。”
說罷,皇后娘娘就闔了眼,侍女便放下紗幔,司馬慶也牽着葉羽凡起身緩緩走出了殿門。
“皇后這病找太醫看過了嗎?太醫怎麼說?”
司馬慶捏着她的手卻越握越緊,也不答她的話,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直到回到東宮,才一把將她擁住懷中,緊緊地抱着,好象一鬆開,她就要消失不見一樣。
“殿下……”
“別說話,什麼都別說,讓我就這麼靜靜地抱着你,就一會兒就好了。”
溫熱的液體順着她頸項滑落,她知道他是哭了,他心裡一定很難受吧,但她也心疼難受,不覺回抱着他,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給他。
許久之後,他才慢慢將她放開,眼中一片水光浮動,說:“羽凡,你知道嗎?我母后是中毒了,和當年吳昭儀中的是一樣的毒。”
“什麼?”怎麼會這麼巧,葉羽凡很是詫異。
“那毒無色無味,先前不易察覺,到最後察覺的時候,就已深入骨髓,無力迴天。”
無力迴天,這麼說,皇后娘娘只有一死了。葉羽凡緊握着他的手,反覆追問:“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司馬慶捏緊了拳頭,憤憤不平道:“這還用說嗎?定然是劉貴妃做的。她現在倒好,得了權,掌了勢,好不自在!我若是有證據,定會撕下她這層皮,看她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不,殿下不能衝動!”葉羽凡心思一轉,急急說道,“如果真是劉貴妃下的毒,她又是如何得到這毒的呢?她進宮不過才八年,吳昭儀十年前就死了,劉貴妃手裡怎麼會有毒死她的毒物呢?”
“我也想不明白這個,所以現在苦惱得很,母后還攔着我不許我說出去,還道父皇知道此事後會更不待見我。”
葉羽凡點頭道:“是,皇后說的很有理,請殿下想想,就算你告訴皇上是劉貴妃做的又如何?他同樣會拿我之前的那番話來質問你?到時你怎麼跟皇上解釋?如果沒有證據,皇上便會疑心你和皇后是作繭自縛,打算犧牲自己陷害他人。一旦皇上對你失了信任,七皇子就更加深得人心,到時候恐 怕就是他的天下了。”
司馬慶咬了咬牙,萬分不甘地問:“難道就讓我如今忍氣吞聲,看着劉貴妃逍遙自在嗎?”
“不。”葉羽凡定下心思,緩緩說道:“照皇后的意思,她的確是打算犧牲自己,殿下何不如她的意,成全她這一回,來保全自己呢?娘娘的心意何其偉大,爲了你的將來她連性命都不顧了,卻想借自己來爲你鋪平道路,殿下就依了娘娘吧。”
司馬慶詫異地看向葉羽凡:“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