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富貴端莊,鳳袍齊身,確實有王者風範,仔細一看,來人竟是司徒毓梅。
“本宮就知道,即便司馬謹奪了天下,司馬慶也不會將你交給他。”她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而本宮,也不打算將你留下作爲威脅。”
葉羽凡其實早已知道毓梅變了,只是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怔怔說道:“能告訴爲什麼嗎?我們曾經是好姐妹,爲何如今竟會變成這樣?”
司徒毓梅冷冷一笑:“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只有你死在這裡,纔不會讓司馬慶懷疑到我頭上,他纔會相信這只是個意外。”
“即便你殺了我,冷心也會將真相告訴皇上。”
“呵,”司徒毓梅冷哼一聲,“論心思縝密,我確實比不過你,但論武藝,我絕不會輸!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去閻羅殿王吧!”她說完,便舉劍朝葉羽凡刺來。
葉羽凡做夢都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最信賴的朋友,她認可的閨中蜜友,居然會殺她。
情急之下,她只好一把奪過冷心手中長劍迎戰。可她還是慢了一步,司徒毓梅的劍眼看就要穿過她的心臟,說時遲,那時快,冷心用左手前去一擋,將司徒毓梅刺來的劍,硬是擋了出去。
但冷心左臂卻受了傷,葉羽凡着急他的傷勢,前去查看,不料,前腳一擡,只覺右胸疼痛難忍,倒了下去。睜眼一看,原來司徒毓梅的劍再次向她刺了進去,而這一次,她沒有躲過去,
而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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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凡原以爲這次她會象電視劇裡面一樣,死後魂穿回到現代,可老天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當她醒來時,屋外雷雨交加,王語嫣手忙腳亂地往炭盆裡填火,臉上掛滿了笑:“姐姐,他們說你能活,一定能活,果然是沒有騙我的。”
葉羽凡起身,自然不知嫣兒口中的他們究竟是誰?更不知道嫣兒是如何會在她身邊?她記得自己是被冷心強帶出皇宮,然後在地宮門口遇到了司徒毓梅,然後便倒在了毓梅的劍上…………。之後,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從嫣兒口中得知她已經睡了整整十天,再看看四周的環境,太陌生,不象她從前去過的地方,低頭問道:“嫣兒,這是在什麼地方?”
嫣兒咬了咬脣,目光閃爍不定:“說出來恐怕姐姐還會不相信,我們現在是在離夏國很遠的地方,興國。”
興國?這真的是出乎了葉羽凡的意料,如果沒猜錯的話,孃親也回到了興國,不過這樣也好,離開那個皇宮,比什麼都好“那你是怎麼來的?”
“是知青姐姐帶我來的,姐姐不知道,伶心和葉紫姐姐也都來了,知青姐姐將她們兩個交給一個叫高遠揚的大哥哥照顧着。那個大哥哥人很好,二話沒說就將她們兩個收下了。”
高遠揚,又是高遠揚,知青這次做得很對,把她們兩個帶出來,的確很對。可是爲什麼要將她們交給高遠揚?那個高遠揚又爲什麼平白無故地收下了兩個陌生女子?
嫣兒一邊給葉羽凡梳洗,一連說道:“爲了不引人注意,恐怕姐姐往後再不能用原來的名字了……”
“是啊?”葉羽凡緩緩呼了口氣,“這樣也好,至少能離那吃人的魔窟遠遠的。”
“姐姐!”嫣兒將銅鏡放下,料不到她竟會說出如此話來,不禁憤憤不平道,“那惡女人背叛你,陷害你,還搶走你的後位,最後竟然要了你的命,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後位?沒想到毓梅如今成爲皇后了,真是今非昔比啊。報仇?說真的,她真沒有想過要報仇,如今的她,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這個本不屬於她的時空。突然想到八月十五便是回去的日子,便問嫣兒“今天是多少日子?”
“好象是七月二十,怎麼了,姐姐?”
“沒有,只是睡得太久,記不得了。”她的回答很自然,嫣兒也沒有在意,依然認真的給葉羽凡梳洗。心裡卻在想離八月十五沒有多少日子了,如果真如蔣誠所說,那她就要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但葉羽凡始終沒有弄明白,一個曾經最信任的人,最要好的姐妹,居然親手殺了她。直到現在,葉羽凡都不明白,毓梅爲何要置她於死地。司馬慶曾說過,毓梅曾經喜歡過她,那就是現在已經不喜歡了,可是,不喜歡那爲什麼又要做他的女人。做了他的女人,爲什麼兩人又會相敬如賓…………這種種的種種,葉羽凡終究沒有想明白。
不過現在,她身在興國,對以前的種種就當是場夢吧,想來葉羽凡的名字是不能再用了,
便對嫣兒說道:“嫣兒,你說我以後喚名冰心可好?”冰心,冰冷的心。
嫣兒卻道:“無論姐姐叫什麼,都總比叫葉羽凡好。”
是啊,這句話說得實在,無論叫什麼都比叫葉羽凡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