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幸災樂禍
雖然坐落在原本盛陽城最大的青樓風月樓的位置,不過博弈樓自從開張之後,以其新穎獨特的玩兒法迅速招攬了一大批顧客,大部分都是高門公子小姐。如今博弈樓在盛陽城十分風靡,成了一個高端娛樂場所。
莫華笙牽着喬清,喬煜小包子騎在風揚肩頭,一行人進了博弈樓。
博弈樓外部的裝潢十分華麗,內部的裝飾卻很素雅,而且博弈樓裡沒有大廳,一樓二樓三樓全部都是層次不同的包間,做的就是貴族生意。
“王爺王妃,這裡一層的包間十兩銀子一個時辰,二層的包間五十兩銀子一個時辰,三層的包間二百兩銀子一個時辰。”風揚和寒雪在這裡剛開張的時候來過,所以還有些瞭解。
按時間來收費,是另外一個世界茶樓和棋牌室的經營模式,也是相當賺錢的模式。因爲這樣的地方步入正軌之後成本很低,利潤相對就很高。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家博弈樓是這個世界的獨一份兒,連個競爭者都沒有。
“我要去三樓”喬煜小包子最先發表了意見,看上三樓只是因爲……比較高……然後風揚扛着他去櫃檯那裡要了一個三樓的包間。
包間都是有號碼的,三樓總共只有十個包間,現在還有八個可以選的,風揚一彎腰,喬煜小包子伸出兄在筐裡隨意地抓了一下,抓到了一個二號。然後一行人就上樓了。
被一個美貌的侍女引導着進了三樓的二號包間。包間面積很大,寬敞明亮,裝飾裝修也十分精緻。包間中間有一張圓桌子,桌子上擺着幾個木盒子。
一行人落座之後,侍女本來要給他們講解和示範這裡的“遊戲”都要怎麼玩,風揚和寒雪直接表示她可以走了,因爲他們倆當初被派來觀摩的時候把這裡所有的遊戲都玩了一遍。
風揚還沒開口,寒雪姑娘已經搶先一步打開了一個木盒子開始介紹了:“這個是這裡最流行的遊戲,適合四個人玩的,叫做葉子牌。”
喬清看了一眼那個不算小的木盒子裡整整齊齊地碼着用竹片製成的“葉子牌”,背面雕刻着一模一樣的花紋,拿起一個,正面畫了一個圓圓的餅……這不就是麻將麼。
等寒雪十分詳細地把葉子牌的玩兒法介紹完了之後,風揚正準備打開另外一個盒子介紹別的,就聽到喬清說:“咱們來玩一把葉子牌吧。”
“華笙,你記住規則了嗎?”喬清問莫華笙。這裡製作的葉子牌對莫華笙來說應該沒有什麼障礙,只要知道規則,隨手一摸就知道是什麼了。莫華笙的記憶力很驚人,下十分複雜的圍棋都罕見敵手。
“當然。”莫華笙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風揚和寒雪對視了一眼。
“死風揚,等會記得讓王妃贏”
“野蠻丫頭,看我眼色行事,等會要讓着主子”
自認爲有經驗的兩個屬下很快達成了一致意見,作爲兩個給力又忠心不二的屬下,跟主子一起玩遊戲的原則就是:只能輸不能贏
喬煜小包子十分感興趣地坐到了莫華笙懷裡,說要幫他爹爹看牌。莫華笙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煜兒不要說話哦,等爹爹贏了去給你買好吃的。”
其他三人包括喬清都無語了……這是幾個意思,輸了還準備讓兒子餓肚子怎麼着?話說財大氣粗的安王爺什麼時候這麼摳門了……
一切準備就緒,遊戲就開始了。莫華笙和喬清坐在對座,風揚和寒雪坐在對座。說好了要默契配合讓主子高興的兩個屬下還沒來得及交流,第一局遊戲很快就結束了,贏家是女主人喬清。
風揚和寒雪都覺得這應該是個巧合。畢竟這種遊戲很大程度上也要看運氣的不是?然後,他們倆就見證了自己運氣有多差,而莫華笙和喬清的運氣有多好……
一共打了十局,統共也沒用多長時間,因爲每一局開始沒多久就結束了。然後結果是這個樣子的,喬清胡了一三五七九局,莫華笙胡了二四六八十局,而且輸的全部都是風揚和寒雪……
兩個人從第五局開始就意識到局勢不妙,也很快忘了還要默契配合這事兒了,只關注着自己的牌,結果照樣還是輸,而且輸得依舊很快……
“好了,結帳吧,我們等會玩兒別的,這個沒有什麼挑戰性。”十局結束的時候喬清表示這個遊戲結束了。
一開始講好的規矩,沒有那麼複雜,就是一把一百兩銀子。風揚和寒雪各拿出來五百兩銀票分別遞給喬清和莫華笙,兩人只能在心中感嘆主子英明神武了……
接下來又玩了兩種紙牌類的遊戲,風揚和寒雪依舊是一輸到底……雖說兩人也不差錢,可這本就不是錢的事兒,他們怎麼都不明白爲什麼就被第一次接觸這些遊戲的兩個主子完虐了。話說他們倆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是贏了不少。
風揚正準備開口請教一下英明神武的女主人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竅門,喬清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風揚趕緊閉嘴了,本來正在樂顛顛地數銀子的喬煜小包子也用自己的兄捂住了自己的嘴。
莫華笙正準備開口問喬清怎麼了,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聲“流雲哥哥”,溫柔婉轉又纏綿悱惻的女人聲音,而且絕對不是喬欣然……
因爲喬清所在的位置背後的牆壁另外一側就是三樓的一號包間,所以剛剛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就叫他們噤聲了,然後就聽到很清晰的一聲“流雲哥哥”……
這裡是莫流雲的地盤,會出現在這裡的“流雲哥哥”除了莫流雲之外不可能是別人。那麼這個女人……不是喬欣然,聽聲音倒是有點像葉雲錦啊。喬清有些不懷好意地想,不知道喬欣然知道莫流雲在她出謀劃策開的這家店裡跟葉雲錦私會的話會有什麼想法。
雖說喬欣然和葉雲錦都會嫁給莫流雲,不過喬欣然是正妃,葉雲錦是側妃。想必在傲氣的喬欣然眼中,葉雲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妾。如今小妾明顯跟老公更加濃情蜜意,還在正房即將進門的前夕,只能說喬欣然眼光不太好了。
要是別的姐妹碰到這種事,喬清肯定會管,至於喬欣然,喬清表示她就是幸災樂禍了怎麼了?如果不是看在喬振軒和喬懷瑾的份兒上,喬清說不定早就把喬欣然揍一頓了。
隔壁一號包間的對話還在繼續,這個世界的樓閣基本都是木結構,隔音效果差得可以,再加上除了喬煜小包子之外,另外四個人都是高手,自然能把隔壁房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流雲哥哥,雲錦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表妹有什麼好消息?”
“你……要……當……”這句話喬清猜測應該是句悄悄話,他們在隔壁聽得不太真切,不過大致聯想一下就能知道是什麼了,聽聽莫流雲的反應也就知道了。
“當真?我要當爹了?”
“嗯,已經一個多月了。”
“太好了等欣然進門之後你就進門,到時候生了就說是提前發作。”
“流雲哥哥,雲錦很高興能給你生兒育女,只是雲錦是側妃,生下的孩子也不是嫡子……”
“這個你放心,母后和本宮都是偏向你的。只要你先生下了兒子,等本宮當上皇帝之後,皇后之位就是你的。”
“流雲哥哥一定要記得你答應雲錦的話……”
聽到這裡,事情已經十分明瞭了。如今是五月初一,五月十五就是莫流雲和喬欣然大婚的日子,而葉雲錦和莫流雲現在已經暗渡陳倉很久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看來葉雲錦或者是葉家還是不甘心只得到一個太子側妃之位,先生下兒子的確對葉雲錦以後的地位十分有利。
雖然聽到了莫流雲和葉雲錦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喬清和莫華笙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他們都覺得事不關己。
而三樓除了一號包間和二號包間之外,還有十號包間也是一早就有人在的,而且博弈樓是一個環形的建築,一號包間就處在二號包間和十號包間之間,所以喬清一行人聽到的秘密,十號包間里長相打扮看起來都像是個外地商人卻一直在刻意偷聽的人也沒有忽略掉一丁點兒……
當天,大皇子莫流景就接到了特地派去博弈樓的屬下送來的消息,而且這對他來說是個絕好的消息……
莫流景如今還沒有兒子,莫流雲如果先生下兒子的話,對莫流景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可惜莫流雲如今即將當爹卻還沒有當爹,而在孩子生下來之前,莫流景有無數種方法讓莫流雲和葉雲錦的這個孩子胎死腹中,甚至都不需要他自己出手……
“把這個好消息暗中透露給喬四小姐,記住,要做得不留痕跡。”莫流景脣角微勾吩咐一個心腹屬下,“好”字的語氣十分詭異。未來的太子妃,你會做點什麼呢?我很期待……
兩天之後,喬清和莫華笙一家人去了端王府做客。喬清是去看望喬欣妍的。喬欣妍如今生活也十分滋潤,姐妹倆聊了一會兒之後喬清就告辭了,因爲喬欣妍懷孕之後特別容易犯困。
五月初五是端午節,兩天之前安王府就收到了宮裡送來的帖子,說是端午節皇上設宴款待羣臣及家眷,特召安王安王妃以及安王府的小少爺入宮赴宴。
索性也無事,這天一家三口就坐着馬車出發進宮了。路上喬清摸了一下喬煜小包子的腦袋問莫華笙:“皇上爲何特意提起了煜兒?”
之前過來送帖子的是堯皇身邊的太監總管海公公,特地說了皇上想見安王府的小少爺,所以喬清纔有此一問。喬煜小包子的存在如今在盛陽城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們瘤門的時候都會把孩子帶在身邊,堯皇會知道並不意外,可是爲什麼要特意提起還要見孩子?這就有點奇怪了,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是莫華笙和喬清的孩子。
“不用管那麼多,有我在,你跟煜兒只管在皇宮裡橫着走。”莫華笙微笑着說。這麼多年了,他那個叔叔對他的態度怎一個詭異了得,他早就見怪不怪了,因爲本就不在意。
“爹爹,風揚叔叔說橫着走的是螃蟹。”喬煜小包子仰着小腦袋笑眯眯地說。
“是嗎,明天讓你風揚叔叔在家裡都橫着走,你看看像不像螃蟹。”莫華笙微笑着說。
“好懊啊”喬煜小包子拍着兄說。
煜兒小爺,能不能考慮一下車伕的感受……正坐在車伕位置上認真駕車的風揚已經欲哭無淚了,主子和小主子,咱們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到了皇宮的時候是傍晚日落時分,站在空曠的宮牆裡面看着夕陽緩緩落下,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宴會在御花園裡舉辦,他們一家三口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座了。安王府的位置很靠前,就在端王府旁邊。喬清和莫華笙剛剛攜手坐下,喬清就感覺到幾道強烈的視線投注到了她身上。淡淡地掃視了一圈,毫不意外地看到莫毓秀和莫毓蓮以及葉雲香都用充滿恨意的眼光看着她,上次結下了仇怨,她們會這樣也正常。最好識相地別再來招惹,不然喬清可不會考慮這裡是皇宮還是別的地方。莫毓秀要真向堯皇告狀早就告了,喬清之後沒有收到宮裡的任何旨意或者是責罰,說明堯皇也沒多寵愛他這兩個女兒。
宴會一如往常進行得很順利。歌舞表演,喝酒吃飯,其樂融融。一直到葉丞相府的位置上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因爲離得不遠,喬煜小包子被嚇着了,喬清趕緊把他抱過來捂住眼睛,不想讓他看到不遠處葉雲錦身下不斷蔓延開的鮮血……
沒錯,慘叫聲正是葉丞相府大小姐葉雲錦發出的,她就喝了一口宮女斟的酒,沒過多久就感覺小腹一陣絞痛,慘叫一聲就臉色煞白地暈了過去。
葉丞相府的人都亂成了一團,葉雲凡脫下外袍把葉雲錦抱了起來就要走,人羣中不知道誰說了一聲:“葉大小姐這是小產了啊”整個宴會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微妙……
喬清第一時間看向了喬欣然,發現她臉上的不可置信恰到好處,很多人都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夏婉如則直接抱着喬欣然哭了起來。
臉色難看的人包括莫流雲,喬家人和葉家人。莫流雲嘛,這是死了兒子,喬家人是覺得氣憤,葉家人是覺得難堪。
堯皇和堯後都端坐在高位還沒有離開,聽到葉雲錦的慘叫聲的時候,堯後臉色白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堯皇自始至終面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叫太醫過來。”堯皇開口了,卻是沒讓葉雲凡把葉雲錦帶走,而是讓叫了太醫過來。
片刻時間太醫就到了,按照堯皇的吩咐直接給昏迷不醒的葉雲錦把了脈,又用了止血的藥,這才跪在地上恭敬地說:“皇上,葉大小姐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已經小產了。”
衆人本來就已經心照不宣了,如今更是被太醫揭破了那層遮羞布,葉肅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沉聲說;“微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責罰”
衆人都猜不透皇上究竟是什麼心思,畢竟事關太子,一開始還以爲皇上會配合着遮掩一下,沒想到竟然就這樣把醜事暴露在羣臣面前。聽了葉肅的話,堯皇還點了點頭說:“嗯,你是教女無方,這一點,你們都應該跟喬國公學習一下。”
受到了表揚的喬振軒並沒有覺得心裡好受一點,其實誰都不會覺得是葉雲錦成親之前就給太子戴了綠帽子,第一想法幾乎都是太子莫流雲和葉雲錦在成親之前就暗度陳倉還把肚子搞大了。這要擱普通人家,就是正室進門之前小妾先有了身孕,有些清高的人家都是要退婚的。不過這是皇家,還是太子,這婚退是退不了,雖然一開始就不是喬振軒中意的。
“皇后,葉大小姐是你提出要指給太子的側妃,如今還有什麼話說?”堯皇面無表情地看着堯後說。
堯後心中一跳,垂眸恭敬地說:“一切憑皇上定奪。”
“好,”堯皇這個“好”字一出,堯後和葉肅心都提了起來,就聽到堯皇接着說,“葉大小姐婚前失貞,與太子婚約解除,朕會再給太子指一位側妃。”
剛剛醒了一下的葉雲錦聽到堯皇對她的旨意,直接又暈了過去……
而聽到堯皇最後一句話,喬清怎麼覺得他貌似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太子側妃的人選呢?皇上還真是生殺予奪好生利落啊
處置也處置完了,葉家人直接帶着葉雲錦下去了。宴會卻還沒有完,堯皇轉頭看向了莫華笙和喬清,然後目光很快落到了兩人中間的那個靈秀天成的小娃娃身上。
令衆人驚愕的是,堯皇竟然緩緩地笑了,還對着喬煜小包子招了招手說:“是華笙的孩子吧?過來給皇爺爺看看。”
華笙的孩子?皇爺爺?好多人直接目瞪口呆了。誰不知道那個孩子根本不是安王的,皇上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他如今這副樣子,難道還是想正式把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認成莫氏皇族的人不成?
喬清微微皺眉,喬煜小包子已經笑眯眯地站了起來說:“爹爹,孃親,我可以過去嗎?”
“去吧。”莫華笙微笑着摸了摸喬煜小包子的腦袋,然後衆人就看到那個一身黑色錦袍的小男孩腳步穩健地走到了堯皇跟前。
一個公公正要開口提示小包子行禮,卻被堯皇用眼神制止了,更加令衆人驚愕的是,堯皇直接微微彎腰把喬煜小包子抱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你叫什麼名字?”堯皇微笑着看着喬煜小包子問。
喬煜小包子一點兒都不認生,還微微挪動了一下小屁股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坐着笑眯眯地說:“我叫莫喬煜。”
“莫,喬,煜。”堯皇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之後點點頭說,“真是好名字。”
“來人,去把西域進貢的那隻雪貂帶過來。”堯皇話落,很快有一個高大的侍衛應聲退下,沒過多久之後就提着一個用黃金和寶石鑄造的精緻的小籠子過來了,裡面的動物彷彿一團雪白上面鑲嵌着兩顆藍寶石,正是普天之下十分罕見的藍眼雪貂。至少這裡的大部分人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喜歡嗎?”堯皇指着籠子裡的雪貂微笑着問喬煜小包子。
眼睛亮晶晶的喬煜小包子點點頭說:“喜歡”
“這個賞賜給安王府小少爺了。”堯皇微笑着說。
“謝謝皇……皇爺爺”喬煜小包子依稀記得這個大叔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好了,帶着雪貂回去玩兒吧”堯皇話落,喬煜小包子就跟着提着雪貂的侍衛小跑着朝着喬清和莫華笙過去了。
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堯皇對喬煜小包子的疼愛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而這也是讓幾乎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而且有人還十分不服……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莫毓秀看了一眼喬清所在的方向,站了起來說。
“說。”堯皇臉上的笑容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那個孩子是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安王兄的孩子,父皇不要被喬七給矇蔽了”莫毓秀大聲說。本來脫口而出的“野種”到了嘴邊又改口了,不然她現在不可能還好好地站在那裡,莫華笙和喬清分分鐘就把她給拍飛了……而在座的好多人心裡都在感嘆這個三公主真是好生無腦,關於喬煜小包子的不是安王夫婦親生之事盛陽城裡所有人都知道,莫非莫毓秀覺得堯皇是個傻子不成……
“住口,坐下,朕要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教。”堯皇淡淡地說。
“父皇”看到堯皇的態度,莫毓秀十分氣憤地伸手指着喬清說,“喬七前幾天無緣無故把我和五妹打傷了父皇你要給我們做主”
莫毓秀在義憤填膺地控訴喬清的“惡行”,而另外一個受害者莫毓蓮垂眸端坐着卻沒有說話,臉上微微的委屈隱忍表現得恰到好處。從小到大她都很明白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反正有一個沒腦子的姐姐在前面衝鋒陷陣,莫毓蓮從來都是暗中坐山觀虎鬥的典範。
原來是還沒來得及告狀……喬清表示她很期待堯皇能替那兩個女兒做什麼主……
“你對安王妃的稱呼是誰教你的?來人,帶三公主下去,讓敬嬤嬤去教教她規矩。”堯皇雲淡風輕地吩咐完,莫毓秀直接哭着跑了下去。
好多人心中又是一哆嗦。這皇上對待安王府的態度甚是微妙啊,不僅對安王妃收養的來歷不明的孩子十分寵愛,就連公主對上安王妃都完敗了。畢竟三公主指控安王妃打傷她們的確是事實,這事兒盛陽城大部分人都是有所耳聞的,可是皇上卻完全沒有給三公主做主的意思,反而是責罰了三公主,就因爲她對安王妃不敬?安王府真心惹不得啊
“皇弟,聽說你要當爺爺了?”堯皇目光一轉落到了端王府的方向。
“是。”端王起身恭敬地說,嘴角的笑意也不加掩飾。他跟堯皇莫御風並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不過在當皇子的時候就跟莫御風感情頗好,莫御風上位之後對他也是十分看重。
“來人,賞賜安王妃和端王世子妃……”堯皇張口就是一大串價值不菲的賞賜,有人在旁邊奮筆疾書地記着。好多人再次感嘆安王妃地位不一般,這賞賜端王世子妃是因爲有孕,皇上還不忘了捎帶上同樣有身孕的安王妃。要知道堯皇賞賜女眷可是極其少見的事情。
宴會結束了之後,風揚扛着喬煜小包子,寒雪提着喬煜小包子的新寶貝雪貂,莫華笙和喬清攜手離開了皇宮。回去的路上,喬煜小包子十分高興地趴在喬清肚子旁邊說:“攜頭弟弟,你快點出來哦哥哥把大白小白還有小藍都給你玩”
小藍?喬清掃了一眼雪貂藍寶石一樣美麗的眼睛,秒懂了自家兒子口中的小藍是哪個。
皇宮裡,堯皇聽了侍衛統領對宴會上葉雲錦的事情的調查結果,也沒感覺有多意外。葉雲錦喝的酒里加了十分霸道的墮胎藥,以至於她就淺嘗了一小口就成了那個樣子,而下藥的宮女已經畏罪自殺了,但是皇宮裡秘密很多卻也沒有秘密,至少對於最高統治者堯皇來說,想知道什麼並不難辦到。最後順藤摸瓜查到了喬欣然頭上,堯皇只能說喬振軒的確會教女兒,只可惜教導最失敗的那個女兒偏偏被莫流雲給看中了……
喬欣然要打掉葉雲錦的孩子,有的是機會和辦法,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血雨腥風堯皇也見多了。可是喬欣然選擇了在這樣一個誠,對葉雲錦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但是她卻沒有想過在皇宮裡動手的風險。而最大的風險就是把自己暴露在了堯皇面前……皇宮裡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都是皇帝的所有物,外人想要來支配和做一些小動作,無疑是對皇權的不尊重。
堯皇御書房裡已經放了一張聖旨,聽完侍衛統領的稟報之後,他把原來那張聖旨放到一邊,又重新寫了一張,然後吩咐公公第二天就去宣旨。
回到千秋殿,堯皇一如往常很快消失在寢殿內,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地下宮殿,而在這裡困了二十多年的葉瑛正面容沉靜地在抄寫一本厚厚的佛經。
“瑛兒,”堯皇走過去在葉瑛身旁坐了下來,看着她溫柔地說:“前幾天帶了雪貂過來陪你,你不喜歡,猜猜我今天把它送給誰了?”
葉瑛並沒有迴應堯皇的問題,堯皇也不惱,而是笑着接着說:“我把那隻雪貂送給華笙的孩子了。”
葉瑛手一抖,正在寫的那個字的最後一筆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堯皇看在眼裡,知道他做對了,就接着說起了喬煜小包子:“那個孩子長得很好看,也很聰明乖巧,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他叫莫喬煜,這一定是華笙給他取的名字,現在盛陽城的人都說安王和安王妃夫妻關係十分之好,看來華笙當初真的是選了一個他心儀的姑娘。雖然這個孩子不是華笙親生的,不過華笙對他視如己出十分疼愛,而且安王妃現在也懷了華笙的親骨肉,聽說華笙希望是一個女兒呢,你說如果安王妃生了一個女兒,長得像華笙的話,會不會也很像你呢?”
沒等堯皇說完,葉瑛早已經淚流滿面,而面前寫好的一張佛經早已經被淚水暈染成了一幅淒涼的水墨畫……
(w)╦有些親猜測小七要贏錢了,其實也沒錯~不過都是小賭怡情,而且贏的自己人的銀子~在博弈樓的亮點其實是偷聽到的八卦~
葉雲錦已經栽了,大家有木有預感到遊遊已經磨刀霍霍準備虐喬欣然了呢~親們有木有什麼花式虐渣,可以在評論區暢所欲言,遊遊很有興趣跟大家交流一下~(w)╦(當然了,爲了故事情節發展的連貫性,交流歸交流,咱們過把癮,能不能採納遊遊得酌情考慮(__)嘻嘻……)
嗯……本章最後又出現了我們可憐的花生媽,遊遊弱弱地表示她可能還得受苦一段時間,求別拍……要相信,我們美麗堅強的花生媽最終定然能夠得到幸福噠~(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