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奇葩母子
而所謂的南堯皇后衛湘君被毀容，這個其實也不盡然……
就在莫華笙和喬清來南堯皇宮“大鬧”了一場走了之後，昏迷的衛湘君左臉依舊流血不止。莫御塵漠然地看了衛湘君一眼，並沒有去扶起她的打算，而是客氣地對雲霄說：“皇后的傷就勞煩雲長老了。”
雲霄並沒有受傷，之前到後來也是在看熱鬧，聞言倒是很爽快地點了點頭說：“這點小傷，堯皇大可放心，如此我們叔侄倒是要叨擾一段時間了。”
“歡迎之至。”莫御塵淡淡地說完，看着衛湘君被太監宮女給擡了下去，直接轉身回了御書房。
雖然神醫谷的“醫仙”是雲無，雲霄的醫術並沒有那麼出衆。但是像衛湘君這樣，臉部受了重創之後及時醫治，雲霄還是有能力將其恢復如初的，畢竟神醫谷的奇藥那麼多，隨便用點就差不多了。
當那些流言傳到盛陽城衆人的耳中時，自然又是心思各異。原本還真有人覺得莫華笙和喬清是準備去投身南堯了，可是如今的流言卻在告訴天下人，那對夫妻去南堯……就是去砸場子的……
盛陽城的官員們聽到莫華笙和喬清的所作所爲，突然覺得心中很是爽快……有個二愣子官員還傻乎乎地對着北堯丞相喬振軒說：“國公爺，您這女兒女婿真是非同一般啊。”
被身邊人暗中掐了一把，再看到喬振軒和喬懷瑾父子都淡淡的神色，之前開口說話的官員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很想抽自己兩巴掌……如今天下誰不知道喬清不是喬振軒的女兒，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等那個官員悻悻地走了，只剩下喬振軒和喬懷瑾父子兩人的時候，喬振軒微微嘆了一口氣說：“清兒不是莽撞之人，事出必有因，但是爲父還是希望他們不要摻合進這些事情，避世而居未必不是好事。”
喬懷瑾微微點頭說：“父親言之有理。不過七妹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就相信她能過得好吧。”
而遠在文華城的莫華笙和喬清，過得其實很不錯。兩人住進了葉府，他們原來住過的墨華院。葉府的大部分下人都還在，當堯國生變的時候還真有些人心惶惶，不過當莫華笙和喬清再次回到文華城，葉府一衆下人的心思很快就定了下來。
所謂的城主和城主夫人是莫華笙自封的，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如今天下也都傳遍了。而張凌如今專心管理着文華書院照常運行，把文華城交給了莫華笙和喬清。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處理，文華城如今封閉卻平靜安樂。
“夫人，這是雪兒送回來的消息。”風揚拿着一張紙遞給了喬清。這次再離開盛陽城之後，莫華笙就吩咐風揚改口了，他是“主子”，而喬清是“夫人”。至於安王和安王妃，大抵以後也不會存在了。
莫華笙和喬清這次是衝着衛湘君來的，更是衝着龍炎花來的。貿然打草驚蛇並不是明智之舉，雖然他們囂張地去明月城南堯皇宮中闖了一遭，但是並沒有在衛湘君面前表現出任何異常，彷彿就是兩個囂張狂妄的年輕人，在無理鬧騰一般。
喬清看到衛湘君就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殺她，也算是出過手了，現在並不是殺衛湘君的時機，因爲龍炎花還沒有找到。
明面上他們是暫時在文華城低調地生活，事實上暗中不可能什麼都不做，而喬清出的第一步棋，就是寒雪。
喬清如今已經基本用不到那張千影面具了，這次就先給了寒雪。千影面具，千人千面。戴上千影面具的寒雪完全換了另外一副陌生的容貌，本身寒雪容貌就很出衆，如今依舊很美麗。而她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靠近衛湘君的身邊，去查探龍炎花的下落。
皇宮並不是那麼好進的，但是明月城的南堯皇宮是個例外。三國皇宮裡的宮女都是從民間挑選進去的，明月城的南堯皇宮修建得急，莫御塵登基也很急，戰亂時期更不會給他時間在民間挑選貌美女子入宮做宮女，況且他也沒這個心思。
所以明月城的南堯皇宮看着光鮮，但也就是面上光罷了。皇宮的底蘊可不僅僅是那些外在的宮殿，還有其中的裝飾和古玩，奇珍異寶數不勝數。而這些，南堯皇宮基本都沒有。因爲莫御塵這些年爲了暗中招兵買馬收買人心花費的銀子已經是他費盡心機並且藉助衛湘君在衛國的勢力弄來的了，事實上，南堯如今很窮，根本也就沒有什麼國庫……
所以莫御塵在聽說喬清是寒月山莊少主的時候難免會生出別樣的心思，因爲寒月山莊最不缺的就是銀子，而他想要成大事，需要的銀子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不過南堯皇宮中主子沒幾個，伺候的宮女太監其實也不需要那麼多，而衛湘君自然對自己的皇后身份很是得意，剛剛住進坤寧宮就打死了一個宮女之後，又開始嫌棄宮女都長得不好看，於是就吩咐下面的官員立刻開始從民間挑選美貌女子入宮伺候。
雖然衛湘君被喬清傷得許久不能見人，但是該進行的事情還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而美貌程度毋庸置疑的寒雪姑娘自然是十分輕易地就被選上了，而她想要一個天衣無縫的民女身份也容易得很，如今明月城中就有兩個寒月山莊的店鋪，還有三處寒月山莊的產業，自然也有寒月山莊在這裡僞裝了身份打理生意的“百姓”。
南堯皇后衛湘君受傷之後，需要伺候的宮女就更多了，而她醒過來之後脾氣變得更加暴躁，沒過兩天就有好幾個宮女在她手中落得個毀容重傷的結果……如今，南堯皇宮中所有的宮女提起皇后衛湘君都像是見了鬼一樣，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到她身邊伺候，很多人爲了躲避，什麼裝病扮醜的招都使出來了。而衛湘君這個心理變態的女人，她如今最見不得美貌的少女出現在她面前，但是卻偏偏要求她身邊伺候的少女容貌必須上乘……
所以寒雪入宮很順利，而她出衆的容貌和十分得宜的規矩禮儀，讓她在入宮的第二天就直接被派到了衛湘君的坤寧宮中伺候。
這裡是南堯明月城的坤寧宮，整個宮殿之中氣氛十分沉重壓抑，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在戰戰兢兢地低着頭做事，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毀容重傷都是輕的，從這裡擡出去的屍體也不是一具兩具了……
“你叫什麼名字？”坤寧宮中掌管所有宮女的徐嬤嬤看着寒雪問。她是衛湘君從衛國帶過來的老人，也是從小就伺候衛湘君，從衛國皇宮裡出來的。如今在南堯皇宮中也是沒有人敢招惹的存在。
“回嬤嬤的話，奴婢叫小蝶。”寒雪十分恭敬地說。這個名字……好吧，沒辦法，誰讓她如今“出身”的那家姑娘就叫小蝶呢……
徐嬤嬤挑剔的眼光將寒雪從頭打量到腳，但是還真沒找出一點不合規矩的東西來，冷眼看着寒雪說：“跟我來。”
寒雪垂眸，恭敬地跟在徐嬤嬤的身後進了坤寧宮，不久之後聽到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寒雪知道，那定然是衛湘君無疑……
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宮女全身顫抖地跪在地上，而地上到處都是碎掉的瓷器碴子，宮女的膝蓋已經有紅色的血滲了出來。
衛湘君左臉包着厚厚的紗布坐在桌邊，陰冷的眼神彷彿毒蛇一般看向了徐嬤嬤身後的寒雪……她在醒過來之後就被告知她的臉可以恢復如初，有云霄在她一點兒都不擔心。但是她還是快要瘋掉了，喬清竟然敢如此對待她！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這兩天每天都在做噩夢，夢中都是莫華笙和喬清兩個人拿着刀，將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了下來……每次醒來身上都是一身冷汗……
衛湘君原本以爲莫華笙和喬清這次是來找龍炎花的，所以早就已經準備了“好東西”招待那兩個人，絕對讓他們有去無回！可是沒想到，那兩個人竟然一點兒都沒表現出跟龍炎花有任何關係的樣子……
衛湘君心裡又開始不確定了。她可以確信的一點是，莫華笙的噬心散一定還沒有解除，但是她不確定莫華笙和喬清有沒有查到龍炎花就在她的手中……因爲那兩個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來找龍炎花的，一開始路過明月城直接走了，後來回來之後大鬧了南堯皇宮，傷了她之後又跑到文華城中去當什麼城主和城主夫人……
如果他們知道龍炎花在她手中，定然會迫不及待過來找她的。這就是衛湘君的想法，既然莫華笙和喬清沒有這麼做，那就代表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查到龍炎花的所在。這樣更好，衛湘君堅信龍炎花就是她手中用來對付莫華笙的終極武器，只要龍炎花在手中，莫華笙的命……也就在她的手中！
衛湘君在看着寒雪，寒雪垂眸表現出一臉緊張的樣子，但是心中卻在想，等找到了主子要的東西，一定要將這個變態的女人大卸八塊才解恨……
“擡起頭來！”衛湘君看着寒雪冷冷地說。
寒雪微微擡頭看了一眼衛湘君，很快又垂下頭去。衛湘君看到寒雪嬌嫩的臉龐，眼中滿是陰霾地說：“長得還真是不錯呢！”
寒雪表示這個瘋子女人連她家少主的婆婆葉瑛的一根小指都比不上……被她家少主毀容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在貌似正在恢復，既然她來了，那還是別恢復了吧……
“叫什麼名字？多大了？”衛湘君低頭看着自己長長的指甲問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叫小蝶，十六歲。”寒雪十分“恭敬”地回答。
正在這時，莫成旻緩步走了進來，看着地上跪着的那個宮女眉頭微皺：“母后，何必生這些人的氣？”衛湘君的壞名聲如今都已經傳開了，這兩天南堯的某些官員更是蠢蠢欲動，頻頻在莫御塵面前提起什麼充盈後宮的話。
其實莫成旻根本看不上那些官員。大部分都是原來南堯的地方官員，被莫御塵許以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所以歸順莫御塵的人。這些人能有什麼本事？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急功近利也是他們的共性。家裡有女兒的如今都盯上了莫御塵，畢竟莫御塵如今看起來正值壯年，說不定還想着藉此一步登天……
而衛湘君這個拎不清的，一心就在折磨宮女太監撒氣，根本都不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形勢……
“旻兒來了！”衛湘君看到莫成旻倒是表現得很高興。不過莫成旻並沒有什麼高興的，衛湘君在他面前也是陰晴不定，有時候就像是一個慈愛的母親，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女人……
“母后，我有話跟你說，讓她們都退下吧。”莫成旻在衛湘君身旁坐了下來之後淡淡地說。不管衛湘君如何，莫成旻都很清楚一點，衛湘君的地位其實也決定了他的地位。
“都退下！”衛湘君開口，滿殿的宮女太監都在往外退的時候，衛湘君的目光落在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女身上，再看一眼身旁的莫成旻，心中一動突然開口了，“小蝶留下！”
寒雪聞言轉身，臉上還沒收起來的“驚恐”恰到好處。衛湘君看着寒雪嬌美的容貌，突然對着莫成旻笑了起來：“旻兒，你看這個小蝶怎麼樣？”
莫成旻淡淡地看了寒雪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容貌上佳，母后可以留在身邊伺候。”
聽到莫成旻的話，衛湘君笑意更深了：“旻兒，也是母后忽略了，你都這麼大了，身邊怎麼能沒有一個女人呢？也該早些給你父皇添個皇孫纔是。”
莫成旻聽到衛湘君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淡淡地說：“父皇大業未成，孩兒又豈能兒女情長？”衛湘君想塞給他一個宮女暖牀就算了，竟然還說什麼生皇孫？莫成旻只覺得心中憋屈，他的確已經不小了，原來在衛國大興城的時候還有衛國的貴女可以隨意挑選，但是莫御塵一心在謀劃他的大業，衛湘君一心只有莫御塵，根本就沒有替他打算過。如今到了南堯，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高門貴族，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所以莫成旻這個成王至今依舊沒有王妃。
莫成旻忍不住想起莫華笙和喬清。莫華笙從小就是堯國安王，雖然身體不好雙目失明，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娶堯國位高權重的喬國公府的嫡幼女爲妃，如今雖然喬清已經不再是喬國公府的嫡女，可是又搖身一變成了寒月山莊的繼承人，堪比一國公主的所在！再想想自己現在有什麼？莫成旻心中的不甘一直都在與日俱增。
人最怕的就是比較，莫華笙不會拿莫成旻跟自己比，因爲他從不覺得莫成旻跟自己有任何關係，也從不覺得衛湘君的兒子跟自己有任何可比性。但是莫成旻卻總是忍不住拿莫華笙來跟自己對比，對比的結果……不過是讓他心中更加難堪不甘，甚至還有隱隱的自卑罷了。
如今衛湘君不替他的親事考慮就算了，竟然說出讓一個宮女給他生孩子的這種話，讓莫成旻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寒雪心中則在罵娘了……該殺的瘋女人，竟然看上姑奶奶想要塞給你兒子，最好接下來及時“懸崖勒馬”，不然姑奶奶讓你們母子吃不了兜着走！寒雪表示她來之前，喬清跟她說過，不要暴露身份，但是也絕對不需要受衛湘君的委屈，待不下去沒關係，換個人換張臉接着來。
寒雪當然不至於這樣就忍受不了回去了，她可是抱着完成任務的目的來的，只是她的任務註定會很艱難了……
衛湘君神色已經有些不悅了，看着莫成旻彷彿命令一般說道：“莫華笙孩子都有倆了，你還不趕緊生個孩子的話，在你父皇心裡就更沒有地位了！”
寒雪又想罵娘了，就連莫成旻心中都想罵人了……衛湘君到底在想什麼，想讓他有子嗣難道不是應該替他打算娶妻的事情嗎？
不過莫成旻不敢頂撞衛湘君，因爲跟衛湘君講道理大部分時候都是沒有用的，只會適得其反……莫成旻看着不遠處站在那裡的寒雪，突然心中一動對衛湘君說：“母后如今身體不便，這個宮女不如留在母后身邊，替母后伺候父皇吧！”
莫成旻也是想到了，曾經莫御塵殘疾毀容的時候的確是不近女色，但是如今身體康健，又是這樣的地位，身邊有女人伺候也是必須的。與其讓別的女人鑽了空子，不如衛湘君自己找個身份低下的宮女籠絡住莫御塵。
莫成旻想的其實很好，也是在爲衛湘君打算，可是迎接他的，是衛湘君狠狠的一巴掌……
莫成旻被打得有點懵，衛湘君氣急敗壞地看着莫成旻，彷彿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想給你父皇塞女人！告訴你！只要我還活着，你父皇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別的女人！”
寒雪突然覺得心中一樂……這對狗咬狗的母子還真是一對奇葩啊，不過大概也沒她什麼事情了……
莫成旻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垂着頭說了一句：“兒臣告退。”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衛湘君冷冷的眼神又看向了寒雪，寒雪心中一動，主動開口對衛湘君說：“皇后娘娘，其實成王殿下也是無可奈何啊。最近好多大官總是跟皇上說要充盈後宮，肯定都是想把自己女兒塞進來跟皇后爭寵的！”
衛湘君神色大變，看着寒雪冷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寒雪脖子一縮弱弱地說：“如今明月城都傳遍了，說是皇上要選妃了，民女爹孃開了一家胭脂水粉的鋪子，最近好多大家小姐光顧呢，說是要爲選妃做準備……”
“可惡！”衛湘君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大步如風地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也不在乎自己的臉上還包着厚厚的紗布，更不會記得雲霄說過讓她一個月不能出門，因爲天寒，外面冷風一吹，傷口就更難恢復了……
看着衛湘君的背影，寒雪臉上的恭謹和怯懦都消失不見了，脣角微勾地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房間。這裡是衛湘君住的地方，如今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所以寒雪也不擔心有別人會進來。而衛湘君一時半會兒大概是回不來了，寒雪看着凌亂不堪的房間微微一笑，那就讓她好好給那個皇后娘娘“整理”一下房間吧！
寒雪這邊正在衛湘君的房間到處查探，衛湘君已經怒氣衝衝地走到了御書房外面。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裡面傳來“選妃”二字，衛湘君的怒火一下子到了頂點，正準備擡腳踹門，微微頓了一下之後竟然又轉身走了……
御書房門口的太監只覺得莫名其妙，不過皇上惹不起，這個皇后更加惹不起，他就當沒看到得了。
當衛湘君回到坤寧宮自己的房間之後，就發現宮女“小蝶”正蹲在地上認真地撿着那些碎瓷片，而原本凌亂的房間都已經被整理地乾淨整潔了。
“皇后娘娘恕罪！”寒雪彷彿這纔看到衛湘君，有些“驚恐”地說，“奴婢不知道要做什麼，看到房間有些亂沒有人整理，就自作主張了。”
衛湘君看着寒雪，突然覺得順眼了不少，直接大步走過去坐了下來，看着寒雪問：“你說你爹孃是在明月城開脂粉鋪子的？”
寒雪恭敬地回答：“是。”
“那你爲什麼要入宮做宮女？”衛湘君看着寒雪問。
寒雪有些“委屈”地說：“爹孃說做宮女能學到規矩，將來等奴婢被放出去了，就能嫁個富貴人家。”
衛湘君微微點頭。的確是這樣，平民女子只要入宮做了宮女，到了二十歲的時候一般都會被放出去嫁人，而在宮中待過的女子規矩禮儀都很不錯，就算嫁不進官宦人家，也是一般民間富貴之家十分青睞的娶妻人選。
“本宮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衛湘君看着寒雪說。
“皇后娘娘儘管吩咐，奴婢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寒雪說着自己心裡都覺得有些惡寒……
不過這話衛湘君很愛聽，直接吩咐寒雪說：“你今天就出宮，告訴你爹孃，把到你家鋪子裡買胭脂水粉的大家小姐都給記下來，還有聽說的那些想要進宮的大家小姐都有誰也都記下來，然後交給本宮。”
“奴婢遵命。”寒雪恭敬地接過了衛湘君給的一塊可以自由出入南堯皇宮的令牌，一轉身脣角就勾了起來。少主給她選的這個身份很不錯，目前對衛湘君很有用，衛湘君暫時不會動她，她也可以在衛湘君身邊多待一段時間來查探龍炎花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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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想莫成旻也是個杯具，投胎到衛湘君這個瘋女人肚子裡，註定他是好不了了~
莫御塵如今當了皇帝，衛湘君是皇后，雖然衛湘君對莫御塵的稱呼變了，但是在她心裡，恐怕還覺得莫御塵是她的駙馬吧……只是，衛湘君一廂情願地認爲莫御塵這輩子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事實真的會如此麼？
莫御塵要選妃？衛湘君要破壞？最後會如何呢？小七表示——莫御塵選妃這個絕對能讓衛湘君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的事情，她一定會好好促成噠~↖（^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