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瀾想把言珂這張嘴給堵上,又擔心言珂會咬他,於是他就忍了忍,由着她在那大吵大鬧,然後退而求其次的親了親言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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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珂被他親的都快炸毛了,她剛想大罵樓瀾不是東西,卻感覺到樓瀾竟然把手伸到了她衣服裡,然後也不用她喊了,樓瀾自己就先住手了。
言珂想當然的以爲樓瀾是嫌棄她身上的疤所以知難而退了,有些不大高興的把他推開說:“皮糙肉厚的摸的你不爽了是吧?”
而樓瀾卻只是皺着眉頭死死的盯着她,無意識的說着:“你的肚子?”
言珂把手伸到衣服裡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梗着脖子說:“我肚子怎麼了?礙着你事了?”
樓瀾都快要給言珂跪了,這人好歹是流掉過一個孩子的人,難道就沒想過自己可能懷孕了?
而且依那肚子隆起來的程度,懷孕肯定也不是一兩個月的事了,這人怎麼跟一點都不知道似的?
作爲一個男人,樓瀾覺得言珂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他就想着是不是自己猜錯了。
其實言珂肚子裡的不是孩子,而是——腫瘤……
樓瀾被自己想法嚇到了,忙拉着言珂就要帶他去醫院,言珂莫名其妙的跟在他後面問:“你發什麼神經?我好好的爲什麼要去醫院?!”
樓瀾氣急敗壞的說着:“好好的?你也真敢說!你看看自己肚子鼓成什麼樣了?你還敢說自己好好的?”
言珂又把手伸進衣服裡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不以爲然的說着:“這不就是吃多了嗎,我去吃點健胃消食片就行了。”
“得了吧你!誰吃多了肚子能撐成你這樣的?!”
言珂心裡一喜,試探性的問着:“難不成,我這是有了?”
樓瀾毫不留情的對她吼道:“有個屁!我現在在想你肚子裡是不是長瘤子了!”
他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把言珂給嚇到了。
言珂愣了好一會兒,才苦歪歪的憋着嘴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這麼一說,樓瀾又沒脾氣了,反而反過來安慰她說:“沒有,說不定真是吃撐了呢?”
“可是誰吃多了肚子能撐成我這樣的?”
樓瀾被自己剛說出去的話給噎了,不得不繼續硬着頭皮說:“說不定,你就是有了呢。”
可他這麼說,言珂卻不信了。
樓瀾一個勁的要去醫院,言珂卻以現在醫生都下班了爲由死活都不願意去。
她心裡篤定自己肚子里長瘤子了,早點去醫院就是早點判死刑,所以在那磨磨蹭蹭的,磨蹭到了第二天才被樓瀾拉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言珂一臉的英勇就義,好像去了就回不來了。
事實上他們是剛去沒多久就回來了,因爲他們坐到醫生跟前,醫生隨便按了按言珂的肚子,壓根就沒讓她去做檢查,就確定以及肯定的跟他們說言珂確實是懷孕了,
樓瀾煩躁的上了車,問坐在他旁邊的言珂:“這都三四個月了,難道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言珂抱着自己的肚子,就跟抱着什麼稀世珍寶似的,樓瀾那麼兇她,她還是笑嘻嘻的說:“我能有什麼感覺?”
“你上次不是沒了一個嗎?那時候什麼感覺你不知道啊?”
“我要是知道,也不會在孩子沒了之後才知道了。”
懷孕三四個月自己卻不知道,這事聽起來確實挺匪夷所思的,可言珂確實是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體制原因,電視上常看到的孕吐反應在她身上一點都沒體現出來,而她從小因爲營養不良,大姨媽經常兩個月才拜訪一次,這三四個月沒有她也就沒當回事,至於肚子——她真當自己最近長胖了,這事前段時間錦辰還說過呢。
樓瀾大致能理解言珂那麼寶貝肚子裡的孩子的原因,所以也就不再糾結言珂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而是問她:“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
言珂得意的把頭一昂,說:“什麼打算怎麼辦!當然是告訴他啦!”
她說着就拿起手機給錦辰打了電話,電話卻沒人接。
昨晚上她光顧着害怕了,都沒想起來錦辰已經是徹夜未歸了。
樓瀾見言珂撥出去的幾個電話都沒反應,就在旁邊說着風涼話:“人家陷在溫柔鄉里不願意出來,你就別打擾人家了。”
“他纔不是那樣的人呢!”
“你對他也真夠放心的。江雪嬋住哪兒我知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那樣的人?”
言珂信心滿滿的說:“看就看,誰怕誰!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的?”
樓瀾剛想說我查的啊,言珂就一臉壞笑的說着:“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暗戀人家,所以在後面跟蹤人家了是吧?”
“你別說的我跟個變態似的行嗎?”
言珂拍着他的肩膀說:“在我跟前你就不用不好意思承認了,你對人家有意思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能看不出來嗎?”
“你看出來個屁!我對你有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怎麼就沒看出來?”
“我說你有意思沒意思?真以爲這種話說多了我就會信?我都被人當過一次靶子了,萬不會讓人再把我當靶子使了。”
言珂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讓樓瀾忍不住的問:“你什麼意思?”
言珂一臉高深的說着:“意思就是,你鐵定在外面得罪了人,又怕人家找江雪嬋麻煩,所以就裝作和我很親密的樣子,讓那些壞蛋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她說着,立馬假惺惺的哭訴着:“哎呀,我這也太可憐了,從小就不被人當回事,偶爾被人當成一回事了,人家還是看上我的利用價值了。”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言珂估計是因爲知道自己懷孕太興奮了,整個人顯得神經兮兮的,剛剛胡說八道了一番,轉而又一臉嚴肅的說着:“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惜我已經心有所屬,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就別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面對一句正經話都沒有的言珂,樓瀾決定徹底不理她。
而言珂的神經質維持到江雪嬋家也就消失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