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馬佔豪給的手槍藏在身上,然後手裡攥着專門降飛僵的符咒,這種殭屍符,是用雞冠血和硃砂。白芨研磨書寫而成的,這個雞冠血本草綱目上說:用三年老雄者,取其陽氣充溢也。風中血脈則口僻,冠血鹹而走血透肌,雞之精華所聚,本乎天者親上也。丹者陽中之陽,能辟邪,故治中惡、驚忤諸病。烏者陽形陰色,陽中之陰,故治產乳、目淚諸病。其治蜈蚣、蜘蛛諸毒者,雞食百蟲,請到磨鐵支持正版莫言鬼事,你看到的章節是盜版章節,制之以所畏也。高武《痘疹正宗》雲:雞冠血和酒服,發痘最佳。雞屬巽屬風、頂血至清至高,故也。
由此可見雞冠血辟邪之功,符咒上面一個勅令,下面拉長是兩撇,中間是大將軍到此,另一種是一個變形的鬼字,符錄是頭頂三清,頭下是祖師,祖師完了是下令,下令完了是路,路完了是主事神明,神明是要符膽來配合才能使用,這個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
我讓兩個師弟在站在我的背後,那個東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背後,說明很不簡單。
像我們這些習武之人,對動靜都很敏感的,可是這一次我卻沒有發現,那個東西什麼時候接近的。這時我下來,遠遠的望去,又如同一個個披頭散髮的妖怪,張着大口,等着吞噬過往的行人。地上是無數個墳塋,有的墳塋被扒開,薄棺散落在地上,白森森的骨骸在地上,天上的殘月一照,反射出冷冷的白光,不時的還有幾個鬼火跳躍着,樹上的夜貓子在冷笑着。
俗話說的好,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這夜貓子鉤,當時這個世上把魚餌賠進去的多的是,我只能在心裡暗暗求祖師爺保佑了。
我走在縣城的大街上,整個的大街,沒有一個人,家家戶戶的關門閉戶,在門口放着燈籠,這些燈籠,應該是給自己壯膽的。大街上很靜,只有我自己的腳步聲,其實我心裡也有恐懼,因爲我不知道,那個飛僵什麼時候來,或者以什麼方式出現,如果這次飛僵要是發神經,直接咬我的脖子,那可就麻煩了。
剛想到脖子,忽然覺的脖子有涼氣,這個涼氣讓人覺的像是從自己汗毛眼裡透出來的,這個感覺可不對勁,因爲我現在感覺到了,有一個東西就
只見我背後的這個殭屍,戴着清朝的官帽,身上穿着清朝的官服,官服已經被樹枝之類的,劃的稀巴爛,成了一條條的布條,腳下的靴子,已經露出了腳趾頭,不過腳趾頭非常的嚇人,已經成了白骨。
那張臉更是嚇人,眼睛是那種血紅的顏色,發出瘮人的紅光,臉上的皮肉,緊緊的貼在上面,雖然不是骷髏,但比骷髏更可怕,張聞到一種腐臭的味道,那種味道只有殭屍的身上纔會有,當時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
那個東西還是那樣,在我的脖子後面,我此時想直接往前跑,可是隻要我一跑,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萬一飛僵跑了,我們去哪裡找它的老巢?想到這裡我努力按下吊起來的心,然後以醉拳的姿勢,故意一個趔趄,我的身子滑到一邊,然後朝着背後望去,這一看,我的心一下子又到了嗓子眼上。後面遠遠的跟着,我自己在前面走,其實我這時就是一個魚餌,利用自己引那個飛僵上崗子四周全都是樹木,這裡多是柳樹,垂下密麻麻的綠枝條,微風吹過黑影渺渺,如同無數條繩子垂着大嘴,露出四顆獠牙,它在那裡正貪婪的望着我,我朝殭屍的胳膊上一看,果然只有一隻胳膊,那隻胳膊像是被齊茬的砍去,看到這裡我一愣,這個飛僵就是當年師父砍的那個殭屍。
記得當年師父先是燒了一個女旱魃,接着這個男的就跑了出來,記得它把我傷了,我還差點被鬼騙到地府,現在這個殭屍居然又出現在我的門前,這真是冤家路窄,我還在想着,飛僵忽然一閃,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我跑來,我一愣神的功夫,飛僵把我的身子一頂,我當時感覺兩腳離地,身子就到了殭屍的肩膀上。
飛僵扛着我的身子就跑,那個速度真是快急了,我在飛僵的肩膀上,看着兩排的房子,一個勁的朝後去,那個飛僵,走起路來如履平地,很快飛僵就帶着我出了縣城,然後奔着小路,就朝一個亂墳崗子跑去,亂墳一笑準沒有好事,飛僵揹着我在亂墳崗子裡穿行,它的腳下踩着那些枯骨,發出吱吱嘎嘎的碎骨聲,聽着都讓人難受,我有點受不了了,拿出手裡的殭屍符,想給飛僵貼上,可是最後我咬咬牙忍住了,俗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是去找飛僵的老巢。
飛僵揹着我跑着跑着,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方,這個應該是一戶大家門的墳墓,因爲在這樣的亂墳崗子裡,到處都是小墳子,根本沒有什麼秩序,都是胡亂埋葬的,可是這裡卻有一大片平地。
到了這裡發生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個飛僵居然把我一下子放下,我心裡明白了,這裡就是殭屍的老巢。飛僵放下我之後,我算是看清了周圍的情況,這裡確實是一座大墓地,前方是幾個大墳墩,大墳墩前都是一些圓頭碑,這個圓頭碑一般都是文人或者有功名的,像莊上的白丁,是不能立碑的。這個即使不是什麼官員,也是當時的名門望族。
至於爲什麼能找到人?這就叫殭屍對氣味的記憶了,那隻飛僵聞着我的氣味,轉來轉去,好像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就是當年的我,一時沒有動手。我此時眼睛緊盯着飛僵,時刻應對着飛僵的攻擊,我們就那樣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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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飛僵的眼睛紅光大盛,我知道這是要對我進攻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此時飛僵的眼神,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它伸出一隻手,就朝着我抓來,只見那隻手,像是鐵爪子一樣,手上的指甲鋒利無比,在夜裡發
我沒有心思多看,因爲那個飛僵此時已經朝我來了,它走到我的跟前,使勁的用鼻子嗅,好像在嗅什麼味道。我手裡的殭屍符攥的緊緊的,就讓那隻飛僵嗅,其實我這個時候,已經打算好了,只要那個飛僵一動手,我手裡的殭屍符,就給它拍腦袋上。
殭屍圍着我,不停的嗅,而我的眼睛,卻緊緊的的我身子使勁的一扭,扭到了殭屍沒有胳膊的那一邊,飛僵一看我靠近了,就張開大嘴,朝着我的脖子咬過來,我知道一旦被殭屍咬了脖子,自己的小命就完蛋了。
看着飛僵朝我咬來,我拿着殭屍符,朝着飛僵的腦門就貼過去。
盯着飛僵看它到底賣的什麼藥。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殭屍是不是還記的我當年的氣味?殭屍這個東西,主要的靠嗅覺尋找鮮血,眼睛只能看見動的東西,但它有對以往氣味的記憶,所以厲害的殭屍,都是有仇必報,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報仇。
出冷光,我對殭屍的爪子還是有很深記憶的,這些爪子只要抓在人的身上,就會皮開肉綻,非常的恐怖。
幸好這隻飛僵,只有一個爪子,抓起人來,就顯着有點笨拙了,我看飛僵朝我抓來,身子朝後使勁的一閃,亮出剛纔在手裡攥着的殭屍符。那個飛僵,一看沒有抓到我,就轉身又朝我抓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