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是獵戶出身,剝虎皮不在話下,這時鐘大彪讓二虎子安排好崗哨,防止鬼子摸上來,安排好了之後,二虎子就在那裡開始撥虎皮,老虎吊起來,比人要高的多,渾身的草黃色混着黑色的花紋,非常的好看。老虎通常獨自在黃昏的時候捕獵。它的皮毛是帶條紋的,這使它在悄悄追捕獵物時,能夠與植被交融在一起,從而更隱蔽地接近獵物。它們的獵物通常是鹿、野牛和野豬等。當這些獵物在水池邊喝水時,老虎常常突然出擊猛撲過去,緊緊咬住它們的喉嚨,從而使它們窒息而死。
這頭老虎少說也得有三百多斤,肚子是乳白色的,有差不多六尺,一條虎尾巴如同鋼鞭一樣垂在地上,看上去讓人震撼,後來我才知道,這不是最大的東北虎,最大的老虎據說可以長到七百斤,身長能長到一丈,是當之無愧的獸中之王。
那邊剝老虎,我不想看,就在這邊指揮挖坑,挖一個很大的坑。埋真老虎做鎮物,這可是頭一次,不過挖坑那些人都會。我們在這邊挖坑,二虎子在那邊剝老虎皮,二虎子剝虎皮的功夫好的不得了,一會的功夫,就把整張的虎皮剝了下來,剃乾淨上面的殘肉和筋膜,接着把老虎的舌頭拽出來,揮刀割斷了老虎的舌頭,這隻老虎吃人太多,也該到有此報應。
弄好了這一切之後,二虎子找來東西把四顆虎牙拔下來,這虎牙長的嚇人,二虎把虎牙拿過來說:“這個可是好東西,老虎的身上都是寶貝,這個虎牙也是辟邪的寶貝,上面的兩顆虎牙,最爲辟邪,你看看這虎牙多鋒利。”
說着話遞過一顆虎牙,我拿在手裡,發現虎牙比我的手指頭都長,粗細也和我的手指頭差不多,上面有兩道血槽,閃着玉一樣的光澤,這個可是寶貝,書上說,虎牙最爲辟邪,因爲上面沾了許多鮮血,是一些邪魔鬼祟的剋星,如果帶上它,那些邪魔鬼祟就不敢上身,走夜路最爲適合,不過這個也不是隨便戴的,最適合殺手之類的戴,還有就是我們這些殺過人的。
我看完虎牙,還給二虎子,這時二虎子說:“這麼好的東西,最適合做項鍊,咱們這裡沒有銀匠,要是有銀匠的話,做成幾個虎牙項鍊,那就可是絕好的東西,等到了三虎嶺,山寨裡有皮匠,有銀匠,到那裡你們住上幾日,我讓他們熟好虎皮,弄好虎牙項鍊送給你們。”
二虎子說完之後,把老虎牙收起來,這時的坑已經挖好了,我們幾個人,把扒皮的老虎擡進坑裡,剛埋好老虎的屍體,放哨的就有人喊:“不好了,不好了,鬼子從山下來了。”
我一聽就知道,來的鬼子,肯定是來尋找被我們打死的那些鬼子的,鍾大彪問放哨的那個人說:“鬼子來了多少?”
那個放哨的說:“來了十幾個,不過只有領頭的兩個鬼子,其他的都是二鬼子漢奸。”
鍾大彪一聽,就笑着說:“奶奶的,二鬼子不足爲慮,他們來純屬是找削,咱們幹他孃的一仗在走,在山裡這嘎達,就兩個鬼子不是對手。”
濯清漣和羅熙菡一聽要打仗,也拔出手槍,鍾大彪看到她們扒槍,就說:“三弟、四弟,這一仗沒有你們的份,你領着鄉親先到山上躲着。”
羅熙菡說:“大哥,爲什麼不讓我們打仗,我們也要打鬼子。”
打仗是危險的事,我也捨不得讓濯清漣和羅熙菡冒險,就說:“打仗可是男爺們的事,你們就別攙和了,趕緊和鄉親們撤到山上去。”
羅熙菡還要說什麼,被旁邊的濯清漣拉了一下,羅熙菡不說了,我們加上二虎子他們六個人,轉身就要走,準備去打鬼子,鍾大彪和二虎子此時已經換成了三八大蓋,這個遠距離射擊,比手槍要好用的多。其他的五個人,還是拿着洋炮,其實打起仗來,洋炮除了氣勢驚人之外,陣地戰上沒有多大的殺傷力,戰場上講究的是射程遠,子彈威力大,可是洋炮只是一片沙子,即使打着人了,也不會一槍致命,殺人不死可是兵家大忌。
我們朝前跑的時候,濯清漣在後來喊道:“振東,你要小心。”
我回頭看看濯清漣,只見她的眼裡充滿了關切,我朝她點點頭,就提着槍跟着崗哨而去,我們所在的屯子是個小山坳,穿過山坳,就到了一個山嶺上,我們到了山嶺之上,我們聽從鍾大彪的指揮,開始隱蔽前進,鍾大彪小聲的對我說,這個是打鬼子的伏擊,就得打鬼子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人,不是鬼子的對手,即使是二鬼子,也不一定好對付。
我們聽從了鍾大彪的安排,隱蔽着接近了山嶺的邊緣,朝下望去,果然在山下來了一隊人馬,這些人最前面的一個人,戴着鐵帽子,手裡端着步槍,槍上的刺刀,懸掛這一面膏藥旗,特別的明顯,一身屎黃色的衣服,再加上巴狗一樣的小短腿,一看就知道是日本鬼子。後面的那個我認識,是鬼子的軍官,因爲鬼子的軍官和普通的鬼子不一樣,穿的衣服是有點發綠的顏色,腰裡有東陽刀,再後面的拿些人,戴着大蓋帽,腿比前面的兩個鬼子長點,拿些和看城門的二鬼子一樣,不用說就是二鬼子了,二鬼子身後,跟着一些穿着大褂,戴着禮帽,走路歪歪扭扭的人,二虎子小聲的對我說,那些是漢奸偵緝隊的。
鍾大彪讓我和二虎子,每人瞄準一個目標,天寧和其他人的槍法不行,鍾大彪讓他們跟着我們開槍,在我們不開槍之前,不準開槍。兩個鬼子鍾大彪和二虎子瞄着,我只好瞄準一個二鬼子,我的槍放平了,三點一線,把二鬼子套進了槍口,接着二鬼子的臉,在我眼中越來越近,前面說過,我只要單眼一瞄準,那眼前的目標,就會越來越近,慢慢的就像到了眼前。
我瞄準的這個二鬼子,長着一對三角眼,眼神裡放着兇光,一臉的橫肉,臉上還有一道嚇人的傷疤,我看見那二鬼子的帽徽和鬼子的不一樣,鬼子的帽徽是黃五角星,而二鬼子的帽徽上是顏色是黃紅黑白藍五個色的,在他的衣服上,豎着兩個臂章,臂章上有黃槓槓,還有兩顆星,這個和我們殺的那個鬼子一樣,是一個當官的。
本來中國人不殺中國人,可是一路所見所聞,這些漢奸二鬼子做的壞事,並不一定比鬼子少,所以這些二鬼子爲虎作倀也該殺。我瞄準之後,把手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鬼子由於是往上爬山,走的有點慢,我趴在那裡死死的瞄着那個二鬼子,等着他送命來,鬼子越來越近了,這個距離我可以輕鬆的要了那個二鬼子的命,可是這次鍾大彪偏不開槍。
我趴在那裡心裡癢,就在這時我耳邊的槍響了,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殺人的經歷,這一次我沒有猶豫,如果不是遇到鬼子,我這一輩子也許只是一個火居道人,和師父一樣,走在鄉間鄰里,過着平靜而逍遙的生活,可是自從殺了第一個日本鬼子起,我這輩子的命運,註定會改變,因爲只有殺了人,我就沒有辦法回頭。
我的槍響之後,我清楚的看到子彈打在那個人的腦袋上,子彈從天靈蓋上打進去,那個二鬼子被我一槍結果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