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太子是如何認識的?”
“我和他,相識在摘星樓。”蘇暖煙眉頭微微皺起,對於那日的經歷可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如果她那時沒有認識君無憂的話,是不是之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不,如果她那時沒有認識君無憂,後來遇到的危險的自己,估計早就死翹翹了。
“摘星樓?”國君不知,倒是有些好奇。“是個酒樓嗎?”
蘇暖煙含笑着點頭,“是飲茶喝酒的地方。”
“你難道不怕我?”忽然間,國君很是好奇道。
蘇暖煙一怔,而後有些好笑的搖頭。“陛下看起來如此和藹,民女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她之前可是賢王妃,也見到過東瀾國的皇帝,倒真的不覺得和普通人有什麼差別。她的靈魂來自現代,大約是無法體會到古人見到皇帝時,那種誠惶誠恐的心情了。
國君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看着她的表情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你打算和太子什麼時候成親啊?”
蘇暖煙一怔,張着小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時,便聽國君哈哈大笑後,說着:“你肯定不喜歡太子,而是被他強制帶入宮內的吧!”
房間裡很是溫暖,但蘇暖煙卻感覺着有些冷意。
她該說,不愧是父子嗎?即便國君是君無憂的一個傀儡,卻也有如此的眼力。
“你無需害怕,朕對你並無任何企圖。只是覺得以太子那樣的性子,到底什麼樣的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結果,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啊!”本以爲是一名普通的小女子,但面對自己沒有任何膽怯之色,對太子也沒有絲毫的羞澀,甚至還有幾分怨懟。這女子可不是真心想同太子回來的呀!
“民女……讓陛下見笑了。”蘇暖煙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無妨,朕並不在意。朕在意的是你真正的身份,你肯定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對嗎?”
蘇暖煙抿了抿脣角,道:“民女乃是東瀾國首富蘇之尋之女,之前乃是東瀾國的賢王妃。
”
國君想破腦袋,也不曾想過蘇暖煙竟然會這樣的身份。驚訝之餘,對她可是愈發的好奇了。以太子的性子,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何必要找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呢!
“他將你囚禁在這裡,你日後要是想回去,怕是就難了。”
蘇暖煙沉默不語,她同國君並不熟悉,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心事說與他聽。
忽聽國君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有意思的很。只不過,朕也勸你一句。你之前的日子過得太單純的,什麼想法都擺在臉上,豈不是擺明着要讓人給看透了。你若是想要離開,朕倒是可以幫襯一二。”
蘇暖煙下意識的摸摸臉,卻聽到國君這番話,不由怔然。“你要幫我?”
“對啊。朕看見太子吃癟的樣子,可是很歡喜呢!”國君如何能不知道太子的野心,統一四國……有戰爭就會有傷亡,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子民們遭遇這些。他也不想用鐵騎去掠奪其他百姓們的家園,這種事情他真的做不到。
“朕還會過來的。”話畢,人也離去了。
蘇暖煙坐在椅子上,看着國君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這對父子可真的是太有趣了,國君竟然要助自己逃跑!
東瀾國內因爲之前反叛之事,鬧的不安寧。
司馬相爺的黨羽雖然已經盡數伏誅,但仍有異心人仍在朝堂。燕血魄不可能將這些人全部殺掉,不然將無人可用。
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的百官,他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這邊是父皇在位的時候留下的麻煩。反叛人中,可並不是都像司馬相爺一樣野心勃勃。這其中不少人都是良臣,只是不願意看到這個國家這樣繼續下去了。一名軟弱只知道享受的帝王,是無法得到其他人尊敬的!也正是如此,燕血魄明知道哪些人已經有了異心,卻沒有動手的原因。
“國中發生如此大事,愛卿們已經是清楚了。朕提議,今年提早開恩科,爲朝堂之上注入一些新鮮血液纔是!”
先皇在位期間,對任何事都不在意。更不
要說每年的春閨,那已經有數年不曾開辦了。便是這朝中,留下的也都是些老邁臣子,思想迂腐,沒有半分建樹。
燕血魄此舉,自然是得到一些反對一些贊同了,幸而他本人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早朝後,燕血魄已經擬好旨意,只待潤色後,便可以張貼出去了。
作爲五年不曾有過的消息,一發出便得到了衆人的議論。
並非是說年輕人有一顆嚮往權利的心,只是其中有不少想讓這個國家更好的年輕人。
這一日,學子巷很是熱鬧。因爲他們盼望已久的機會,終於是來到了。
而此刻被人議論的帝王燕血魄,卻托腮坐在御書房中,一臉的愁色。
“清風。”
盡責的暗衛單膝跪地,出現在了燕血魄的龍案前。
“你去命人仔細調查這幾年中,蘇暖煙的一舉一動。一定要事無鉅細,都給我調查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讓暖暖吸引了君無憂的視線呢?還是說,他知道了一些什麼秘密?
清風離開後,這個安靜的御書房,又只剩下這位年輕的皇帝一人。他靜靜的批閱奏摺,好似剛纔的擔憂就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一樣。
成就帝王的道路,註定是孤單的。
“燕血痕!”女子憤怒的聲音在摘星樓響起,足以將任何一個路過的人嚇得魂不附體。
被叫喊的男人無奈的看着眼前狼藉的地面,訕訕一笑,討好似的說:“曉曉,你可不要生氣啊!這裡我會清理乾淨的,不會打擾到客人的。”
藍玉曉曉憤怒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揪住男人的耳朵就是一通訓斥,那模樣,好不嚇人啊!
墨子謙甫一進門,便看到這麼一幕好笑的場景,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定睛一看,那杯藍玉曉曉揪着耳朵訓斥的人,不正是前任太子,前任新皇--燕血痕嘛!
這燕血痕好端端的太上皇不當,跑到這摘星樓做什麼,而且還是一副小廝的打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