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兒是一個只信奉一夫一妻制的完美主義者,想當初她的父母離婚就是因爲父親有了外遇,所以她絕不會去充當別人的第三者、第四者,更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對自己有一絲的不忠。她無法想像當自己的丈夫前一刻還躺在別人的懷中,下一秒就爬上自己牀上的時候會令自己多麼的倒胃口。她不在乎自己的愛人是何身份?有何背景?只要一生一世傾心相許,你中只有我,我中只有你既可,再苦再難的日子她都覺得是美好的。
當寧月兒有了這些想法的時候,他轉身望着北宮墨。北宮墨也發覺到寧月兒情緒的波動,“怎麼了?”
“沒事,我們也快些走吧!”寧月兒知道在這裡問這個問題不太合適,等到兩人獨處的時候再向他問清楚也不遲,到那時再決定究竟是去還是留,因爲有些原則性的問題她真的無法讓步。
她於是拋卻憂傷也加快了腳步。
到達山頂,只見山頂上有一大片平坦的地方,周圍長着幾顆大樹,看着還不如山下好看一些,寧月兒覺得有些失望。
北宮墨猜出了寧月兒的想法,他拉着寧月兒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月兒,我帶你去看你想要的風景。”
他們走到山崖邊停下,極目望去,山崖下是層層疊疊的濃霧,再往遠處望去,這濃霧彷彿和雲彩連在了一起,分不清前方究竟是霧還是雲。
“哇,好美啊!”寧月兒深吸了一口山澗中蒸騰起來的水汽。
北宮墨看着寧月兒那完美的、陶醉的小臉,真的好想將她擁在懷中好好親吻一番。
這時忽然他發覺周圍有一絲危險的氣息,“有危險,大家注意。”
北宮墨及時提醒大家,並順勢攬住寧月兒的腰飛回到山頂衆人的身邊,這時其餘人也感覺到了危險正一步步逼近,他們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是何人在這裡裝神弄鬼,還不出來。”李紅大聲的說道。
“哈哈哈,真不愧是萊國的一流高手,我等已經將氣息完全屏住,居然還是讓你發現了端倪。”這時從左右方向各走出一隊用黑巾蒙着臉,又身着黑衣的刺客。那說話之人緩緩的從左側黑衣人羣后走出,但聽其沙啞的聲音,無疑是故意變了聲,看來他就是刺客首領了。
“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不敢以真面目視人,想來也是無恥鼠輩。”北宮皓手握長劍指着黑衣人說到。
只見那刺客首領低頭看了看北宮墨放在寧月兒腰間的手,眼睛眯了一下,“喲,堂堂萊國的墨王爺居然想着拿一個女人來當擋劍牌啊!”
“啊?王爺,你是王爺?”寧月兒轉頭看向北宮墨問道。
“好月兒,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告訴你一切。”北宮墨深情的看着她。
“好,”寧月兒是個知輕重懂進退之人,她明白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更不能中了那個黑衣人挑撥離間的陰謀。
那個刺客首領看見他們之間深情的眼光,知道挑撥沒有成功,他想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橫生變故。
“上。”刺客首領往後一揮手。
只見所有的黑衣人拿着劍衝了過來,黑衣人的數量幾乎是他們的三倍之多。
寧月兒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她害怕的手足無措,只聽見耳邊傳來好聽的磁性的聲音:“寶貝,不要害怕,你躲在那邊大樹後,不要出來。”
北宮墨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寧月兒聽話的跑了過去,北宮墨看見寧月兒藏好後他也立即加入了戰鬥。
這時鬱文軒正和那個刺客首領對打着,二人之間不分勝負,又有幾個黑衣人圍了過來。而其餘的黑衣人一開始還威風凜凜,現在當北宮墨加入戰鬥的行列後,他們明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難以招架。
那刺客首領也發覺情形不妙,若再這樣對戰下去將毫無勝算的可能,可是此次出手只准勝不許敗,因爲此次若是失去了可以除掉北宮墨的大好時機,那麼今後將再無此良機。
他轉身看到躲在大樹後觀看戰局的寧月兒。
“月兒,對不起了,不過我保證絕不會傷到你。”他心裡想着,然後使了個破綻向寧月兒躲避的方向躍去。
而北宮墨轉身時正好看到了那個刺客首領看着寧月兒的眼神,他心知不妙想要分身去救,奈何那些個刺客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樣,又一撥向他衝來。他於是大聲喊到:“月兒,有危險。”
寧月兒正觀看着戰局,聽到墨的提醒,再一看那個刺客首領向自己的方向飛來,她慌忙向後退去。
“月兒,不要動,站在原地。”北宮墨大老遠發現月兒後退的方向居然是懸崖邊,他及時出聲制止。
這時那個刺客首領也發覺了月兒背後的危險,他飛身過來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是當寧月兒看到他伸出的手時本能的以爲他要拉自己做人質,她顧不上北宮墨的提醒,開始拼命向後退去。
“啊!墨。”寧月兒背朝懸崖掉了下去。
“不要。”刺客首領大聲叫到。
這時刺客首領也衝到了懸崖邊,他的手還伸在懸崖外。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只是想將寧月兒做爲人質,他沒想要傷害她,他怎麼會捨得傷害她,他剛纔伸出手是想要救她,但卻讓她誤以爲他要害她,他此時後悔莫及。
“月兒,啊啊啊!”北宮墨看見寧月兒掉落懸崖,他像是瘋了一樣用出了超常的力道,將身邊的黑衣人盡數打退,然後向着懸崖飛身而去。
“墨。”鬱文軒看見北宮墨向懸崖下跳去,衝開包圍想要阻攔,但爲時已晚。
“三哥。”北宮皓也將身邊的黑衣人擊退,飛身到懸崖邊。
而這邊方影初望着飛身而下的北宮墨,還有已經無法看見寧月兒的深淵,他心如止水。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月兒,我的月兒,”他心中無聲的呼喊着。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當初想要利用她時,他就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聽到身後的打鬥聲,方影初已經沒有了鬥志。
“撤,”他一聲令下,黑衣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月兒只覺得呼吸困難,那種失重的感覺和對死亡的恐懼緊緊包圍着她,聽着身邊呼呼的風聲,她想着或許自己會就此粉身碎骨,也或許會機緣湊巧穿越回去,她閉住雙眼想着一切順其自然吧。
這時忽然她感覺到有一雙有力的臂膀環繞住了自己,她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美麗妖嬈的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俊顏。是墨,是她的墨。
“墨,是你嗎?”在風中她激動的叫着。
“寶貝,是我。”
“啊?”寧月兒忽然清醒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你,你爲什麼要跳下來?你不要命了嗎?”墨笑了笑然後看着寧月兒的背後說道:“小心。”
“嘭”,“啊!”寧月兒和北宮墨雙雙落入水中,她沒有想到懸崖下居然是一個溪流。溪水很淺,若不是墨用他的身體護着自己,她估計即使自己落入水中也是九死一生。
等到他們二人爬上岸後,北宮墨就急急的翻看着寧月兒的周身,看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寧月兒氣憤的對北宮墨的說道:“你不要命了嗎?學什麼不好學着人家跳懸崖。”
“寶貝,沒有你,叫爲夫可怎麼活?”北宮墨將寧月兒抱在懷中,深情的蹭着她的脖子。
“哼,幸好下面是水,如果是平地,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不摔成肉醬啊,還爲夫呢?到時兩人只能做一對鬼夫妻了。”寧月兒生氣的將頭扭向一邊。
北宮墨一看寧月兒是真的生氣了,他心裡暖洋洋的,看來她也是真心在乎自己的,於是也怕真的嚇着他,心想哄哄她再說。
“好了,寶貝,爲夫知道這下面是一條溪流,當初我曾下來過。”
“真的?”寧月兒審視着北宮墨的眼睛,看他是否在撒謊。
北宮墨一幅就是如此的表情,寧月兒笑了笑,“好了,也讓我看看你哪裡受傷了。”
北宮墨想將手臂藏在身後,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當時掉到水裡的時候他及時翻轉身給寧月兒當了肉墊,左胳膊讓水裡的石頭劃傷了。
看着北宮墨受傷的胳膊,寧月兒心疼的掉下了眼淚。
她對北宮墨說到:“來,讓我看看。”
寧月兒看完後發現傷得不是太重,只是劃破了一層皮,不過傷口已經見水必須得馬上清理。
“墨,你可有小刀之類的工具嗎?我給你處理傷口。”
“有。”北宮墨說完後將隨身佩戴的匕首交於寧月兒,寧月兒爲北宮墨做了簡單的清洗和包紮,然後又將匕首還給了他。
“你還會包紮?”北宮墨好奇的看着寧月兒的臉。他一直好奇寧月兒既然失憶,爲何會識得草藥,如今包紮傷口的動作居然這麼熟練。難道她的失憶是假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