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兒看出北宮墨的懷疑,她於是認真說到:“墨,我確實不記得很多事,但是我卻記得很多醫藥知識,你要相信我。”
寧月兒雖然知道不可以和墨隱瞞太多,但是穿越之事本就玄幻,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貿然告訴墨,他怎麼可能相信這一切。她怕會嚇到他,所以她決定以後慢慢一點點的告訴他,這樣他或許會逐漸接受這件事情。
“月兒,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產生懷疑。”北宮墨將寧月兒抱在懷裡繼續說到:“我向你發誓,不論你是誰,我對你的心始終如一。”
寧月兒聽着北宮墨深情的表白,她的一顆心好溫暖,看來上天真的對自己不薄。
寧月兒看了看四周說到:“我們找一個地方先住下,我再給你找一些草藥,否則會感染的。”
“好,爲夫全聽夫人的安排。”
“沒想到你也這麼油嘴滑舌。”
“爲夫只有在你面前纔是如此啊!”
“是嗎?我不信。”兩人一路打鬧着向前走去。
山間迴盪着他們愉快的笑聲。
幸好在不遠處找到一個小山洞,這個山洞不是很大,不過倒是還算乾淨。
寧月兒先一步走了進去。她沒有發現北宮墨在進入山洞前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將這個東西向天空嗖的一聲射出。
寧月兒進入後查看了一下洞內四周,居然發現在一堆枯草下面埋着一個煎藥的瓦罐和一付碗筷。
北宮墨看了看說到:“這裡大概是經常來此採藥之人選擇的避風之處吧!”
寧月兒把北宮墨安頓在山洞中,讓他乖乖的坐着,一下也不能走動。北宮墨看着寧月兒忙碌的身影,也幸福的甘願當起了一個“病號”。
晚上,寧月兒找來了一些野果充飢。
北宮墨喝完寧月兒爲他煎好的藥後躺在寧月兒精心準備的草鋪上,看着她正在用樹枝編織着大門,就覺得又好笑又可愛,她估計是怕有什麼兇獸出沒吧!這個傻丫頭,有他在她怎麼會有危險?不過他也沒有戳穿她。
寧月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這個簡易的大門編好,然後將它立在了洞口。北宮墨想要站起來幫她,她又把她推回去,說怕他弄破了傷口,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實在太幸福了,有夫人的感覺就是好。
忙完一切,寧月兒長舒了一口氣後和衣躺在了北宮墨的身旁,她已經習慣了一直以來依偎在他身邊的感覺。她開始閉目養神,北宮墨攬着她的腰,兩人都累了,不一會兒兩人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天剛矇矇亮,北宮墨的手還攬在寧月兒的腰間,寧月兒想看看北宮墨的傷勢,她於是輕輕的將身轉了過來。
“你看什麼,怎麼醒這麼早?”寧月兒發現北宮墨早已醒來,正在注視着她,她假裝嗔怒,道:“生病了,要休息好。”
北宮墨沒有說話,他一個翻身將寧月兒壓在身下,吻上了她的脣。
“唔,你幹什麼?”寧月兒掙扎着。
“寶貝,別動。”北宮墨用低沉的聲音說到。
寧月兒也感覺到了他在壓抑着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不會是想要那個了吧,這可怎麼辦?
“寶貝,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真的想要。”北宮墨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衝動。
“不可以,一定要明媒正娶。”寧月兒趕緊說到。
“寶貝,我知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難受。”北宮墨滿臉通紅,用手撫摸着寧月兒的臉。
不是吧,難道在這裡?雖然她知道他對她的情意,否則他不可能會隨她一起跳下,可是,對了,自己還有個重要的問題沒有弄明白呢。
“墨。”
“嗯?”
“你,你是否已經娶妻?”寧月兒盯着北宮墨的眼睛。
“你,你此時問這個作什麼?”北宮墨閃躲着寧月兒的眼神。
“我想知道。”看着北宮墨閃躲的眼神,寧月兒的心開始往下沉。
“你不要擔心,我待你自是與她們不同。”
“什麼?她們?”寧月兒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將北宮墨的身體推開,站了起來,她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下直衝向腦門。
北宮墨也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他也坐了起來。
“怎麼了月兒?我的心中只有你,我會只寵你一人。”北宮墨想要去拉寧月兒的手,寧月兒機械似的向後退去。
“你告訴我,你有幾個女人?”寧月兒問出這話時還抱有一絲希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希望什麼?雖然他剛纔已經說得夠清楚,他已經有女人,可是她還是不死心,她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兩個。”北宮墨看着寧月兒的眼睛,他知道有些事無法隱瞞。
北宮墨看見寧月兒聽到這個回答時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他很快站起來走到寧月兒的面前,雙手握着寧月兒的肩膀:“月兒,寶貝,我向你保證我只愛你一人,將來我也會只寵愛屬於我們的孩子。”
“哈哈哈。”寧月兒聽到這個答案忽然大笑起來。
“月兒,你怎麼了?我說的是真的,相信我。”北宮墨着急的解釋着。
寧月兒笑自己太天真,在山頂上不是已經知道他是什麼墨王爺嗎,自古後宮佳麗三千,自己怎麼可以蠢到希望他只屬於自己一人。看來是時候該離開了,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想通了,她於是整理好情緒。
“好啦,我剛纔是逗你的,我們還是想着怎麼離開這裡吧?”寧月兒說完後,冷冷的推開北宮墨的手向洞口走去。
“不,月兒,不要這樣。”北宮墨看着寧月兒平靜的臉龐,忽然心好痛,他發覺自己好像將要失去最最重要的東西。
北宮墨緊緊的箍住寧月兒的腰,將頭埋進她的肩頭,不讓她離開。
“你這樣,我怎麼給你去煎藥?”寧月兒用力掰着北宮墨的手,“嘿,嘿,那個,我想要出去方便一下,你這樣,我會憋壞的。”她假裝笑着。
北宮墨鬆開了手,忽然又將她攬住:“我陪你一起去。”
“那怎麼可以?”寧月兒假裝嗔怪到。
“那你快點。”北宮墨說完後不情願的放開手。
“好。”寧月兒背對着他,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她現在想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寧月兒走了快一柱香的時間,北宮墨坐不住了,他覺得她去了好久好久,他站在門外焦急的四處張望着、心痛着、害怕着,怕她一去不回。
他知道他剛纔的回答一定傷了她的心,可是他無法隱瞞,因爲這一切皆是事實。當初娶那兩個女人爲妾的時候,他也不情願,可是她們一個是母妃送來的女人叫張小茵,另一人是太子送來的女人叫劉思雨,這兩人他都必須要接受,否則他們還會送別的女人過來。她們兩人是同一天進的府,在大婚之日他躲出去找鬱文軒喝了一夜酒,第二天大醉而歸,於是連進宮請安也免了,就因爲這件事他還被母妃好一頓數落,只不過她二人均是妾,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現在他從未與她們同過房。
當寧月兒從拐角處出現時,北宮墨一顆懸着的心落了下來,他快步走到寧月兒的面前,握着她的雙肩,注視着她的雙眼,用沙啞的嗓音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我這不是又去給你採了些草藥嗎?”寧月兒故做輕鬆的將手中的草藥在北宮墨的眼前晃了晃,但是,北宮墨知道有些什麼變了,他好害怕,於是一把將寧月兒攬在懷中。
“月兒,寶貝,不要這樣,不要,好嗎?”北宮墨卑微的哀求着,他的聲音裡帶着哭腔,他好害怕。
寧月兒留出了眼淚,她無法剋制自己的情感了。剛纔在山腳下她已經偷偷的哭過一回,然後怕他看出來,就用溪水洗了臉,調整好情緒纔回來的,可是現在聽着墨的聲音,她心痛的無法自已。她何曾想要傷他,傷他也是在傷自己,離開他,她的心痛不會比他少,可是她有今生絕不會違背的原則。
北宮墨捧起寧月兒的臉,心痛的說道:“寶貝,你說我該怎麼辦?她們一個是我母妃送來的人,另一個是那個一直想置我於死地的太子送來的人,我不得不收。”他看着寧月兒的眼睛,希望她能夠理解他。
“我知道,我也沒有想着要你怎麼樣。”寧月兒吸了吸鼻子,想到長痛不如短痛,就讓這段不合時宜的感情儘早的結束吧,彼此說清楚了也好。
“墨,我覺得我們還是分手吧!”
“你說什麼?”北宮墨最害怕聽到的答覆刺的他的耳朵好疼。
他剛纔還想着女人間的吃醋也是常有的事,但是這些時相處下來他覺得月兒是個識大體的人,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耍一耍小情緒,自己再哄一鬨,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更何況論起他對月兒的感情,他知道自己會寵愛她一輩子的,可是現在卻聽到了她這樣的回答。
“爲什麼?我說過會一心一意對你的。你不要鬧了好嗎?”他痛苦的凝視着寧月兒的眼睛,希望她會說剛纔只是在和他開玩笑而已。
寧月兒發現他們這裡的人早已習慣了三妻四妾的概念,他一定以爲自己只是在耍小女人的脾氣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