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只要北宮墨一有時間就會待在寧月兒的房中,不論白天還是黑夜。他喂她喝水,喂她吃飯。
在北宮墨又要喂寧月兒吃午飯的時候,寧月兒抗議到:“我是脖子受傷了,又不是手,我自己能來。”
寧月兒的頭現在已經可以輕微轉動,她也可以下牀走動了。北宮墨這樣每天黏在她這裡,她害怕被他的女人知道了她又該怎麼辦,所以就想下逐客令。
“不行,你若不讓我餵你,等你病好以後晚上我也不走了。”北宮墨故作生氣的耍着賴皮。
寧月兒對他翻了翻白眼,無奈的張開了嘴。北宮墨笑着將寧月兒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喂她吃飯。
“月兒,你和那個景力的婚禮是怎麼回事?”北宮墨小心翼翼的看着寧月兒。
“什麼婚禮?你怎麼老是問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啊!”寧月兒嘴裡嚼着飯食好奇的看着北宮墨。
“就是,香雲鎮福安藥房啊?”北宮墨心裡着急,可是又怕把寧月兒逼急了。
“那是我開的藥房!怎麼了?這和結婚有什麼關係?”寧月兒心中不解,但是也覺得事有蹊蹺,否則墨不可能總是提這件事,於是她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說到:“我也覺得很奇怪,你怎麼總是這樣問,不如我們今天就把話說開了。”
“好,不過你可不許激動啊,傷口才剛好。”北宮墨又一把將寧月兒拉過來坐在他的腿上。
“是這樣啊……”北宮墨將爲何去買藥,以及那兩個大嬸告訴他的事,以及自己親眼所見福安藥房門口掛着大紅喜字燈籠的事向寧月兒娓娓道來,他儘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心情平和的講完這些話。
“啊?你原來是說這個啊!”寧月兒恍然大悟。
“那兩個燈籠是夥計掛錯了,我們當天只是想重新慶祝開業來着,或許鄉親看見燈籠也誤解了吧!”寧月兒故意省去了尹離說景力要主持慶祝的事宜,若是墨聽到了,又要大發雷霆了。
“是真的嗎?”北宮墨激動的握着寧月兒的雙肩。
“當然是了,你以爲我寧月兒是個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了的人嗎?”她在想,如果自己真的要結婚,也一定會選一個像樣點的酒店辦酒席,怎麼可能在一個小小藥房就把自己給打發了。
“太好了,月兒。”北宮墨將寧月兒緊緊的抱住。
“對了,那你和他是何時認識的。”北宮墨心想一次問清也好,省得自己每天鬧心。
“是在同樂鎮啊,我當時不是把藥材賣給了那裡的福安藥房了嗎?他就是那裡的東家啊!”
“什麼,我說怎麼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藥房的名字呢?”北宮墨輕輕捏着寧月兒的小臉,道:“我好像不記得你曾經和我提過你在那裡遇到什麼東家的事啊,看來你那時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吧!”
“你說什麼?”寧月兒將北宮墨的手推開,然後笑着跑開了。
“哎,你慢一點,小心傷口。”北宮墨在後面提醒着。
寧月兒已經知道自己當逃兵以後,北宮墨就已經去過了姚其善的家,她聽說姚其善一家沒有受到牽連,她很是感謝北宮墨。北宮墨派人去接姚其善一家來帝都安居,但是被拒絕。姚其善夫婦說知道寧月兒安好他們就放心了,他們還是喜歡待在村裡,於是北宮墨又賞賜了姚家很多銀兩。
這時靜康大藥房的二樓。
“主子,你要去哪裡?京城有人捎話過來。”尹離急匆匆的上到樓上看到方影初正要出去。
“我有事,等我回來再說。”方影初打聽到寧月兒身體已無大礙,他必須要現在見她,並且希望北宮墨能夠遵守當初的承諾,他相信若是給月兒選擇的機會,她一定會選擇他。
“是王上聖諭。”尹離看着方影初的背影說到。
方影初一聽是父王的聖諭,他定定的站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兒轉過身對尹離說到:“進去說。”二人走進了方影初剛纔出來的房間。
“主子,王上讓你馬上回京,說有要事。”尹離將藏在袖中的紙條拿給方影初。
方影初看完紙條後,他往窗外的遠方望了片刻,“月兒,等我。”
時間過的好快,一轉眼北宮辰清的壽誕到了。整個帝都在張燈喝彩,雖然北宮辰清一再強調不可鋪張浪費,可是壽誕還是辦得很隆重。
周邊國家的使節也陸續到訪,大家只等着今夜的盛典,送上各國對萊國王上的祝福,以求邦鄰友好。
萊國最近幾年更是風調雨順,百姓安樂,所以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快要到傍晚的時候,只聽寧月兒生氣的說到:“我不去,我何時要說和你去了?”
北宮墨從背後攬着寧月兒的腰,將頭擱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搖晃着她。
“好月兒,我已經和王上、母妃都說了要帶你去,你若是不去,那我豈不成了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哼,你騙誰呢?就這麼點小事還欺君之罪呢?反正我就是不想去。”她可不想成爲衆矢之的,現在墨王府的那幾位夫人大概還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自己明目張膽的和墨一起出席王上的壽誕,那還不如自己現在就出去讓她們砍了算了,女人的小心眼和嫉妒之心真的很可怕的。
“那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你應該帶着你的女人去參加,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我若是和你去了豈不是讓人笑話。”寧月兒解釋着,她覺得北宮墨應該會懂。
“月兒,你是我的女人。”
“什麼?別逗了,我們早已經說清楚了。”
“不,月兒,相信我,過了今夜一切都會好起來。”
“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摻和在你們的感情之中。”寧月兒想起一件事,故意打趣北宮墨:“你那個表妹蘇夜雪不是也來了嗎?你帶她去好了。”
前一天寧月兒正和北宮墨在院中賞花,蘇夜雪來了墨王府,說是隨她父親參加王上的壽誕,要進院子看望北宮墨,被北宮墨打發回去了。
“就她,我怎麼會看上她?你認爲她能和你相比?”
北宮墨一想起蘇夜雪對寧月兒做過的一切,就對她反感的要命,怎麼可能對她有半分情義。
“那你就帶上你那兩位夫人啊!她們一定很企盼。”
寧月兒說完後看看北宮墨的表情,她很是納悶,自己已經來墨王府這麼長時間,那兩個女人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吧,怎麼沒有出現呢?
北宮墨看着寧月兒的眼睛:“月兒,我不會帶她們去,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她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夫妻之實,你相信嗎?”
“啊?什麼?”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寧月兒好奇的看着北宮墨,原來八卦真的讓人很振奮。
“快兩年了。”北宮墨看見寧月兒那好奇又神秘兮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她的思路怎麼會這樣,她應該關心他說話的目的好不好。
“啊?”寧月兒驚訝的叫出聲,然後好奇的圍着北宮墨繞圈圈。
她在想如果是個正常男人怎麼可以美女在側而坐懷不亂呢?除非他是柳下惠在世,可是看着不像。想起北宮墨那兩次和自己發飆時的樣子,好像每次都離最後關鍵時候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剎住了車,看來他是有那方面的問題。
“你這個小鬼頭,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北宮墨看見寧月兒圍着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而且還不住的點點頭。
“我知道,”寧月兒在北宮墨的面前立定,然後同情的用手摸着北宮墨的臉說:“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啊?我是個大夫,我會爲你想辦法的。”
“你在說什麼?”北宮墨抓住寧月兒摸在自己臉上的小手。
“還不好意思,”寧月兒想了想也是,這種事擱誰都不想讓別人知道。
“沒什麼,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寧月兒說完後,心想看來是那兩個女人嫌棄他不想陪他出席,可憐的傢伙,我就幫他一回吧!
“那我就陪你去吧!”寧月兒一副聖母的樣子。
“真的嗎?”北宮墨很是開心,可是他怎麼覺得寧月兒的表情怪怪的,不想了,只要願意去,一切就有勝算。
寧月兒穿上北宮墨爲她精心準備的服裝,佩戴好首飾。
寧月兒穿着乳黃色的襯底長裙,長裙的橢圓形立領邊點綴着閃閃發光的珍珠,立起的領口正好遮住她已經癒合的傷口;襯底長裙的袖口繡着一些淡粉色的小花;長裙的下襬自然下垂,還有很多褶皺,下襬處也繡着和袖口一樣的小花,走起路來,下襬的褶皺處緩緩張開,就像一個翩翩起舞的仙子。
長裙外是一件淡紫色的輕紗,罩在乳黃色的長裙外,根本不會掩蓋住長裙的優點,反而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給人一種靈動而不輕浮,端莊而不嚴肅的美感。
至於首飾,寧月兒選擇了比較簡單,顏色也比較柔和的乳白色玉簪。
她對着鏡子敷了淡淡的胭脂水粉。
寧月兒在想這個北宮墨倒是很有審美眼光,選的衣服和首飾都很符合她的心意。她高興的在鏡子前轉來轉去,第一次覺得原來一個人精心打扮之後真的會很開心。
北宮墨走進來時看到了一個美麗、妖豔、嬌俏、大方、活潑的仙子在鏡子前翩翩起舞,天上的月亮在她的面前也會黯淡無光,他一直就知道他的月兒是最美的、最好的。
寧月兒從鏡子中看到了北宮墨,她高興的飛奔過來:“你的眼光很好,我很喜歡。”
這時她看到北宮墨也穿着紫色的繡着圖案的長袍,她不禁笑起來。
“你笑什麼?看見我就這麼開心。”北宮墨寵溺的摸了寧月兒的鼻子一下。
“我在想,咱們現在都穿着紫色的衣服,讓人看見還以爲是情侶裝呢?”寧月兒開心的笑起來,看來北宮墨是對紫色情有獨鍾啊!
“情侶裝?”北宮墨聽着這個新名詞,又想到月兒總是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他也沒有在意,不過光是聽字面上的意思他就明白了。
“哈哈哈,情侶裝,我喜歡。”說完拉起寧月兒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怎麼現在就走啊?人家有一點緊張。”寧月兒想到要見到很多陌生的人,她就覺得很緊張。
“寶貝,不怕,有我在。”北宮墨笑着安慰寧月兒。
然後兩人坐着馬車向王宮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