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墨日夜兼程,回到帝都時已是傍晚,在都城外他將馬匹交於侍衛李紅,自己抱着仍在昏迷中的寧月兒利用輕功躲過主要街道,回府後他將寧月兒放在自己臥室的牀上,並且將門緊緊合住。
“主子。”過了一會兒,只聽房門外傳來李紅的聲音。
“進來。”
“沒有被人發現吧!”
“沒有,我已經掩面,而且從後門進來,沒有人發現。”李紅如實回答。
北宮墨低聲吩咐李紅,“你現在去叫一個穩婆過來,記住不要讓人看見。你再安排王文調查一下那個福安藥房。”
“是。”李紅領命而去。
李紅將穩婆帶來後躬身而退,並將房門輕輕合住。
北宮墨冷着個臉輕聲對穩婆吩咐了幾句,只見穩婆點點頭進入了被屏風隔開的裡間臥室。
不消片刻,穩婆走了出來,跪在地上回復到:“王爺,這姑娘仍是處子之身。”
北宮墨點點頭說到:“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王爺放心,老生的這張嘴若不是因爲牢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嗯,你明白就好,下去吧!”聽到穩婆的回覆,北宮墨心裡的陰霾漸漸散去不少,說話的語氣也委婉了一些。
“是,老生告退。”房門在穩婆退出後又啪的一聲合上了。
北宮墨坐在牀上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寧月兒,用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幸好她還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否則他真不知自己一怒之下會做出些什麼。他慢慢的俯下身軀想要親吻她的脣。
寧月兒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很不舒服,她緩緩睜開了眼,突然看到有一張放大了的臉正要覆蓋在自己臉上。
“啊!”她害怕的閉住了眼,一邊叫着,一邊伸手推向來人。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北宮墨冷冷的聲音傳來。
“啊!是你,墨?”寧月兒聽出了是墨的聲音,她睜開了眼,驚喜的望着墨,可是她看到北宮墨的眼中噴射着怒火,緊緊的盯着她,讓她有些發怵。
“怎麼啦?墨,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寧月兒很好奇,他們不是纔剛相見嗎?她想起來他們是在香雲鎮碰的面,後來不知怎麼自己就來了這裡。
“墨,這是哪裡?哎,你怎麼會出現在香雲鎮?”寧月兒好奇的追問着北宮墨。
北宮墨一聽她提到香雲鎮,鼻子裡冷哼一聲坐了起來。寧月兒也坐起身打量着四周。
北宮墨看着寧月兒,面無表情的問道:“說,那個要和你成親的男子是誰?”
“啊?什麼?成親?是誰要成親?”寧月兒很納悶,墨這沒頭沒尾的說些什麼。
“我在問你?”北宮墨很生氣寧月兒到現在了還想要瞞着他。
“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寧月兒心想才幾個月不見,他竟然見到自己後沒有任何驚喜,反而在問一些莫名其妙的鬼話。看來他是真的忘記了曾經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人家每天左擁右抱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她心裡酸酸的想着。
北宮墨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爲她又在想那個男人,“你就那麼在乎那個男人?快說,他叫什麼名字?你們是何時遇見的?”他兩眼冒火緊盯着寧月兒的臉。
寧月兒真的不知他在說些什麼,她用力掰開他的手,“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什麼男人?”
北宮墨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就是福安藥房的東家。”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寧月兒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說的景力啊!可是他爲什麼要說自己要和景力結婚啊?算了不想了,還是告訴他吧!可是她看見北宮墨那帶血的眼睛,她又有些害怕,墨武功這麼高,他若是對景力有什麼不利,不是自己害了他嗎?
“他,他叫景力,不過,我可沒有和他成親啊!”她必須爲兩人的清白澄清。
“哼,沒有成親,是沒有來得及成親吧?”北宮墨說完後將寧月兒往牀上重重一推,然後轉身出去,房門又被緊緊的合住。
北宮墨回到書房,看見李紅正在書房門口等着他。北宮墨的書房和臥室都在同一個院落,中間只隔着一個會客廳,這時院子大門緊閉,院內只有李紅一人。
李紅看見北宮墨黑着個臉走過來,“主子。”
“進來說。”李紅跟在北宮墨的身後。
“你告訴王文那人叫景力,另外你再吩咐人去盯着帝都所有藥房,若是發現異樣立即回報。”北宮墨記起寧月兒曾經在同樂鎮第一次賣藥的藥房就叫福安藥房,難道這只是巧合?
“是,屬下這就去辦。”李紅領命而去。
寧月兒覺得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議,她想不通北宮墨爲何會說那樣的話,爲何會如此對她,她這人往往就是事情若是想不通也就不願再去想,她走到外間想推門出去,卻發現房門已經被人鎖住。
“墨,墨,你在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開門啊!”寧月兒用力拍打着門,她喊得嗓子都快啞了但是無人應答,她於是返回臥室躺在牀上,一個人在生悶氣。
北宮墨聽着寧月兒的聲音,他好心疼,但是他還在生她的氣,他想着等他處置了那個景力再說,那個不自量力的東西居然想碰他的女人。
北宮墨每天只叫林管家親自給寧月兒送飯。
再說翠峭山上,東宏國的李副帥收到了東宏王方城的聖旨,讓他們即刻撤軍,朝廷已經安排人和萊國講和,承諾十年之內再不出兵挑釁,並且還賠償了很多金銀珠寶。
鬱文軒也收到了王宮中傳來的聖旨,待將撤軍事宜安排妥當後,他將北宮皓叫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皓王爺,現在大事已定,我需要你悄悄回一趟帝都,務必見到墨王爺。”鬱文軒然後對着北宮皓耳語了一番。
“好,我這就出發。”北宮皓點點頭。
“三哥,鬱兄讓你儘快回到軍營。”北宮皓秘密回到帝都後直接來見北宮墨。
“你們撤軍的事我已知曉,你們安排就好,還用我趕過去幹什麼?”北宮墨坐在書房中喝着茶,想到不遠處還有那個不省心的月兒在,自己必須要將她看緊,以免又要被她逃脫。
北宮皓看見北宮墨不爲所動的樣子,焦急的說到:“三哥,鬱兄說若是讓父王知道你私自回京,一定會對你軍法處置。”
“我不怕。”北宮墨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他做事向來就是我行我素,他的父王一向對他毫無辦法。
“三哥,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若是真的對三嫂好,你就要爲她考慮考慮。”北宮皓按照鬱文軒的吩咐說到。
“哦,這件事和月兒有什麼關係?”北宮墨擡頭看他。
北宮墨現在已經完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一向冷靜睿智的墨王爺只要一遇到寧月兒就會變得失去理智。
“三哥,父王是拿你沒有辦法,可是你想想,若是父王知道你是因爲三嫂才私自回京,那麼父王會對三嫂做出什麼事?而且若是讓世人知道了這件事,那麼三嫂難免會落得個擾亂朝綱、紅顏禍水的罵名,這樣對三嫂很不利。”北宮皓一口氣將鬱文軒教的話全部說完。
北宮墨知道皓說出的這些話不可能出自他的嘴,他清楚鬱文軒對自己的良苦用心,他陷入了沉思。
“三哥,我想你也知道這些話是誰提醒的,鬱兄還讓我告訴你,現在三嫂是在你的王府之內,這裡有那麼多暗衛日夜盯着,三嫂不可能走出這裡半步。但是如果你想要和三嫂可以長相廝守,你現在就必須隨我走,然後我們可以與大部隊在半路相會,這樣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北宮皓覺得他和三哥以前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說的這麼多。
“好,等我安排好就走。”北宮墨也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是自己一時衝動,把問題想得太簡單。
兩日後大軍凱旋而回,北宮墨在帝都受到百姓熱烈的歡迎,在皇宮之內王上也爲北宮墨他們舉辦了盛大的接風宴。
在席上,大家推杯換盞,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這時只聽北宮辰清笑意盈盈的說到:“墨兒,走上前來。”
“父王,兒臣到。”北宮墨跪在宴廳中央。
“墨兒,你此次出征有功,父王不知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父王,我有兩個要求,可以嗎?”北宮墨覺得這個賞賜對他真的太有用了。
“哈哈哈,你還得寸進尺了,不過你必須告訴父王你是所求何事?”北宮辰清笑着說到,只要他要的不是王位,無論什麼他都可以滿足他。
“父王,我的要求只和女人有關。”
北宮墨說完,只見坐在北宮辰清下首的瑜妃露出了着急的神色,她知道墨兒所求何事,可是在這種場合哪裡有她說話的機會。
“哈哈哈,父王以爲你想要什麼呢?不就是女人嗎,父王就應了你。”北宮辰清心想墨兒看來是動了凡心了,以前是不近女色,現在倒好竟然主動請命。
“謝父王。”北宮墨開心的磕頭謝恩。
“墨兒,下個月就是父王的壽誕,你到時可要將人一併帶來,也讓大家替你把把關,看看你的眼光如何?”北宮辰清說完後衆人皆是會心一笑。
只見北宮羽轉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劉丞相,劉丞相對他搖了搖頭,他也是一頭霧水,近日未曾聽女兒劉思雨說過墨王爺還有什麼別的女人,看來是該下去好好的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