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牀上醉得不醒人事的寧月兒,再想着護衛王文的回報,而且他又派出了李紅和劉小義,據他們回報,並未打探出是何人和寧月兒喝酒,就連店小二也說那時的記憶記不清了,只知道好像是位年輕男子。
北宮墨知道在暗中一直有人盯着自己,或許這個人就是擄走月兒的兇手,再看着寧月兒酒醉的樣子,他既生氣又心疼。
他不禁懷疑她和這個人或許相識,於是上前盯着寧月兒質問道:“和你喝酒的是個男的還是女的?叫什麼名字?”
他本想着就寧月兒這個樣子問了也是白問,可是他還是想知道,他無法管住自己的心。
“喝酒?男的,美,好。”寧月兒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耳邊問話,於是口齒不清的回答,說完後又睡着了。
北宮墨的嘴脣顫抖着,他無法面對這個答案,他的心揪的好痛,他一把將寧月兒的衣領提起來,他似乎忘了寧月兒還在不醒人事,他整個人快要發瘋了,他紅着眼睛猛力的搖晃着寧月兒的身體:“你快說,他叫什麼名字,你給我醒醒,你快說,你快說。”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墨,你在幹什麼?”
“三哥,你快把寧小姐放下,你這樣,她會死的。”
聽到北宮墨的聲音,鬱文軒和北宮皓衝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這麼可怕的一幕:寧月兒被北宮墨搖晃的就像一個小玩偶,而北宮墨本人卻赤紅着雙眼,臉色鐵青,好像從地獄來的惡魔。
寧月兒胃裡不堪重負,“哇”的吐了一地,幸好北宮墨聽到他們的聲音時放開了她,否則定會被吐一身。
北宮墨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反鎖在屋裡,他需要冷靜,他明白自己剛纔的憤怒不是假的,他明白那是男人間的嫉妒,是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自己在乎她,甚至於已經愛上了她,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女人,自己對她一無所知,她究竟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可是自己卻愛上了她,所以纔會容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一想起她和別的男人買醉,他的心到現在還在痛。
她這幾天不論到哪裡他總會派人跟着她,深怕她會遇到什麼危險。昨夜她被人擄走時,自己那焦急的心情不是假的。還有剛纔,看着她買醉後脆弱的樣子他心痛不已,後來當聽到她說和一個男人一起喝酒的時候,自己的憤怒和想殺人的衝動不是假的。他明白了,自己愛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既然如此,管她是敵是友,愛她的心是真的,他要她今生只能待在自己身邊,他不會再給她和其他男人獨處的機會。她是他的,是他的,他在心裡一遍遍的重複着。
到深夜的時候,北宮墨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心。他推開寧月兒的房門,雖然房中嘔吐物早已打掃乾淨,但總會留有些許難聞的味道,一向最愛乾淨的墨王爺此時居然毫無察覺。
他輕輕的關好門,走到牀前,看着寧月兒那緊皺着眉頭熟睡的小臉,想起自己剛纔的衝動,不禁好一陣後悔,心疼的撫摸着寧月兒的臉,輕聲說到:“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弄疼你了吧!”
寧月兒似乎夢到了什麼,忽然哭了起來,鼻子一抽一抽,眼淚也流了出來。北宮墨看着她這個樣子,他的心揪的好疼,他坐在牀邊將寧月兒整個人攬在懷中,輕輕爲她擦拭着眼淚。
“寶貝,對不起,我不該傷你的心,是我弄疼你了嗎?”北宮墨就這樣抱着寧月兒坐着,直到快天亮了才離開。
他卻沒有發現在窗外有一雙眼睛將這一切都看了個真切,也是他關心則亂,否則憑他的機警,怎麼可能給這個人可趁之機。
方影初更加確定了他的判斷沒有出錯,這個寧月兒就是北宮墨的軟肋,一向毫無破綻的北宮墨居然對這個女子情根深種,這也是他拉着寧月兒買醉的原因。自從他發現昨夜所擄之人是寧月兒時,他就想看看北宮墨對寧月兒的心思是否如自己所猜測的一般。
回藥房的路上,方影初想着怎樣籌劃着利用寧月兒對付北宮墨,可是一想起寧月兒醉酒時無助的哭泣,還有剛纔躺在牀上脆弱的樣子,他莫名的有一種不忍心。還有爲什麼剛纔看見北宮墨抱着寧月兒的時候,自己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難道是兩人的相談甚歡,還是她在藥房時的獨立和與衆不同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寧月兒睡醒時覺得頭痛欲裂,坐起來揉着頭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再看一看現在所在的房間,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又回到了這裡。
房門被推開,客棧老闆娘手裡端着一晚湯走了進來。
“姑娘醒了,這是墨公子讓我一早爲你備好的醒酒湯,我已進來兩趟,發現姑娘沒醒,現在趕緊喝了吧,時間一長就沒有效果了。”
“好的,”寧月兒接過來一邊喝着,一邊試探着問道:“阿姨,您知道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嗎?”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也是有人叫我過來爲姑娘換衣服,我才知道姑娘喝了酒。”
“換衣服,爲什麼?”寧月兒發現自己的外套不在房間。
“那,我的衣服去哪裡了?”
“是這樣,姑娘你呢昨天在酒店吐了一地,把自己的外套也弄髒了。我把你的衣服換下後洗了,估計過晌午後纔會幹。”
“是嗎?那太謝謝您了。”寧月兒心想自己真的是溴大了,根本沒有相戀又哪來失戀,可是自己現在搞得卻好像失戀一樣狼狽,居然學人家買醉,真的是太丟人了,讓墨公子又看自己笑話。
“姑娘不必客氣。聽說墨公子已經派人去爲姑娘買新衣服了,姑娘先在房間等一等,我讓人把早飯爲姑娘送來房間。”
“好的,太謝謝了。”
梳洗過後,不多時店小二將早飯送了進來,並且還送來了一套新外套。
寧月兒實在太餓了,吃完早飯後,她將新外套換上,衣服剛好正和身。
“好了,現在該去和他們說再見了。”她長出了一口氣,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昨天的一幕就當是每一個青春期的女孩都會發生的事吧!更何況自己是馬上要離開的人了,管他們怎麼看自己呢?
當北宮墨他們三人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寧月兒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高昂着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可是她自從進門後始終不敢看衆人的臉,只有自己內心知道自己其實是有多麼的不好意思。
“各位正好都在啊!我現在是來和大家告別的。”寧月兒也學着電視上的樣子一抱拳說到:“各位,後會有期。”
說完後寧月兒扭頭就走,她可不想再多呆片刻,否則讓他們想起昨天自己酒醉後的樣子豈不是太尷尬。
“寧小姐請留步。”這時那個一向多事的鬱公子又出聲阻攔,寧月兒暗叫糟糕,自己完全可以不辭而別的,非要走個辭別的過場幹什麼,真是沒事找事。
“嘿,嘿,鬱公子有什麼事嗎?”寧月兒轉過身看着鬱公子。
鬱文軒看向北宮墨,只見他冷着個臉,和他使眼色,讓他來問。鬱文軒心想這個墨自己想問又不問,非要讓他來問,於是硬着頭皮柔聲問道:“昨天的事寧小姐就沒有什麼想和我們說的嗎?”
寧月兒心想怕什麼來什麼,他們還是在關心這件事。她扭頭一看,墨公子和皓公子也都看着她,寧月兒一看這架勢,就像領導在傾聽下屬的彙報一樣。她的倔勁一下就上來了,昨天墨公子不是還在暗示自己走人嗎?今天又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做給誰看呢?更何況我又是自由人,也不是你們誰的誰,我憑什麼把自己的行蹤向你們彙報。不過她說話還是客氣點好,畢竟現在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昨天啊,也沒什麼了,就是在路上遇到個老朋友,喝了幾杯,不勝酒力,讓大家見笑了。”寧月兒心想說的已經夠清楚了,現在也該走了。
“好了,再見,不送。”她轉身又要往外走去。
她沒有發現自從她說完話後,現場氣氛有些不同。
“老朋友?”只聽座上墨公子那清冷的聲音傳來,然後起身雙手緊握,向着寧月兒一步步的走來,“我倒想聽聽你這位老朋友是何方人氏,竟能讓我們的寧小姐可以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忘我境界。”
從一開始墨公子聽見寧月兒想要離開的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啊看來是想和那位一起喝酒的男人遠走高飛!現在又聽寧月兒說那個男人是她的老朋友,他一下就火冒三丈,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墨,有話好好說。”鬱文軒及時起身攔在北宮墨的身前。
“三哥,我們先聽寧小姐講完再說。”北宮皓也站了起來。
“什麼?你們什麼意思?”寧月兒也來氣了,她看着墨公子三人說到:“我又不是你們的奴隸,我的事爲什麼一定要講給你們聽?”
“你再說一遍。”北宮墨一揮手將擋在自己面前的鬱文軒推開,猛的就站到了寧月兒的面前,驚的寧月兒急忙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北宮墨的右手已經捏住了她的脖子。
“墨,趕緊住手。”
“三哥。”
鬱文軒和北宮皓及時出聲制止。
“你們出去。”北宮墨怒氣衝衝的說到。
“墨。有話好好說。”鬱文軒上前阻攔。
“三哥。”北宮皓也着急的走了過來。
“出去。”北宮墨大聲說到。
鬱文軒和北宮皓出去後,北宮墨一揮左手,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