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諾言看着眼前的人兒,神情,動作,以及那種帶有憂鬱氣息的逍遙。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質,而這個氣質是常人無法模仿的。
“原來,你就是暨南王,可是我們不該只見過一面嗎,這段愛情算什麼,一見鍾情嗎。”
逸浩扯過椅子,招呼兩人入席,繼而回答道,“在我年幼的時候,李將軍就在我的身邊護我周全,而在這個無可救藥的國家,我所牽掛的,就只剩下父親,以及這沒落的李家,我的父親不用我擔心,而婚約則是我保護你以及李家的一種手段,畢竟能談上李家人的,就只有你,還有李將軍了。”
菜品上桌,酸酸甜甜的擺了一桌。
“局勢並不複雜,除了邊疆的敵人,而你要面對的也就是我那愚蠢的哥哥了,那傢伙書讀的不少,學習的東西幾乎可以倒背如流,當然,這也只侷限於倒背如流,雖然書本上的他不能活學活用,但也算得上是一個有謀略的人。”
太子……想來也錯不了。
“因爲李家是這唯一的將領,所以他就要算計李家了嗎。”
“這是上位者通用的手段,趁着父親還活着,就趁早將異黨剪一剪,而李將軍保護過我,或許是因爲我的關係,李家纔會沒落至此啊,但現在一切都在向着好處發展,成親之後我會好好待你,以及你身邊真正在乎你的人。”
逸浩將右手放在左手的指關節一抹,一顆戒指便出現在了他的中指上。
他取下了戒指,戒指被一分爲二,他拿着另一半,帶在了李諾言右手的中指上。
“還記得,路上的那個叫霧楓澈的女孩嗎,她是魔尊的女兒,爲了獎勵我,他治好我我身上的傷,以及給我我同心山山主的名號,這戒指便代表着土地,我父親就有一顆,代表易國領土的,而現在,戒指一分爲二,所以我所屬的同心山,有一半就是你的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
“噓――它可以告訴我你所在的位置,而它的裡面,有一重樓的儲存空間,裡面的錢,你隨便花,有時候,空間戒指比錢莊的銀票要好使的多了。”
等等,戒指代表領土這個還可以理解,畢竟花千骨裡面還拿雞毛代表宗門呢,可是這空間戒指……李諾言當即就不淡定了,我去,這什麼情況,狗血言情劇怎麼畫風突變成了玄幻女強了……話說我還不是女強啊,話說這世界是鬥破還是蒼穹啊,高手出行是飛的,還是騎馬的啊……話說逸浩你現在是什麼段位啊,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以一敵百啊……
她現在後悔爲什麼在原來的世界多學幾本玄幻小說裡的修煉功法以及戰鬥技巧……唉,貌似那些小說裡沒有寫哦……咳咳!不管逸浩是什麼樣的人,但肯將自己一半的財產給自己老婆的人肯定不會太差,我嘞,當即就想叫老公了怎麼辦……
這頓飯吃的李諾言很開心,從逸浩的口中,她瞭解到這個時代名爲末法時代,法術,只掌握於魔尊的手中,就如神話中的天庭與凡間。
吃過晚飯,逸浩親自駕車送李諾言回去。
華燈初上,街市一片繁華,傍晚是工作了一天的人們放鬆下來的美好時刻,這樣的盛景,幾乎天天如此。
給李風染買了糕點,這李府便也是近了。
告別了逸浩,她們兩個則互相牽着手慢慢的往李府走。
天色尚好,一顆顆的明亮的星子掛在天上,一閃一閃,猶如人的眼睛。
月光彎彎,白花花的,瞧上去也不是很美,卻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吸引着她的目光。
瞧了一陣兒,她笑着說,“百香,嫁過王府時候,我們可要常出來走走,將這裡的大街小巷的吃食都吃一個遍。”
“小姐,您的想法早就有了,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有實現呢,相信嫁過王府之後生活會好一些,今天我看那個王爺不錯呢,待小姐也差不了。”
李諾言看了看隱匿在中指上的戒指,或許吧……愛講故事的男生一般都不會太差。
“小姐小心着,地上有水跡。”百香扶着李諾言的手臂往旁邊移送了一下,避開了地上的水跡繼續前行。
到了李府,李諾言才發現,李府一直與外面的熱鬧和繁華格格不入,此刻的李府看上去陰暗異常,沒有點燈的院子內漆黑一片,各處的院子裡又是極其的安靜,只聽得夜裡嬋嬋的鳴叫聲,如此望去,實在恐怖。
自從馬蓉毒發之後,叫丫鬟來找過她幾次之後再沒了消息,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死了,其實李諾言知道,她應該是自己在背後研究着解藥,可不想,那些解藥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用不了幾日,她還會來找李諾言。
倒是這幾日,叫她們過上了幾日的消停好日子。
兩個人相攜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前腳還沒邁進石階,就看到了李風染的身影從別處竄了進來,似乎很是焦急。
“二小姐。”百香眼尖的看到了,上前驚訝的低呼。
李風染應該聽到了,她的身子微微一頓,可還是繼續前行,走進了院子裡。
“小姐,二小姐估計是沒聽到呢。”
這麼近的距離,你那麼大聲的叫她豈能沒聽到,那是故意的。
心中如此嘀咕,她卻這樣說,“或許是吧,估計是在院子玩瘋了,咱們進去吧!”
進了院子,便看到了李風染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手裡提着燈盞,一臉欣喜的看着她們,上前搶過李諾言手裡的東西跳着腳的往屋裡跑。
“這丫頭。”李諾言無奈的嘀咕了一聲,與百香往裡面走,“風染,你……”
驚訝着,震驚着,眼前遍地的零散的衣裳,像一片片的雪片子,鋪的遍地都是。
“風染,你做了什麼?”李諾言的聲音之中帶着寒潭深淵一般的冰霜,她知道,自己已經怒了,並且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不解決,這個丫頭對她的影響更大。
李風染端着手裡的糕點坐在一旁低頭吃着,似乎沒有聽懂她的質問。
“風染,你給我起來,我在問你話,這些都是什麼,你做了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