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奴僕一切自是爲主人着想,這一點,主人無需擔心。”塵中子答應到,雖然自家主人是位青年,然這對生命的漠視卻是他這老頭所不可及的。
秦天燼幾步走到胡元一守護的土井邊,掀開木蓋子,喊道:“胡家嫂子!”
井中卻是隻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怯怯的響起,“我娘讓他們抓走了!還有狗蛋兒!”說着一個小姑娘從土井井壁上的一個小洞裡探出頭來,臉色有些蒼白,清澈的雙眸在黑暗中更顯明亮。
雲中子自井口落下,帶着女孩飛出枯井。
“仙長!你快其救救我娘吧!那些壞人把他抓走了!”說着目光突然凝住了,半晌才哇的一聲哭喊一聲爹,便是踉踉蹌蹌的跑向胡元一的屍體,撲在上面泣不成聲。
“世上這種事情每天都會上演,而天道輪迴,死亡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重生,我們生者則要爲枉死之早日復仇,讓他們早日嚥下心中氣節,步入輪迴。”
嫵媚的陽光把一夜的陰霾輕易的驅趕走了,秦天燼回望了眼遠處的落霞村,昨晚他與塵中子把村民們的屍體都聚到了一塊,連同胡元一的屍體也是一把火燒了。
站在他們身邊的小女孩名爲胡冰兒,此刻她臉上淚痕尤在,眼中卻充滿決然之色。
秦天燼與塵中子做完鬥法激烈,做完又是忙着處理屍體,不由自身靈力空虧,需要靜坐恢復一二,於是二人決定,去距離落霞村不遠的飛龍鎮落腳。
三人有塵中子靈符的加持倒也省了不少力氣。
不就後,大若城池的飛龍鎮便出現在了秦天燼一行人的面前。
飛龍鎮是一座由巨石砌成的城池,與其說是個鎮子,倒不如說其是一大成,但一想到大陸東方那等級森嚴的血脈劃分,秦天燼不由釋然了。
眼前城牆足有兩丈高,上面每隔幾步便站一名手持長槍身穿鐵甲的士兵,威風凜凜的來回巡邏。城牆下三丈寬的護城河裡嘩啦啦的淌着清澈的河水。
秦天燼一行大可引器飛遁,但一想到太過招搖容易引起關注,於是便跟隨民衆排隊進城。
唯一能夠進入飛龍鎮的城門此時站着兩隊身穿鐵甲的士兵,他們正在逐一的檢查來往的人們,不時有幾個人被拉了出去,進行一番盤查,其中多爲商賈,估計也就是以公某私撈點油水罷了。
輪到秦天燼等人被進行盤查時,不等秦天燼說些什麼,塵中子便對其丟了一兩碎銀,順帶問了城中爲何戒嚴以及相關事宜。
原來,戒嚴的原因卻是因爲城中小女孩失蹤頻繁,而那些失蹤女孩子的年齡,都是胡冰兒那麼大的。
步入城中,秦天燼卻是說道,“這就是凡人的悲哀,照那些守城士兵的態度,犯人只能逍遙法外,這件事情,我管了。”
“那主人的計劃是?”
“城中女孩消失頻繁,城中人必定不會讓女孩滿街亂跑,這樣,我們身邊的胡冰兒便是一個很好的誘餌。”當然這句話是給塵中子傳音來的,而胡冰兒所聽到計劃內容則是,“逛街。”
飛龍鎮中繁華異常,各種店鋪琳琅滿目,大街小巷人頭攢動,各種豪華的馬車絡繹不絕,這使久居鄉下的胡冰兒頓時打開了眼界。
在這座城市,銀子的購買力是驚人的,幾乎滿足了胡冰兒所看上的所有物品。
城中人所穿的衣物是由量身定做的,出一件衣服至少得五天的光景,當然城中也有估衣鋪,所謂估衣鋪,便是將富人穿過的衣物回收轉手賣給窮人,以從中謀取利益。
雖然是富人穿過的衣服,但相較與胡冰兒的縫縫補補的粗布麻衣而言,那卻不知好了多少。
見秦天燼出錢給自己買了很多東西胡冰兒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客如雲來,這客棧的名字起的倒也實在,今晚就在這裡落腳吧。”
此時此刻秦天燼一行人已是行頭大改,秦天燼身着莫青雪在門中替他定製的錦衣,塵中子也是褪下道袍,身着富人管家衣着。
酒樓門前早有夥計招呼着進進出出的客人,這時見秦天燼一行人高調而來,不禁心中吶喊,給我小費。
當然秦天燼怎會讓他失望,只需一個眼神,塵中子便給那斯拋出一兩白銀:“把最好的房間給我家少爺小姐奉上。”
“貴客裡邊請,在這飛龍鎮,還沒有哪家客棧能比我們雲來客棧更好……”
走上紅色地毯的樓梯來到客棧二樓,每個房間都掛着各種各樣的牌子,
最後,三人在天字一號間落腳了,這天字一號間房裝修豪華,牆壁上掛着筆墨丹青,房間四腳的檀木木架上九盞蓮枝燈燃着帶有香氣的燈油,屋子中間擺放着一張大理石磨製的桌子,桌上茶具有閃着熠熠的銀光,一看便知道那是純銀製造的。
離桌子不遠處便是紅紗幔帳,牀上錦緞絲綢縫製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被疊上放着一對翡翠碧玉的枕頭,單看這枕頭便是造價不菲了。
“少爺,出門在外不比家中,您就將就一晚吧。”塵中子適時說道,直接將小兒的自誇堵在了喉嚨之處。
秦天燼不予理會踏步而入,反手關上房門,當即盤坐於榻上,煉化那玄丹去了。
天字一號間下來便是天字二號間,正當塵中子安排胡冰兒入住時,冰雪聰明的胡冰兒扯住了塵中子的袖口。
“管家爺爺,我們睡一個房間吧。”末了胡冰兒又說了一句,“這是命令。”
塵中子見此,也只得答應了下來,畢竟一個管家豈能忤逆自家小姐的要求?
於是二人便在秦天燼的隔間住了下來。
時間過了午夜,塵中子眼看胡冰兒已熟睡,便起身離開了房間,向着城中風月之地走去。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跟在了塵中子的身後,直到塵中子消失在目光之中。
他折身便向着胡冰兒所處的客棧走去。
撬開房門,下了**,黑影這才俯下身去,用被子將人捲了起來,抗在肩上,飛身出了屋子。
而他絲毫不曾察覺,已經有兩個高人已經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