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痞子已經徹底讓這個奇葩給弄傻了,這是個什麼人啊,讓他出現在人世間簡直就是天譴啊!拆了人家棺材四塊板,還說沒沒完全拆人家棺材,棺材一共才六塊板啊,你把上面的和下面的給人家留下了,一個褥子,一個被子還給人留了一套鋪蓋。
赫痞子現在心裡有個重要的問題,這個神叨叨的扇子先生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土系魔法師,可是他還真不敢用,太危險了,太有挑戰了,就是不知道烏雅學了沒有。
“那個扇子先生,您有沒有把您挖土的本事交會您的義女呢?”赫痞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放心,他纔沒教我,說是時間太久了對於那個白鬍子老頭是怎麼教的他忘了但是他自己會用,要是我學會了還用得着呆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嗎。”領主坐上的烏雅嘆了一口氣。
“學那個出力氣的活有什麼意思,就算是你不出力氣就能達到人家出力的效果,那也是粗鄙的鄉下人乾的活,還是應該跟義父學習藝術纔是愉悅身心,追求大圓滿的至高境界!”
聽烏雅這麼一說,扇子先生馬上不願意了,自己這個義女哪都好,就是不願意跟自己學習繪畫,偏要學那個臨時用來找畫的挖土的本事,當初自己可是忍辱負重才學的,她現在有怎麼多手下不差遣,非要自己動手不是犯賤嘛,要不是她每次答應欣賞一遍自己的作品,才懶得幫她把這個破洞改來改去的,典型的神經不正常。
顯然烏雅知道自己的這位義父腦袋裡在想什麼,無比痛苦的捂住了臉。
“哈哈,扇子先生那走廊裡牆壁上是您的作品吧,進來的時候出略的欣賞了一下果然是不同凡響呢。”赫痞子深悉打蛇隨棍上的道理,對於這樣死心眼,有有些不正常的傢伙就得用捧的方法應付。
“哦!這位兄弟注意我到我的作品啦!沒想到這麼多年終於遇到一個識貨的人呢,快快,咱們一起去研究研究!”扇子先生馬上興奮的站了起來拉着赫痞子就要往外走。
“唉,先生慢點,您看我們小哥兒幾個這還捆着呢。”赫痞子裝作難爲情的說道。
扇子這才注意到赫痞子幾個竟然是捆着的,馬上黑着臉看着坐在上面的烏雅:“這是幹什麼,這麼能這樣對待爲父的知己呢,還不快點鬆開。”
烏雅一聽樂了,馬上招呼到:“快點鬆綁,快點別讓我義父等急了”。心下是十分的高興,小樣讓你們玩秘密潛入,等一會兒你們一逃跑,就亂箭射死你們,對了那兩個化妝的小妞,可不能傷到,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貨色啊,這下老孃的後宮又要熱鬧嘍,吼吼吼吼……
跟着扇子先生看着畫在牆壁上的二十四孝圖,赫痞子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誇好,對於畫你說一個痞子能知道多少,反正就是不要錢的誇獎唄,反正什麼好聽說什麼,沒人不喜歡被誇獎的。
可是這位扇子先生是平常人嘛,或者說是正常人嘛,聽到赫痞子只是不斷的誇獎自己不僅沒有高興,反倒冷了臉。
“我說這位兄弟,我是請你給我的畫提缺點的,你老是誇獎是什麼意思?寫評語也要實在一點兒嘛,老是戴高帽難道你想捧殺我不成?”
呃……
赫痞子傻了,怎麼還有喜歡批評的傢伙呢,這可怎麼辦纔好,對於畫說實話,小爺是真心不懂啊,回過頭看看蒙茵,見蒙茵也搖了搖頭,東西方的繪畫風格完全不同,一個是寫意,一個是寫實,對於西方的繪畫蒙茵還能略懂一些,對於這些飄渺的東方繪畫,只能望洋興嘆了。
赫痞子硬着頭皮,看來這一關只能靠自己了,他盯着牆上的畫,禁皺着眉頭苦思苦想,到底找個什麼毛病混過去呢?
扇子先生這個時候心裡倒是灰常的高興,不!是興奮,在沒有什麼比得上逼着人家找缺點,可是人家費半天勁也沒看到缺點更能讓人滿足虛榮心的了。
而赫痞子卻真的是在認真的找缺點,根據剛剛扇子先生自己的講述,這個人是絕對的十分自負的一個,你要是說這個人畫胖了,那個人畫瘦了,他肯定不會服氣的,但是你要找不到缺點,按他的意思自己很難過這一關。
可是他這麼自負又非逼着你找缺點,那他肯定是在心裡覺得這畫確實有一處問題,關鍵是他這麼自負又一根筋的人,會讓他把那個問題留到現在嗎?那就是他根本就不能解決的問題,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無法解決的問題,是什麼呢?
赫痞子的眼睛盯着畫,腦子卻在不斷的重複剛纔扇子先生的講述,到底線索在哪裡呢?
扇子先生見赫痞子這麼認真反倒不太着急了,反正他在這裡也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的歲月,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只要赫痞子能發現自己所一直困擾的問題,那真的算是自己的知己了,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
有了!赫痞子的腦袋裡頓時閃過一道靈光,他說他在幹什麼的時候被那些正道人士追殺的?對就是這個了。
“唉……”赫痞子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扇子先生的眼睛頓時一亮:“這麼兄弟是因何而嘆氣啊?”問的時候吶小心肝是一蹦一蹦的,生怕赫痞子說出和自己心裡不一樣的想法,要是這樣他立馬活埋了這幾個有眼無珠的傢伙。
赫痞子看了看緊張的扇子先生,還不知道自己此刻就站在懸崖的邊上。“我在遺憾啊,這麼精美絕倫的一副驚世罕見的作品,爲什麼沒有塗上色彩呢?”
呼……扇子先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跟在後面的烏雅喊道:“雅兒快快奉上好茶,爲父要和這位先生好好的說說……雅兒?雅兒?”
見沒有得到回答,扇子先生不滿的向後看去,這一看頓時破口大罵:“雅兒!你個小女孩子,盯着兩個大姑娘一個勁的流口水,還要不要臉啦!”
這一聲怒罵頓時讓赫痞子跟身後的幾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原來這位領主居然是個百合!難怪她對男人是如此的痛恨,非要在這個地方整出一個女兒過來,原來是個專門跟男人搶食吃的女色鬼!
坐在領主府偏殿的小客廳裡,赫痞子和扇子先生面對面喝着實際上是乾薹蘚泡製的所謂上等茶水,面前是兩長,兩短四塊棺材板,在這個時候赫痞子也無法在計較什麼晦氣不晦氣的了,跟着扇子先生的說法,管那個東西叫升官發財畫。
“你看,這就是我千辛萬苦找到的兒時的作品,這筆法,這意境雖然有些幼稚,但是已經有了不少的靈氣,這麼多年我潛心研究,終於讓我的升官發財畫到了大成的境界,可惜因爲沒有顏料而始終讓那一副嘔心瀝血之作,變成一件半成品。”
扇子先生,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撫摸着那四塊棺材板,時不時的還用臉貼上去,惹得赫痞子總想把喝進肚子裡的青苔水吐出來,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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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哥哥難得遇到你這一樣一位知己,對了我是大唐年間生人,哪一年忘了,你是哪一年的,要是你比我大,那我可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噗……
赫痞子好懸把嘴裡的水吐出來,大唐年間……自己是宣統或者民國,之間差着一千多年吧,還比他大?我看着有那麼老嘛,您可別嚇我,您可是老老老祖宗的歲數啊!
“那個,您大,您大,嘿嘿。”赫痞子尷尬的說道。
“哦,那我叫你一聲兄弟,你也不算是吃虧。”扇子先生欣慰的說道。
赫痞子的臉都抽抽了,跟您稱兄道弟的還吃虧?可是佔了大便宜了,這要是讓老祖宗知道了,還不得把我掃地出門。
“你看,兄弟啊,老哥就這麼一件遺憾的事,誰要是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真是讓我幹什麼的都行,可惜啊繪畫的五色彩就是找不到啊,爲了這件事我可是連死都捨不得去啊。”帶着滿臉的傷感,扇子先生的眼睛裡似乎流出幾滴了渾濁的老淚。
連死都捨不得去,這老不死的說法還真是另類啊,難道還有盼着死的?不過想想扇子這一輩子,從盛世大唐流落到深淵,呆在這個不見天日洞子裡,守着一大羣貌美如花的水靈姑娘卻不能人道,收個義女還是個暴力百合,確實是生不如死啊。
對了,剛剛他說什麼?誰讓他完成心願幹什麼都行?這樣啊,事情簡單了,呵呵小爺有主意了。
“那個,老……老哥,您說只要找到五彩顏料,你幹什麼都行是不是真的?”管比自己大一千幾百歲的人叫老哥,赫痞子還真有不小的心裡負擔。
“是啊,兄弟!難道你有解決的辦法?你要是真有解決的辦法,別說一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一萬件哥哥都答應你!”扇子先生一下激動起來緊緊抓着赫痞子的手。
赫痞子尷尬的把手抽了回來,眼前的可是一個太監,而且那雙手剛剛還抱着不知那個死鬼的棺材板來着,“呵呵,老哥不用那麼多,你只要答應到時候讓烏雅跟我們走就行了,不過你的先告訴我是哪五種顏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