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舊清爽,舒適,然而此刻道雲門卻是無人有暇去理會這般文雅之事。
肖宇與震州修士苦戰正酣,仿若隨時便要不敵此人,然而每每遇到危機時刻,卻是能夠憑藉其精湛的道法,躲避危機。
古怪修士則是嘖嘖稱奇,自始至終竟然如同閒庭信步般與肖宇對峙。
“小娃娃,此刻自行割下頭顱,也算是早點解脫,否則等會兒可休要怕的尿了褲子!嘻嘻!”古怪修士邊打間,邊出言挑釁肖宇。
肖宇看似木訥,其實心性頗佳,自然不會在意古怪修士的言語,只是淡然說道:“張狂!”
“恩?小娃娃你是如何知道老夫名諱!看來我的名諱已然是九州皆知!”
“聒噪!”
“嘻嘻!老夫看來是越發喜歡你這小娃娃了!”
於是二人結束簡短的對話後,便再次出手對峙,肖宇乃爲離真宗修士,出手間運用的無不是莫大攻勢的法術,更不用提其手中尚還有一柄極爲少見的紫紅判官筆。
肖宇與張狂隔開一段距離後,便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判官筆內,然後凌空繪製簡單的符篆,符篆繪製出來後竟然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爾後就化作一個斗大的符篆向着張狂擊去。
張狂見此癡癡嬉笑,卻是不甚在意,然後便見紅色符篆臨近後,張狂竟然以一種極爲迅猛的速度躲閃開來。
肖宇見此眼眉輕跳,心中不由得暗罵此子速度的迅猛。可是卻又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催動真元繪製符篆,然而肖宇卻是想如何方能困守住此子,或者接觸到此子,那怕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
張狂躲過肖宇攻勢後,便不知如何從手中激射出一縷碧色毒液,幸好肖宇開始便發現此人不同,一直運用靈力護體,此刻見碧色毒液後,連忙閃避,卻還是沾染一二,此毒液在沾染後,竟然無視肖宇的靈力護體,剎那間便將肖宇袖口衣衫侵蝕些許,肖宇連忙將衣袖扯去,方纔保住臂膀,可是此刻卻是不敢掉以輕心半分。
張狂早在受命佔據此地時便聽聞此地唯有兩名金丹中期修士,想着自己已然是金丹高階的修爲,自熱而然可以蔑視眼前的修士,可以戲耍此人。
可是肖宇身爲金丹修士,身爲離真宗修士,有着他的驕傲,他的執着!他何嘗不知道張狂在戲耍自己,可是卻有一種無力感。
於是肖宇仰天一聲嘶吼,將自身真元凝聚到筆尖,凌空繪製一道繁瑣符篆,符篆竟然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然後肖宇口中一聲輕喝,紫色符篆便向着張狂而去,張狂本意尚還有躲避,然而待符篆接近後,竟然無法閃避,於是便揮動衣袖,衣袖內竟然出現一隻獸首,獸首此刻睜開血盆大口,竟然將符篆吞下。
張狂此刻卻是面色陰沉,下一刻古怪修士張狂卻是眉毛一挑,面色一沉,因爲其感到身後即將有人向着自己而來,並且其修爲不容小窺。
速戰速決,張狂心中篤定後,只見其將自己的雙臂伸展,面容扭曲般喝道:“咄!”
咄字方落,便見張狂雙臂內出現兩頭青色大蟒,大蟒額首紛紛直立一隻尖角,此刻尖角正散發出一些電芒,其中一隻則是略顯萎靡,想必是受方纔肖宇攻勢所傷。
肖宇見此不由得眉毛輕佻,然而其心中卻是毫無畏懼,因爲青色大蟒對於凡人來說,自然是不俗之靈,可是對於修真之人卻是稀鬆平常,即便其頭上生角,那又有何?只要斬斷即可!
就在肖宇心中剛剛升起這般想法是,身形卻是陡然間一滯,肖宇下一刻看到古怪修士張狂竟然仰天呼嘯,下一刻其全身竟然化作一隻猙獰惡獸,此刻正吐着猩紅的舌頭,望着肖宇。
肖宇卻是心中震撼一閃即逝,旋即心中想到此人定是邪修,剖下珍奇異獸融於自身,又運用法力將其鎖於身中,實在是少見的邪修。
肖宇正要揮動手中紫紅判官筆繪製一道符篆向着張狂擊去時,卻見張狂身影陡然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肖宇正欲轉首望去時,卻發現張狂竟然欺身到了自己身後,於是連忙想要用自己的判官筆刺向張狂,可是此刻的張狂竟然用其雙臂化作的青色大蟒,纏住自己身軀,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就在肖宇準備厲聲呵斥時,卻見方楓化作一束長虹前來相助。
“且慢!”張狂望着修爲不知深淺的方楓卻是少見的沉聲說道。
方楓見到眼前一由衆多猙獰異獸組成的怪胎竟然口吐言語,本是心中極爲厭惡,然而見其用青色大蟒纏繞住肖宇,於是說道:“放了肖道友,饒了你一性命!”
“說笑,此刻他在我手裡,如何能夠聽你!只要你膽敢上前一步,我便即刻將此人虐殺於此!”
方楓聞言眉頭微皺,心中甚是惱怒此人。
就在這時,面色木訥的肖宇卻是少有的朗聲說道:“方道友,不必如此,震州邪修,辱我離州,何談放過,如果道友有機會見到的那師弟,記得讓其將我此物歸還故里,至於我的本命法寶還望日後能夠協助方道友一二!”
肖宇眼見張狂竟然用自己威脅方楓,心中自然不能允許,何況自己還是在震州邪修手上,待其說完後,其運用莫大真元於自己的臂彎,登時將自己的手臂伸出,激射出一道紫色光芒到了方楓手間,方楓待看清後,發現竟然是肖宇的紫紅判官筆,其上還有一枚形狀古樸,顏色絢爛的紫色玉石。
方楓尚還要說什的時刻,便見木訥青年肖宇依舊面容不變,卻是能夠聽出其言中灑脫的笑道:“方道友速速離開!震州邪修,今日我便要讓你葬身於此!”
說話間,竟然見肖宇周身通紅,如同炙熱的烈焰般,燃燒着自己的年華,方楓頓時知曉肖宇所想,於是連忙向後疾馳,下一刻便聽到天地間一聲轟鳴!
修士自爆,金丹期修士自爆!
“不!”方楓依稀能夠聽到張狂最後張狂的奢望吶喊,聲音中透出濃郁的不甘。
塵歸塵,土歸土,本土豪傑爲守衛家園而故去,外來邪修爲侵佔他人土地而犧牲,魂不歸故里,只能客死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