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滄境沉寂數旬之後,終於有了開啓跡象!
能夠感受到陣陣靈氣波動的不止是道御,此時在城池外百餘里處,一處幽暗陰寒的洞穴之內,赫然便有一身穿灰色衣衫的老嫗,此人面容枯黃焦瘦,不過老嫗目光卻是明朗異常,此時正目不轉睛的望着遠處諦滄境的所在,嘴角不由得發出哧哧的笑聲,說不出的驚悚恐怖。
“終於讓老身等到這個時候了!終於等到了!”老嫗竟然激動的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
此時如果有人能夠再次看到老嫗,不免心生膽怯,因爲此人便是在離州外海域赫赫兇名的百島毒姬,白罌婆婆,其擁有的恐怖實力被人稱之爲一人一宗!元嬰之下,威名赫赫!
轉首在望向渡玄島唯一的城池,此刻的渡玄島因爲衆多的外來修士降臨,帶動着渡玄島的各類大小市集,使得渡玄島呈現出一派繁華景象。
城池內,繁花似錦的街道中,此時有一八人所擡的露天長轎,長轎後赫然還有十餘名身着錦衣華服的童子童女,各自手持蒲扇或是侍劍。
而轉首望向長轎上,其上坐臥着一頭戴紫金玉冠,面帶微笑中年人,此人身着一身華麗衣襟,有着如嬰兒般肌膚,而身材卻是臃腫不堪,此時中年人習慣性的用手撫摸自己嘴上那兩縷八字短鬚,神情憤然的望着遠方諦滄境的地方,口中不免罵咧咧的說道:“他孃的,虧本!虧本!再不開啓老子還是回去吧,小青估計都想死老子了!書生,你說是不是?”
說罷,中年人將頭轉向一旁望着一個面容俊朗的書生,書生見狀面帶一絲阿諛之色說道:“那是自然!金玄老祖誰人不想!我輩能有幸隨老祖而出,實乃三生之幸!三生之幸!”
中年人似是很享受書生的言談,聞言哈哈而笑,這種實實在在的馬屁最令人舒心!
“讓!”就在金玄老祖享受馬屁的時候,一聲低沉的聲音豁然平地而起。
金玄老祖聞言不禁目露寒光,然而在寬廣的大街上,如此招搖過市時,霸佔街道近三分之二寬度卻毫無罪惡感,而是怒視着眼前的深藍色小轎子說道:“何家小娘子!竟然敢叫你金玄爺爺讓道!”
藍色轎子一旁的剛剛說話的一位似管家般的老者聞言,眉頭緊鎖,不由分說便要邁步上前理論。
而此時藍色轎子內卻是掀起一角,掀轎簾的手指如青蔥般白皙,轎簾掀開後露出一張精緻如同玉雕般的臉龐,相貌頗爲端莊,此女子盤發於首上,望着眼前的金玄老祖,目露清冷說道:“婦人夏柳風初臨此地,不懂規矩,還望先生見諒!”
“哦?初臨,小娘子不知尋誰?你家金哥哥可以帶你尋路。”金玄老者聞言如沐春風,在看少婦樣貌甚美,不由得心中掀起一陣漣漪,立馬露出本性調戲般說道。
少婦夏柳風聞言柳眉微蹙,這時正待其尚要說甚的時候,卻是漸漸放緩柳眉,望向金玄老祖的身後。
金玄老祖自然感受到一股極爲強悍的氣息緩緩而來,不由得面露凝重,隨着婦人目光回首望去,然而再看清其人後更是面如沉水。
順着衆人目光,便可看到遠處天邊赫然破空飛馳而來一束金光,所來之人便是渡玄島島主,渡玄島金丹巔峰修士,魏卓澤,此人一生堪稱仙中俠客,救人無數,助島渡過數次危機,平定外來修士,豐功偉績,卓越不凡!
只見魏卓澤一人孤身來到夏柳風的身前,拜見道:“見過嫂夫人!”
夏柳風見魏卓澤來到便以下轎子望着魏卓澤便是一萬福請安。
魏卓澤見狀面露微笑,而後轉首望向金玄老祖,口中淡淡說道:“嫂夫人識得此人?”
“奴家自然不識!”
“不知兄臺何人!”魏卓澤聞言,回首望向金玄老祖,言中漸冷。
金玄老祖其實不過是此人喜好一些噓頭,其實實力僅僅爲金丹中期,望着眼前修爲不知深淺的魏姓修士,連忙笑道:“在下金玄!偶路此地,如無事我便先告辭!”
金玄倒是識相,見此地並非其理應所待之地,連忙帶着一干人等慌忙而去。
魏卓澤見金玄離去並未理會太多,只是在看金玄離開時,眉宇不由得望向一旁的一間酒肆,不過也未多想,便再看向夏柳風溫言說道:“不知唐兄近來可好?小弟甚是想念兄長!”
“他好得很,他亦是想你!”
“哎,就我這般無用,已過數十載竟然尚還是金丹修士。”
“魏兄這話是辱罵奴家了!魏兄就打算這般再次長聊?”
魏卓澤聞言哈哈一笑,想起來眼前這位好友道侶亦是和自己一般爲金丹修爲,而後有聽聞此言,不由略有些歉意的說道:“是小弟魯莽!來,嫂夫人隨我回宗中詳聊!”
說罷便大袖一揮,便見藍色轎子與一干人等隨着魏卓澤一同化作天邊點點光澤。
而剛剛發生這小插曲旁邊赫然有一街旁小酒肆,此時其中有一桌上正端着着一年逾二十些許的年輕人,此年輕人身着一身黑衫勁裝,揹負仙劍,正自顧自的舉杯暢飲,對剛剛所過之事並未多想。
青年人舉杯望向遠方的諦滄境的入境之地,如星辰般深邃的雙眸,帶着一絲憂愁,口中更是喃喃自語道:“看來沒晚,不過要得到實力看來甚是不易。”
此人赫然便是失蹤已久的方楓,感受着遠處不時吹來的陣陣海風,方楓此番經歷不可說不是一次意外的遭遇,恰恰正是因此此番遭遇使得方楓道心平添一絲對寧靜的渴望。
原來方楓早在數旬前在第二次渡劫時渡過天劫,步入金丹期,爾後又鞏固修爲,因而遲遲未到,不過此時的方楓已然踏入金丹,在其步入金丹時,身負的幻靈仙劍開啓之前驍雲的封印,此時方楓已然能夠發揮出幻靈仙劍在驍雲手中至少五分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