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好局,注入靈力,使其循環不息,逐步提升。
江堂對於這一套有了自己的獨特見解,這東西其實就是和人體一樣,與他現在的修煉法門也息息相關,身如大地,四象爲靈,以血爲引,以骨爲髓,一旦激活便如初生嬰兒,逐步成長。
當然,它也是有壽命的,或爲人,或天災,還有元氣枯竭也會使得它消亡。
雨後的臥龍山脈,清涼而舒爽,微風徐徐,吹動着江堂前不久種植下的一片楓葉林,從林中刮出的風居然是帶着溫熱的氣流,其中還有些許火靈氣。
南周的楓樹成長很快,但很難進階,數萬株一階楓樹中,能有一兩株進階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不過這對於江堂而言並不重要,畢竟是客戶要求。
南周楓樹乃是火系,並且能吸收陽元,從而會出現那麼一絲微不可查的真陽火,收起落葉用已餵養地火之靈最是好用,除此之外,還能用楓葉餵食火屬靈獸。
“一株就是十五晶,三萬株楓樹,唐家果然是有錢人!”
這次託江堂布局的,正是花海唐家,他師姐紀雨葵的老家!
他們拜託江堂布局,也只是希望能有一處飼養靈獸的地方,並不會舉家遷移,頂多也就安排一些旁系移居過來,人族與妖族戰爭沒了之後,人口暴增,修者人數也是蹭蹭的往上漲,花海已經供不起這麼多修者了。
“和平共處弊端也很大啊,資源都稀薄了。”江堂苦笑一聲,背上竹樓,本想防止虞嫦突然抱過來,奈何,只是普通的竹樓,被虞嫦一掌就拍得粉碎,隨後跳到江堂背上,雙腿往江堂腰間一夾,故作疲憊道:“好累,揹我回去。”
“像什麼話啊,別鬧。”江堂的話根本不起作用,無奈之下,只能揹着虞嫦飛回魔宮。
到了魔宮大殿,虞嫦仍然沒有從江堂背上下來,而是細語柔聲的撩撥道:“江郎,一起沐個浴如何?”
江堂一聽,額頭頓時滲汗,趕緊用魔性壓制獸性,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沒等他開口勸說虞嫦,突然聽到一聲咳嗽,使得兩人都是一怔,雙雙把目光落到大殿一旁,只見一茶几旁坐着一個婦人!
江堂和虞嫦兩人修爲雖底,但實力不同凡響,靈覺也是異常敏銳,可即使如此,居然都沒發現大殿裡一直坐着一個人!
“成何體統。”婦人一開口,立即嚇得虞嫦從江堂背上跳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輕輕喚了一聲:“娘”。
江堂則是一臉愁苦,朝着虞雪毓拱手道:“見過前輩。”
虞雪毓掃了一眼江堂,點點頭道:“我這次來,想問問南首峰的事情。”
“這事江郎清楚,孩兒先進去了。”虞嫦說着便往內殿走去。
江堂卻是對這虞雪毓搖了搖頭,道:“南首峰隱士並非我親眼所見,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前輩若感興趣,可以前去一探究竟。”
“對方來歷不明,若真有大乘修爲,我此去,怕是回不來了吧。”虞雪毓說完,起身走近江堂,神情清冷的又道:“以你如今人脈,信譽,說出的話應該很容易讓人信服!”
“別傻了!”江堂心裡暗罵,這虞雪毓明顯就是想利用他啊!
要說話語權,他江堂能有你癡情道傳人高嗎?
自己想隱藏在後面,讓老子爲你打前鋒,如果惹那隱士不爽,死也死老子,你虞雪毓則可高枕無憂的洞察對方修爲,做好防範,那有這麼好的事。
心裡雖然不爽,江堂卻只能搖頭道:“前輩莫要開玩笑,發現那隱士的人,與我修爲相當,他卻只是路徑南首峰,莫名其妙的就被斬了,若非身懷保命秘術,加之用了一次性傳送盤,在人家大意之下才逃了出來,晚輩可沒信心啊。”
“又不是讓你去。”虞雪毓冷哼道。
“可晚輩也不想連累人家啊。”江堂的確是這樣想的,用人家對他的信任,騙人過去送人,如果是沒修煉玄女身前,他已經答應了,但他現在七情六慾都恢復了,甚至有了一些女人的天性,雖不到婦人之仁,同情心也沒到了氾濫地步,可還是有一些慈悲之心的。
“要不這樣。”江堂見虞雪毓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目光比虞嫦不知強了多少倍,當然,表達的意思是截然相反!
“在下給你具傀儡身,不用神魂操控的,但卻能通過信號傳遞傀儡附近的畫面,如何?”
虞雪毓眉頭大皺,沉思片刻點頭道:“好,如果不行,只好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什麼人啊。”江堂心裡一嘆,便對虞雪毓道:“前輩稍後,晚輩這便去準備。”
離開大殿,江堂剛入後院就看到虞嫦衝他招招手,江堂是理都沒理便進了地火塔。
可是沒等地火塔石門關起,虞嫦就閃身撲了進來,一把抱住江堂脖子,把江堂當成鋼管似的轉了幾圈,這纔不滿的問道:“以後你再也不理我,我就把你這地火塔給砸了,看你往哪兒躲。”
“大姐……”
“你叫我什麼?”虞嫦語氣突然冷了。
“哎呀你……”
“嫦兒!”
江堂一聽頓時頭大,沒好氣道:“這讓我很不習慣,不是叫不出口,而是我老家的月亮上有個廣寒宮,裡面有一位仙子名爲嫦娥,號稱九天十地第一絕色,你……”
“你喜歡她?”虞嫦冷冷的盯着江堂雙眼。
“什麼鬼話呢,是否有她這個人都是傳說,何來的喜歡?”江堂有些頭疼的拍拍腦門,想了想勸道:“這樣吧,以後叫你小嫦。”
虞嫦揚起下巴,一臉不屑的高傲道:“夫人。”
“得!”江堂懶得和虞嫦玩稱謂遊戲了,直言道:“我要給你娘準備傀儡身,去探探南首峰隱士是否存在,具體修爲如何,所以夫人你別鬧了,好不好?”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般不懂事嗎?”虞嫦雖然口氣不悅,但卻沒了冷意,可見那句“夫人”還是有效的。
“你說呢?”江堂反問虞嫦。
“嗯!”虞嫦輕哼一聲,江堂立即改口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懂事嗎,你叫我,應該是要提醒我什麼吧,說說。”
虞嫦這纔給了江堂一點好臉色,輕聲道:“我娘很善於用心機,而且軟硬兼施,她硬着來還好說,如果她和顏悅色,甚至帶着哀愁的話,你可要小心了,不然就被她給賣了!”
“這胳膊肘拐的,我是高興呢,還是該哭呢?”江堂想罷苦笑一聲,將虞嫦慎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