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霄大帳三流營爲了江堂一事考慮得焦頭爛額時,此刻的長孫勇烈卻在萬里之外看着一名大乘修士在做困獸之鬥。
“長孫勇烈,你不得好死!”那名大乘在殞落之前,還不忘惡狠狠的詛咒一句。
長孫勇烈神色不動,只是看着一個個疲憊不堪的武卒,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這次比上次晚,多浪費了半個時辰,回去後都要接受責罰。”
“是!”回稟長孫勇烈的是一名八階將領,此人名爲叔天成,乃是勇烈部第一營戰天營的統領,目前也只有他率領的武卒能夠滅殺大乘以上的修士。
一名武卒突然急急來報:“勇烈大人,大帳來報,稱蓮花營和破山營都失去聯繫了,極有可能是那名魔修所爲!”
長孫勇烈眉頭一皺,心裡頓時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我說過,不能放任他!”
長孫勇烈回道:“無礙,我反而擔心他不夠強,從他行走的路線來看,應該是要去八重峰頂,那裡,可是禁地,即便仙人都不敢靠近,他去也只會送死。”
“你還是不明白,他若真是無象魔,那裡只會是他的福地!”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的確,煉屍爐如果落在他手裡,以他魔修能耐,應該能用得上,但如果解開了封魂臺呢!”
“你瘋了,解開封魂臺可要引發大禍的,連神庭都不會坐視不理!”
“又不是我解開,我只是鎮壓,也好讓神庭那幫傢伙明白,我長孫勇烈並非池中物!”
女子的聲音久久沒有回話,她知道長孫勇烈的用意,只是來簡單的執行任務,淬鍊武卒,是無法滿足他的,他要做一件大事,一件能名揚天下的大事,要讓神庭知道他的存在,提拔他,重用他,而非是靠着青霄封神後,跟着青霄那幫老傢伙走上神臺,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站在他幫老傢伙面前,先他們一步踏到神臺之上!
……
江堂望着前方黑氣纏繞的山脈,邊上的阿吒吒正在彙報:“前面就是四重山了,倒是都是煞氣,大仙小心點啊。”
阿吒吒提醒外就覺得多嘴了,身邊這傢伙可是魔,還是無象魔修,煞氣對他而言就是能滋補修士的靈氣,越多越好。
江堂拿出靈機,飛快的在上面記錄着什麼,良久之後他才收起靈機道:“走。”
“前輩真要進去?”八名苦海修士中的一人問道。
“無礙,你們如果擔心,我可以將你們收入影界。”
“這……”八人都有些猶豫,那影子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他們還不知道,冒然進去……
“前輩如果要害我等,也不會等到這時候了。”一名修士說完,立即請江堂將他收入影界。
江堂也不客氣,直接把此人收了後,看向其餘七人。七人只是猶豫片刻,便無奈的點頭。
當七人眼前一花,下一刻發現到了一汪靜水湖邊時,便徹底傻眼了。
雖然不是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沒有靈氣,但未免太大了吧!
而且此刻就有一千多人呆在裡面,圍着湖邊佔據了幾座山頭。
“八位前輩請隨便休息,在這裡面最好別亂走。”一個侏儒突然出現在八人身邊,說完還衝着一座峰頂上的玄女身努努嘴。那意思不言而喻!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癡情道的一道影?”
“是啊,傳聞這一道影可容天地,自成一界,修煉到極致甚至可容納星域啊!”
“可不是說丟失了好多年了嗎,前不久咱們苦海來了個癡情仙子,也沒見她施展過一道影,她可是從仙玉骸來的,而前輩她……”
衆人都有些糊塗,如果癡情道尋得一道影,早應該公佈於衆了,畢竟能震懾神庭啊,昔日仙玉骸和神庭大戰時,不知多少神庭高手便困於一道影中,連神魂都逃不出來,乃是將修士滅得最乾淨的大殺器,根本不會給你有半分轉生的機會,若非某個大神找來一頭天蠱蟲,鑽破一道影,癡情道絕對不會被打得差點滅道統,丟失一道影傳承。
江堂此刻依然在山中行走,他不急,但他身後的蕭蓮花卻很焦急。
勇烈大人遲遲沒有派人來,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是被大乘修士拖延,還是因爲她太弱懦,惹來勇烈大人的不快,故此將她棄之不顧了?
但這些也說不過去啊,勇烈大人什麼爲人她很清楚,絕對不會拋棄一兵一卒的,將武卒的性命視若珍寶,每次出征都要提醒他們保存自己,失去任何一個武卒都會讓他感到心痛,而現在一少就少了兩個營,勇烈大人卻看也不看,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你等等。”蕭蓮花突然對着前面的江堂叫道。
“嗯?”江堂回身,不解看着蕭蓮花。
蕭蓮花不是無法承受煞氣,反而這些煞氣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因爲她有一間護身法寶,乃是一把金剛杵,是青霄星域極爲少見的東西,阿吒吒畏懼的也正是此物。
“你究竟要幹什麼?知道這上面是什麼地方嗎?再上去即便是勇烈大人怕也回不來了!”
“哦,你倒是知道不少啊,你那說說,這上面有什麼?”江堂反問。不過依然繼續走着。
蕭蓮花臉上怒氣一閃即逝,跟着江堂繼續道:“那是神庭布的局,他們要煉一個魔將,統領無數魔兵征戰四方,如今雖然遠遠沒有煉成,可已有雛形,天人以下的修士靠近到他十里內,都會因爲承受不住他的煞氣而變得六親不認,嗜血成性,我勸你還是回頭吧,說不定此刻勇烈大人爲了對付那些大乘修士,沒時間理會你這個小嘍囉,讓你逃出凍天宮也不一定!”
“沒見過這麼罵自己的,我是小嘍囉那你是什麼?”江堂笑道。
蕭蓮花冷哼一聲道:“我只是螻蟻,這點我清楚得很,不用你提醒。”
“放心,跟了我,你就不是螻蟻了。”江堂從容道。
“哎呀,大仙如此欺負一個女人,是不是過分了?”阿吒吒開玩笑的說道。
江堂卻一臉慎重的搖頭道:“女人是用來征服的,不是用來欺負的。”
“有什麼不同嗎?”阿吒吒疑惑道。
江堂搖搖頭,道:“征服,是讓她贊同你,敬仰你,信任你,而欺負,呵,除了讓人討厭,別無事處。”
蕭蓮花聽了不屑一哼,道:“你說的沒錯,可我卻沒被你征服,你只是讓我感到討厭!”
“呵!”江堂苦笑一聲,道:“你如果喜歡我,你只有死路一條!”
這傢伙,把蕭蓮花和阿吒吒都聽得莫名其妙的,不明白爲什麼恨你不死,喜歡你反而要死?直到很久以後他們才知道,魔主大人這番話還說輕了,那不是死,是比死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