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新神通初成,還需要很長時間來穩固與提升。
但餘驚雄可沒這麼多時間耗了,他沒有和本尊聯繫,共享記憶,故此其餘化身目前不知道他的情況,然而他的期限沒有多久了,因爲他捨棄綠髮青年這個宿體的日期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他必須要和本尊共享一次記憶,否則本尊必然知道他這裡出了問題,那麼麻煩就大了!
以前沒深究,他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共享記憶是理所當然的,但自從研究真我後,他是越來越害怕了!
一旦記憶共享,他覺得他肯定會重獲新生,聽起來不錯,但卻是要和現在的他完全斬斷了!
這一刻的他等於死了,之後活下來的是本尊的新化身,而非寄生在綠髮青年體內的餘驚雄!
“你再不行動,我可真要反悔了!”餘驚雄終於開口催促了。
“還有多久?”江珩問。
“六百年。”餘驚雄沒好氣道。
“六百年!”江珩苦笑一聲道:“不用這麼急。”
“區區六百年能幹什麼?還是快點吧。”餘驚雄畢竟是活了百萬年的人物,六百年對他而言如彈指一瞬。
他目前不想和本體發生衝突,因爲他肯定鬥不過,既如此,只能先下手爲強,依靠江珩幫他滅了幾塊血骨元神,然後他用這些血骨強大自己,好籌夠以後跟本體一較高下的資本。
也就是說,江珩要跟他一起離開七曜去尋找血骨!
江珩沒有反對,也是因爲他從餘驚雄口中得知七曜天的情況,雖然過去了幾十萬年,但七曜天的變化並不大,而且一直以來,靈螂也沒有找到有關河圖界的消息,這說明除了他們,河圖界的修士沒有誰來到這裡。
大羅天下實在是太大了,廣闊無邊,區區一個七曜天只能算是滄海一粟,爲三界中最底層的六天之一,最強的修士也只是地境巔峰,要想遇到天境修士,只能到上界十八天中,而餘驚雄的本尊則在第三界的四天之一淵通元洞。
“如果我要去須彌山,應該怎麼走?”
江珩的話讓餘驚雄愣了愣,好奇問:“你去須彌山作甚?”
“只是想去看看。”江珩隨口道。
餘驚雄明顯不信,但還是解釋道:“須彌山是須彌山,大羅天是大羅天,這是兩個大界!你要去的話只能走混沌了,不過幾乎是找不到的,除非有須彌山的界寶引路。”
“什麼情況?須彌山不在大羅天中?”江珩有些驚訝。
“當然,大羅天是大千世界之一,須彌山也是大千世界之一,這大千世界可多了呢……”
“沃特?”江珩暗驚,他突然想到了檮杌的話,這廝曾經所過他遊歷了很多地方,連西方的仙宮也去過,還見證了諸神的黃昏,這般說來,他遊走的是大千世界,而非是小千世界了!
江珩好奇心被勾起,連連發問,餘驚雄雖然鬱悶,但還是一一解釋。
江珩終於明白,三十六天是玄門地盤,須彌山是婆羅門界,由不同的主神開闢!
“難道兩者沒有聯繫?須彌山中難道沒有玄門修士?”江珩不敢確定餘驚雄的話是真是假,因爲從他所知中這兩界是一體的!
餘驚雄沒好氣道:“以前是一體的,後來神戰開啓後就分裂了,接引和準提二道捨不得丟棄,便創了三十三天,這只是傳聞,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都活了百萬年了,而且這裡的時間一天得好幾個時辰呢,而我若是的一個上古兇獸說神戰才十萬年左右!”
“狗屁!”餘驚雄立即反駁道:“那都是好幾億年前的事情了,我區區百萬年的魔修根本算不得什麼,你若是的兇獸是閉關閉傻了吧,經歷了多久自己也忘了吧!”
江珩沉默了,餘驚雄是一個不屑於撒謊的傢伙,他有一說一,魔性十足,應該不會騙他,何況騙了也沒什麼用,江珩只要去外面多打聽不也能知道。
“難道是時空斷層?”江珩最初認識東方和窮桑時,東方就說過這個問題。
而他就是爲了研究這個,搞清世界觀,爲此他寧願到神庭!
“那九州你知道嗎?”江珩問道。
“說什麼廢話呢?”餘驚雄看白癡一樣看着江珩道:“你腳下這裡就是九州。”
江珩有是一臉懵逼,也難得他還會表現出這種神態了,連餘驚雄也因爲他的臉色都發呆,又問道:“你還真是從外面來的啊,但就算外界也應該知道九州啊,難道你不知,須彌山就是九州西北,而我們所在是九州東面,再往北上就是蓬萊了!”
“你等等。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江珩打斷了餘驚雄。
“有什麼好糊塗的。”餘驚雄好奇。
江珩道:“這麼說,也有崑崙咯!”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崑崙不就是大羅天嗎!”
江珩神色一僵,指了指頭頂道:“他不在上面?”
“什麼上面?”餘驚雄反而好奇了。
“就是飛昇上去的上界。”江珩又指了指。
“唉!”餘驚雄長嘆一聲,道:“飛昇不是飛到天上,這天上能有什麼,就星辰,而且咱們這片天也只有七曜,小的很,那七曜星宿修爲也不高,還不如我那本體強呢,所謂的飛昇是渡劫,這片地方要渡劫突破到天境的修士,都得藉助七曜神光灌體,成功就可以去蓬萊了。”
“不是十八天?”江珩又糊塗了。
“天是天名,蓬萊是地名,不一樣,不過想要離開這片天,的確很難,曾經我爲了離開,分了不少力氣,這天地之力啊禁錮很強,更重要的是別人不歡迎你,我離開七曜時,先去蓬萊,拜了十幾個山門全被驅趕了,甚至有人要滅殺我,我一怒之下跟他們血戰到底,最後重傷離開了蓬萊,開始遊歷各地,從而留下血骨,一步步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餘驚雄說起往事是很難受的,語氣中有着無盡的傷感與痛,似乎一點快樂也沒有,很難想像,他是一位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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