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天葵星越來越近,雪城的氣溫在上升,酒肆裡的酒客們也越來越少了。到了最後連虎鹿羊三基友都不出現了。
江堂一身青霄武卒的戰甲,面對空蕩蕩的酒肆,如來時差不多,他沒什麼惆悵之感,隨手把店門一關,收起陣令,對身旁的長孫玉怡道:“走吧。”
長孫玉怡一聲不吭,扭頭便往城外而去。江堂悶頭跟上,拿着靈機依然在書寫什麼。
距離凍天宮開啓至少還有一年,但很多人已經坐不住了,況且凍天宮禁制的漏洞不是出現在一個地方的,而是隨即的,有時候只有一個,有時候卻有十幾個,不提前過去正準備,真到開啓時在趕去那就晚了。
出雪城的一路上,江堂幾乎沒在看到修士,但他依然是小心翼翼。
“前往凍天宮的船可真多啊。”待江堂二人來到碼頭,發現所有的船全部是一個目的地,凍天宮!
數百艘星空靈舟,有大有小,但即便最小的也有江堂印象中航空母艦的規模。
“二位,來這邊吧,便宜,兩千十即可。”江堂二人還沒進入碼頭就遇到拉客的船工。
長孫玉怡不冷不熱道:“帶路。”
“好嘞。”船工嘿嘿一笑,領着江堂二人趕往一艘小號的靈舟前,然後畢恭畢敬的退走了,顯然是想多拉拉客人,而接待他們的則是負責類似售票的其他船工。
長孫玉怡很好爽,連江堂的那份船錢也一併付了,而且付錢後還回頭對江堂道:“希望,我還能爲你付回來的船錢。”
江堂點點頭,沒吭聲。
上了船,兩人進入了相近的兩間艙房內,不過在進門前,長孫玉怡突然把一物交給江堂,吩咐道:“趁早熟悉一下。”
江堂接過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柄碧紅小劍,上面刻着的繁雜符紋令他眼花繚亂,一時間竟看不穿這劍的品質。只好收起對長孫玉怡一抱拳,目送長孫玉怡進入艙房後,他這才進自己的房內,也不拿出那柄小劍看,依舊是擺弄着靈機,似乎比他前世玩手機遊戲更癡迷。
靈舟在碼頭聽了足足半個月,才起航往冰藍域而去。
兩個月後,江堂跟着長孫玉怡走出靈舟,他望着眼前熱鬧的景象一時間有些錯愕。
人很多,妖更多,卻是沒有鬥法的景象,只有那豎立的旗幡,預示着有人在拉幫結派,打算抱團進入凍天宮。
如果是三五個人,特別是邀請那些單獨的修士,根本沒人願意加入,畢竟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這一進入凍天宮你們聯手就把我先滅了,死得未免太冤了。
不過這裡的抱團,是動則成百上千的,都是幾個實力相當的小勢力組合成一股強悍的大隊,資源分配事先提好,誰也別想坑誰,要打大家也不怕,反正人多。
江堂看向長孫玉怡,等待她的決定,但她顯然沒有和人抱團的想法,徑直往外走去。江堂也只好跟上。
不過在他們離開碼頭不久,突然就被人給追上了。
江堂還認爲是來劫道的,卻沒想到對方只有一人,一個相貌非凡,身披黑色裘衣的青年。
此人不僅長相絕佳,連氣質卻遠非普通修士可及,渾身頭透露着一種讓女人着迷的氣息。是也江堂最爲痛恨的帥哥。
“郡主居然會隻身到此,難道不知這裡的兇險嗎?”青年語氣中透露着不滿的警告意味。
長孫玉怡微微一笑道:“我的護衛也是人,雖然修爲不高,但實力不弱,足矣護我周全。”
青年立即看向江堂,隨後輕蔑一笑,搖頭道:“他不行。”
“就是他?”江堂突然向長孫玉怡問道。
長孫玉怡點點頭,正待開口時,突然只見江堂手臂一花,下一刻青年便人頭落地了。
“你!”長孫玉怡大驚。
江堂卻一臉平淡道:“好了,靈舟給我,我還得回去開店。”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這話竟是兩個聲音,一個是長孫玉怡,一個是那腦袋搬家的青年。
“咦?”江堂愣了愣,擡手間,一道四色光暈剛剛浮現在手掌上,卻沒有落在青年腦袋上,而是劈在他的肉身上,剎那間,那肉身上的裘衣直接爆碎,裡面血肉頃刻間成爲了肉泥。
但從中卻飛出了一個元嬰,可沒等這元嬰施展秘法逃遁,便見江堂五指一勾,將元嬰攝到手中,神念堅固後,看向驚呆的長孫玉怡道:“你什麼意思?想反悔?”
“不,只是你……”長孫玉怡感覺自己要崩潰了,怎麼攤上江堂這樣的人啊,二話不說,直接下殺手,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靈舟給我。”江堂卻冷冰冰的提醒道。
來之前,江堂就考慮好了,如果在外面遇到這小子,他就直接出手不去凍天宮冒險了,畢竟他來這裡是收集材料的,他現在的釀酒技術也在提升,靠此足矣讓他收集到很多材料,去凍天宮還是太冒險了,他看不穿修爲的人和妖修太多,人家或許不理會他,可他也不能給別人威脅到他的機會吧。
你一螻蟻老在別人面前爬來爬去,難保不會惹人厭煩一指頭給捏死。
至於組建勢力,有了靈舟後,江堂回去帶一兩個人來讓他們去忙活,自己還得專心修煉。
所以他是毫不猶豫次的出手了,可是長孫玉怡卻明顯想反悔了!
“你已經闖下大禍了,你知道嗎?”長孫玉怡突然憤怒的咆哮一聲。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把靈舟給我。”江堂說出這話的時候,掐着元嬰腦袋的手掌出現了四色光暈。
“好,我給你,但你要把他給我。”長孫玉怡說完,便拿出錦盒,就在交給江堂時,突然一股龐大的氣息直接籠罩他們。
“臭小子,竟敢對盟主三公子出手,天借你的膽啊!”一聲大喊,從碼頭方向突然飛來幾個氣息雄厚的修士。
“盟主三公子?”江堂一驚,他瞬間也意識到了什麼,可他也顧不上這些了,奪過長孫玉怡手中的錦盒,挾持元嬰便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