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病吧?”江堂看傻子一樣看着東方。
東方搖頭道:“明明有更先進的知識,我卻棄之不用,這纔是有病,自己閉門造車,十年,萬年,即使是上億年後,我或許只是剛剛推開神庭的大門。”
“可神庭不是說去就去的。”江堂無奈道。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的,說出來,也只是告訴你,我要走的路或許會與你有分歧,但不論如何,我們都是同胞,是兄弟!”
江堂突然有些難受,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可是魔性卻抑制不住修煉玄女身後的人性!
人往高處走,這很正常,江堂不會挽留,反而前往東方能成功。
離開了魔島,江堂回到魔宮。
原裳飄已經購買好材料,開始佈置招魂臺,江堂也不去修煉了,就看着原裳飄忙碌。
窮桑飛了過來,似乎也知道了什麼,嘿嘿一笑道:“東方的想法不錯,打進內部!”
“別鬧!”江堂沒心情開玩笑。
“俺說的可是這的,很久以前俺就告訴你,別指望誰!”
“那骨屍不指望你,能幹掉?”江堂沒好氣道。
“能,只要你四象歸一,魔靈成嬰,便是神魔仙體,殺他,還不是捏死一隻臭蟲吧。”
江堂白眼一翻道:“我嫌手贓。”
“淑女點。”
“滾。”
“不淑女你也換身衣服吧,瞧這袖子破的,當穿旗袍啊?”
窮桑就是這樣,沒事找事,有人逗弄時絕不客氣,沒人逗弄就自娛自樂,反正他總要找些事來做,就是不修煉。
招魂臺原裳飄搭建了三天,江堂就被窮桑煩了三天。
“好了?”看着原裳飄走來,江堂起身問道。
原裳飄點頭道:“嗯,請你娘出來吧。”
請老孃出來這事,江堂可是費盡力氣,軟磨硬泡了半天才請了出來,要再磨蹭下去,天可就要亮了,不適合招魂。
“作甚啊?我要給孫子洗衣服呢。”江母還是一如既往。
“就一下,來,上去坐着,你兒子打拳給你看呢。”江堂說着,神念便操控這人偶身開始演武。
江母一看便喜滋滋的連連拍手叫好,而江堂也在這事,用神念把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人偶操控飛出,落在招魂臺上一排排的座好,讓江母更加高興了,她幾步就上到臺上,抱起一個小人偶便坐了下來,再讓小人偶坐在自己懷裡,指着江堂的人偶身道:“快看,你爹爹在打拳,這是我們敖家的崩拳,有千重勁力,已經施展,拳力如排山倒海,令人難以防禦……”
江堂看着孃親的樣子,不由會心一笑,因爲他小時候,就是坐在孃親懷裡看着老爹打拳的。
“開始吧。”江堂說完,便轉過身,走了很遠才停下來,卻一直背對着招魂臺。
原裳飄手持招魂幡,一躍而起,飛到半空後纔開始唸誦咒語。
隨着原裳飄的咒語聲越來越急促,四周突然颳起陣陣陰風,卻沒有孤魂野鬼的出現,也是因爲這附近的孤魂野鬼早被原裳飄清空了。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
“噗!”江堂一心的悲苦,突然就原裳飄的咒語給逗樂了。
他怎麼感覺特別的熟悉,好似在哪兒聽過?
原裳飄一襲黑衣,如幽魂般飄來飄去,手中招魂幡舞動不停,颳起陣陣陰風,口中繼續念道:“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失魂者恨天,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江堂傻了!
窮桑也傻了!
兩人面面相聚片刻,還是江堂先道:“我不是聽錯了吧?你教她的?”
“呸!太上那廝最狠,要不是他,老子能變成這樣嗎,這陰魄宗的招魂咒看來應該是和青囊經一樣,從靈島得來的。”
“可老君是咱們老家的神仙,這在南周能用嗎?”江堂不解。
“靠,這叫借法,有沒有用俺也不知,如果有用,也只能說明太上法力無邊,當然,老子覺得沒用,主要的,還是靠着招魂臺和她那杆招魂幡,這咒語只是南周人不懂跟着亂學的。”
在江堂驚疑間,原裳飄手中招魂幡突然一飛沖天,迎風便長,轉眼之間幡長竟超過十丈,引得狂風呼嘯,鬼哭狼嚎的。
“收!”也就在這時,原裳飄一指招魂幡,幡面便突然往虛空一卷,然後快速縮小飛回,當落到原裳飄手裡時,已經恢復原狀,而她另一隻手中在多出一塊魂石!
江堂有些激動,卻沒有吭聲,只是看着原裳飄拿着魂石躍上招魂臺,對着還在傻看着人偶打拳的江母道了一句:“得罪”後,拍掌將一股魂力注入魂石中,牽引這一縷殘魂便注入江母眉心中。
一瞬間,江母雙眼一閉便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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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沒事吧?”江堂疾步走來問道。
“嗯,好在她的魂魄沒有遠離肉身,否則真要麻煩了,你也真是的,不知道丟了魂的人不能離開原地太遠嗎,這從逆空山一路過來,你孃的魂魄恐怕收了不少罪,但幸虧沒有遇到什麼兇險,否則……唉,你知道。”原裳飄搖頭嘆道。
江堂聞言很是自責,雖然他是兩世爲人,但這一世的父母待他實在是太好了,有求必應,想盡辦法的跟敖家要晶石培養他,連他爹自己的晶石也給了他,使得八年來他爹就沒好好修煉過,以至於出了事後,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是江堂的自以爲是害了他們,老爹是沒法彌補了,所以,他想讓娘清醒,然後道歉!
此後三天,江堂就陪在老孃身邊,靜等她醒來。
原裳飄已經離開了,說是要去找厲一殤,這讓江堂更加糊塗,到底是爲了什麼?厲一殤不像是會泡妞的人啊,說帥也沒多帥,而且原裳飄以前還說這種男人要不得,結果自己最先陷下去!
“女人心啊!”江堂想到了虞嫦,不知道,她還記得自己嗎?不過無論記不記得,也不可能了,因爲他現在是變態!
“你是誰?”江堂發呆間,江母突然醒了,可第一句話就讓江堂鬱悶得不行。
“我你兒子。”江堂沒好氣道。
“……我!”江母眉頭大皺,沉思了許久突然睜開眼睛,道:“對,我兒子去逆空山接我來的,我記起來了,我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