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星靈接連被盜,倒是苦海修士們陷入了惶恐中。
“想辦法阻止他啊?”
“怎麼阻止?那魔頭實力強大,殺天人如割草芥,他背後勢力更是不同凡響,忘了許家,裘家那些老祖是怎麼死的嗎,還在他只是搶星靈,沒大開殺戒,不然,哼!”
“此人,手握蒼穹鏡,八寒圖,無生眼,天瀾絲帶,定魂珠,連南宮家的至寶神木劍都有,而且他還領悟了一劍定乾坤的劍意,跟神木劍配合起來,簡直是如虎添翼,多少天人過去,被他這一定,八寒圖一吹,無生眼蒼穹鏡齊出,死都不知道怎麼似的,全給交代了!”
“怎麼會讓他奪得如此多重寶呢?”
“還不是長孫勇烈,他手持蒼穹鏡,奪取八寒圖,被此魔截殺,落入此魔手中後,越發不可收拾,現在唯一能阻止他的,怕只有神庭的人了,青霄來了也沒用。”
“唉,真不想讓神庭插手進來啊,不過那些世家肯定會去請的。”
苦海東域,以幾大世家之主爲首的苦海上百勢力的頭目,此時都趕到此地,他們要面見一個人,此人修爲通天,擁有蓋世神通,公認的苦海第一強者,不,是整片青霄星域的至強!
道尚公,三萬年前進入聖行院,兩萬年前由聖行院晉升到神庭中,貴爲金仙。
想要阻止肆意強搶星靈的魔主,也只有他了!
“你們回去吧。”道尚公面無表情道。
“道尚公,如果您不出手,苦海就要完了!”
“是啊,還請道尚公出手吧。”
“蒼穹鏡可是神庭至寶,道尚公就不打算取回嗎?”
“還有八寒圖和凍天宮呢。”
“我南宮家的至寶也丟了,但對比於無生眼來說,這只是小事,無生眼可是道尚公您帶來的,如今被那魔頭奪走祭煉,難道道尚公您也不管?”
道尚公面無表情掃視衆人,他幽幽一嘆道:“不是我不想出手,實在是我也對他沒轍。”
“怎麼可能!”衆人大驚,如果連道尚公這位金仙都奈何不了魔主,那還有誰能阻止他啊?
道尚公又是長嘆一聲,解釋道:“那魔主,乃無象魔修,無象魔,由神祇棄念而生,卻勝過神祇,他無法無象,唯有純真之力可破,天地孕育而生的靈火,真水,地精,星辰逆轉,陰陽更替等等,可無象魔修,習得一能,不懼一能,習得萬能,萬法不侵,昔日九州滅殺第一無象魔修時,用的乃是諸天星輪,分他心肝脾肺腎,以五行剋制,真正煉化三千年纔將其磨滅,如今的魔主,雖修的不是五行,但其四象之能也非同小可,沒有諸天星輪,那就只能借星辰之力不下天陣的同時,設法將他肉身損毀分解,封印在大陣各處,可如此一來,要煉化他至少數百年,這數百年間,還要時刻煉化,不得停息,稍有差池,必被他反噬,反而吞了大陣力量,屆時便是天難滅,地難葬了!”
聽道尚公說完,大家臉色都變了。
如此困難,耗時耗力還費財的事情,怎麼做?只能他們親自把持,可他們直接如果有一個人心懷鬼胎,不僅不煉化魔主的殘軀,反而餵飽他,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苦海本來就是誰也信不過誰的地方,抱團在他們看起來,除非至親,否則一點可能都沒有。
大家集體布大陣的事情,算是泡湯了,沒了星靈而已,靈氣沒喪失,只是比較散,無法想曾經那樣,把整顆星辰靈氣彙集一城而已。
大陣如果失敗,後果可想而知,完全就是一場大洗牌,勢力越大,越不敢冒險。
“道尚公,難道神庭不管?”一名天人境修士問道。
道尚公搖頭道:“神庭知道必然會插手進來,可如此一來,你們認爲,能安然無恙的渡過此劫嗎?”
“什麼意思?”衆人有些不明白。
但精明的人瞬間洞悉此中厲害關係!
魔主不是一個人,他背後的魔宗勢力究竟有多強,目前苦海有誰摸清楚了?他們哪兒來的都不知道,許家、裘家、南宮明路,他們怎麼死的,也少有人知,那一戰,他們知道卻未必見到,回來的人太少,有些被嚇得提都不敢提。
如果魔宗的力量強到讓神庭都感覺辣手,那麼這一戰,將要捲入多少人?戰後,苦海還在不在?
看看隔壁的黑剎星域,一戰之後,十有成了廢墟,天地元氣蕩然無存,苦海是否也會成爲廢墟?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求道尚公把消息壓下來,別跟神庭彙報此事!
難以抉擇的困境,讓每個人都感到心力交瘁。
“我去跟他談談吧。”道尚公言道。
“如此甚好!”大家見道尚公終於肯出面了,雖然聽了道尚公的話,感覺沒什麼希望,不過總比現在的情況要好。
五天之後,苦海中央地帶,千彩星。
這是苦海天地元氣最濃郁的地方,使得這裡無時無刻都保持着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的奇景。
還沒來得及下手的江堂,無視了下方全神戒備的嚴家衆人,看着遠空一個憑空出現的老頭,臉色帶着些須慎重道:“金仙!”
“老夫道尚公,見過魔主。”道尚公和顏悅色道。
“原來你就是道尚公,我一直不明白,你好不容易擠進神庭,爲什麼不在神庭好好修煉,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凍天宮,無生眼,怕也是你帶來的吧,青霄算是你的家鄉了,爲什麼要毀滅?”
這番話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把凍天宮和無生眼帶來怎麼了?
“並非老夫帶來,但卻如你所言,魔嬰出事,青霄盡滅,無論你信不信,老夫回來,就是想讓青霄渡過此劫,卻沒料到,讓你給化解了,身爲魔主,老夫很不明白,你爲何這樣做?”
“爲財。”江堂笑道。
“殺了他們,你一樣能得到。”道尚公道。
江堂搖頭,道:“殺雞取卵的事情我從來不幹。”
“你想控制他們,爲你所用?的確是個好法子,但你不可能成功,苦海的修士,崇尚自由,無約無束,寧死,也不會向你低頭!”
“說得好!”下方一衆修士紛紛高呼。
江堂掃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道:“關你們屁事,你們這些世家中人,自由嗎?家族的牽絆不是牢籠嗎?要說好,也是那些被你們壓制的散修才能說,少給我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