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父親的胸口有圖符,有特別的用意嗎?”上官吟繼續問。
“這些我也不知道。”顏雪顯出疲倦的姿態,“頭好暈啊,可以讓我休息嗎。”
說這些話時,顏雪的目光明顯有不誠實的色彩。上官吟再一次注視這個女人,她看上去挺單純的,實際上或許並不單純。而且她喪父的悲傷情緒控制得非常好,言行舉止一點兒都沒有混亂,看來不能低估了她。
“再問一個問題,爲什麼約在海邊見面,咖啡廳不是更合適冬天見面。”上官吟看着她表示出不理解,“不要跟我說,是因爲喜歡吹海風。”
“沒有理由,就是約定一個地點,海邊或咖啡廳對我們來說都一樣。”
顏雪的回答根本就是敷衍了事,雖然不滿意答案,但上官吟並不打算再問下去,因爲她的臉色的確很差,身體狀況不好的情況下回答問題也顯得草率。派警員看護顏雪後他們離開了醫院,打算明天再好好詢問體虛的受害者家屬。
屍體解剖要到明天才能有結果,父女倆的資料也要明天等w市那邊傳過來。上官吟從口袋裡取出圖,目前看來,這是最有價值的線索了,起碼知道兇手的目標事物是什麼。方形的切皮,真的似曾相識,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記憶,敏感點不會有錯,但他還是沒法想起來。
“它會不會是什麼組織的標識?”許哲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圖。
“不知道,但它有秘密是毋庸置疑的。”
“你相信有那輛越野車嗎?”許哲表示了懷疑。
車子的事上官吟基本上是相信的,也許它就是第一殺人現場,兇手在車裡完成殺人切皮事宜後,用死者的車運屍體到海邊拋屍,然後除掉車牌讓人不知道是誰的車。這時候顏雪出現了,兇手還在車裡,怕被看到,就躲在車座下面。
死者是兩點左右被殺,屍體是四點左右拋入海中,顏雪是四點半到海邊,從時間上是可以說得通的,說不通的地方就是車子停着與開走的時間。剛開始,就算被顏雪看到臉又怎麼樣,那個時候屍體還沒有被衝上海灘,兇手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開車走。
後來屍體衝上來,顏雪昏迷,兇手應該棄車走人才對,偏偏又開車走了,這不就直接告訴人車裡有人存在嗎?從兇手拋屍海里又除掉車牌的行爲來看,是想棄車海邊的,這和後來開車走是很矛盾的。還有一種解釋,車子是必須要開回去的。
“我相信有車,但不相信她來海邊的理由,應該另有原因。”
“因爲父親死在海邊,她就說是父親約她,挺聰明的。”
“女人天生擅長說謊話。”上官吟冷笑一聲,他深信她另有目的。
“她和死者是父女關係,女兒不至於跑到海邊切父親的皮吧。”
“她不會是兇手,但她知道圖符的秘密。”
“也是個不老實的人,明天一定要好好詢問一下。”許哲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家吧,現在也沒什麼可做的,明天才有事好做啊。”
許哲走後,上官吟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看到紙上的圖符覺得它真的毫無藝術性可言。他越看越覺得這張圖不堪入目,拿着這樣畫技幼稚的圖出去查案真的有點丟臉,覺得有必要將圖修整得像樣一點,他想到了朋友莫暢,搞室內平面設計的最擅長的就是繪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