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思亂想。”
墨雲深的語氣低沉,帶着無盡的溫柔。
他要如何做,才能給蘇溫暖安全感?
蘇溫暖抿了抿脣,“嗯。”
或許是她想多了,可司嫣然對墨雲深的心思,她是一清二楚的,她不得不防。
“早點睡吧,我累了。”
蘇溫暖輕輕推了推墨雲深,翻身將被子蓋上,沒有再說話。
“晚安。”墨雲深淡淡道,並沒有什麼別的舉動。
“安。”蘇溫暖悶悶的聲音傳來。
墨雲深的目光落在蘇溫暖的側臉上,嘴脣緊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蘇溫暖的臥室。
看來以後要儘可能的避免和司嫣然的接觸了。
墨雲深在心裡提醒着自己。
蘇溫暖翻來覆去,後半夜才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
今晚是一年一度的江城慈善夜。
張笑笑要在這次的慈善夜上,將她離婚時候得到的陸熠輝的全部財產都捐出去,當做是和過去的自己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
這些錢她當然是不想要的,她要以她和蘇溫暖,以及蘇諾蘇言的名義,在慈善夜上,全部捐給兒童福利院。
墨雲深帶着蘇溫暖,還有蘇諾蘇言來到了慈善夜的會場。
剛一進場,衆人的目光都朝着他們看去。
墨雲深一身裁剪得體的定製西裝,將男人的身材襯托得愈發挺拔,整個人渾身散發着矜貴冷漠的氣場。
依舊是那張不變萬變不變的冰山臉,或許因爲懷裡抱着蘇言,所以墨雲深的臉上並不沒以往那般的冷漠。
蘇溫暖一身天青色旗袍,將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氣質韻味十足。
旗袍下還掛着流蘇,隨着走動,流蘇輕輕的晃動,露出女孩纖細的小腿和腳踝。
蘇言則是穿着粉紅色的公主泡泡裙,頭上還帶了一圈鮮花做成的小花環,整個人就彷彿可愛的小天使,萌態盡顯,可愛極了。
至於蘇諾,一身兒童紳士西裝,戴着紅色的蝴蝶結領帶,只是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是墨雲深第一次帶着蘇溫暖,以及孩子們,出現在這麼隆重盛大的場合。
畢竟江城慈善夜,是一年一度舉辦的重要的慈善晚會。
今晚到場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現場也來了許多家媒體,閃光燈不停地在閃着。
墨雲深和蘇溫暖以及孩子們迅速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衆人紛紛猜測着墨雲深身邊的女人和孩子的身份。
一時之間,衆人看向蘇溫暖和孩子們的目光中閃着滿滿的打量和懷疑。
只是他們只是在心中猜疑,或者是小聲的議論,並不敢去詢問墨雲深。
墨雲深抱着蘇言,帶着蘇溫暖和蘇諾朝着朝着他們的位置走了過去。
一家四口坐在那裡,衆人的目光都朝着他們看去。
上官凌霄沒一會兒也來了,他剛進入會場,就看到了墨雲深和蘇溫暖以及孩子們,畢竟四個人的顏值實在是爆表,想不注意都難。
再加上墨雲深天生自帶的強大氣場,讓人很難弄忽略。
上官凌霄朝着墨雲深走了過去。
“三哥,三嫂。”上官凌霄跟墨雲深和蘇溫暖打着招呼。
下一秒,上官凌霄伸出了手,就要去抱墨雲深懷裡的蘇言。
沒想到墨雲深卻瞥了他一眼,上官凌霄伸在 空中的手和胳膊有些尷尬,不敢去抱蘇言了。
畢竟這種場合,到處都是鏡頭,墨雲深可不想蘇言被上官凌霄抱來抱去的。
在場的媒體衆多,指不定會將蘇言誤會是上官凌霄的女兒或者是怎麼樣。
“上官叔叔!”蘇言對着上官凌霄擺了擺小手,奶聲奶氣地打着招呼,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看到蘇言這副樣子,上官凌霄的心都化成了水,瞬間忘記了剛纔的尷尬,臉上露出笑意,忍不住想要去捏捏蘇言嬰兒肥的可愛臉蛋。
可是手剛伸出去,墨雲深的眉心就不悅微微皺了起來,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朝着上官凌霄瞥了一眼。
上官凌霄只好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手。
怎麼突然覺得三哥的氣場好嚇人啊!不就是捏一捏蘇言小寶貝可愛的臉蛋嗎?這都不可以?
但是上官凌霄又不敢問,只是隱隱覺得,墨雲深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上官凌霄朝着蘇溫暖看了一眼,投去詢問的眼神。
蘇溫暖抿脣,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墨雲深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突然對上官凌霄這麼苛刻。
往日裡,上官凌霄抱蘇言,帶着蘇言出去玩,墨雲深都是答應的,今天怎麼了?
蘇溫暖你看了看周圍的那些攝像頭,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畢竟上官凌霄的身份在哪裡擺着,要是抱着蘇言,還不知道媒體會怎樣報道。
可能墨雲深是不想招惹其他的是非吧!
而且這是墨雲深第一次帶着蘇溫暖和孩子們出現參加這樣隆重盛大的場合,想必是要宣誓主權的。
上官凌霄明白了。
想必等這場慈善晚會結束後,墨雲深和蘇溫暖以及孩子們的關係,肯定要被人議論紛紛了。
上官凌霄的座位就在墨雲深的旁邊。
雖然不能抱着蘇言,但是就這麼看着,心裡也是高興的。
沒一會兒,張笑笑也來了。
蘇言先看到張笑笑的,喊了一聲“乾媽來了!”便從墨雲深的懷裡滑了下來,邁開小短腿朝着張笑笑跑了過去。
“小寶。”張笑笑一身幹練的女士西裝,渾身上下透着女強人的颯爽。
張笑笑彎腰將蘇言抱在了懷裡,隨後朝着蘇溫暖走了過去。
張笑笑淡淡的和墨雲深點了點頭,當做打了個招呼。
張笑笑坐在了蘇溫暖的旁邊。
上官凌霄見蘇言不在墨雲深的懷裡了,於是壯着膽子,起身坐到了張笑笑的身邊,這纔敢伸出手去抱蘇言。
畢竟今天的蘇言實在是太可愛了,上官凌霄自然想要抱一抱。
果然抱在懷裡,軟軟的,感覺好極了。
上官凌霄瞬間就開心不已,抱着蘇言愛不釋手。
“過來。”墨雲深朝着上官凌霄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帶着實質性的威脅。
上官凌霄縱然不捨,可迫於墨雲深的威壓,還是把蘇言還給了張笑笑,不情不願起身,坐到了墨雲深的身邊。
蘇諾當然是不願意和墨雲深坐在一起的。
但是他又擔心墨雲深和媽咪坐在一起的時候,墨雲深這個老色痞,又趁機揩媽媽的油。
所以蘇諾故意坐在了墨雲深和蘇溫暖的中間,隔開兩人的距離。
蘇溫暖知道蘇諾的心思,倒也由着他了。
至於墨雲深,自然也是知道蘇諾的用意,雖然不情願,卻也不拆穿。
蘇諾坐在墨雲深和蘇溫暖的中間,眼觀鼻,鼻觀心,沉着一張稚嫩卻冷漠的俊臉。
只是用餘光緊緊留意着墨雲深的一舉一動,這個老色痞想要揩媽咪的油,有他在,那是不可能的!
蘇溫暖和張笑笑低聲聊着天,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正在這個時候,司嫣然挽着墨母的胳膊,出現在了會場入口。
司嫣然一眼就在人羣中找到了墨雲深,看到墨雲深旁邊的蘇溫暖。
司嫣然眼眸微垂,故作不在意,攙扶着墨母朝着前面走去。
墨母環顧了一圈,也看到了墨雲深,只是看到墨雲深身旁的孩子和蘇溫暖,瞬間眉心皺緊,面色不悅起來。
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本來以爲墨雲深不會帶着蘇溫暖和孩子們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但是沒想到,墨雲深墨竟然這麼沒輕沒重。
帶着蘇溫暖和孩子們去墨氏財團就算了,這一次墨雲深直接帶着蘇溫暖和孩子們出現在這麼隆重的場合!
這不就是向外界說明,他們墨家即將喜事臨門了嗎?
她可不想要這種喜事!
墨母想到這裡,不悅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看了一眼司嫣然。
見司嫣然似乎沒有注意到墨雲深,於是墨母拉着司嫣然,朝着墨雲深的方向走了過去。
司嫣然當然知道墨母的意思,默默挽着墨母的胳膊,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名門閨秀的氣質。
上官凌霄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回頭,就看到氣勢洶洶的墨母拉着司嫣然,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上官凌霄心裡叫了聲不好,眉頭立馬皺起,急忙對身旁的墨雲深提醒道。
“司嫣然和你媽一起來了。”
墨雲深聽了後,只是微微垂眸,並沒有回頭去看,繼續坐在位置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上官凌霄看到墨雲深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又看了看墨母極爲不悅的臉色,壓低了聲音。
“你媽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怕是要爲難三嫂。”
上官凌霄朝着和張笑笑正相談甚歡的蘇溫暖,眼底露出一抹擔憂。
墨雲深依舊面不改色,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
上官凌霄只覺得自己這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他倒是有些坐立難安了。
說話間,司嫣然已經挽着墨母的胳膊,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上官凌霄先打着招呼,尷尬問好,“伯母。”
墨母只是看了上官凌霄一眼,隨後目光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眉心擰起,不悅質問。
“這是什麼場合,你帶她和孩子們來做什麼?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
墨雲深聽了後,臉色一沉,眸底泛起冷意。
不等墨雲深說話,墨母就立馬開始指責起來蘇溫暖,語氣極爲鄙棄,眼神輕蔑。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這種場合是你能來的嗎!真是胡鬧!”
墨母心想,肯定是蘇溫暖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非要讓墨雲深帶着她和孩子們來。
不然以蘇溫暖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會有資格參加這種級別的慈善晚宴呢?
蘇溫暖倒是沒有想到,墨母一來,就立馬刁難她。
蘇溫暖原本和張笑笑相談甚歡,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僵硬了起來。
“說你呢!聾了?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帶着孩子回去!怎麼這麼不懂事,真是丟人現眼,!”
墨母滿臉都是嫌棄,眼神極爲不屑和輕蔑。
司嫣然見狀,挽着墨母的手朝着一旁走去,伯母,我們坐那邊吧!”
誰知墨母卻一把掙脫了司嫣然挽着她的手,態度強硬。
“坐那邊做什麼?就和雲深坐一起,你坐他旁邊!”
說罷,墨母就用力瞪了一眼蘇溫暖和蘇諾,不耐煩催促道,“還不快讓位置!”
蘇諾皺眉,擡頭看着面前面容精緻,風韻猶存,但是卻凶神惡煞的墨母,眼底露出十分的不悅。
這種晚宴,他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參加的,要不是媽咪要來,他纔不會來參加呢!
更何況他也不願意和墨雲深坐在一起,他跟着來,只是擔心媽咪又被墨雲深趁機揩油罷了。
果然有他在,墨雲深這個老色痞規矩多了,並沒有對媽咪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只是這種場合,面對墨母這般盛氣凌人的刁難,蘇溫暖很是不舒服,臉色也露出幾分不悅。
本來墨雲深蘇溫暖和孩子們一家四口就吸引了衆人的視線,現在司嫣然和墨母的出現,導致更多的目光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們就坐在我身邊,哪裡也不去,您別沒事找事。”
墨雲深伸手,握住了蘇溫暖的手,說出來的話,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男人面色冷漠,看向墨母的目光也是極爲冰冷。
蘇諾本來想將墨雲深的手從蘇溫暖的手上拿開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只好忍下心裡的想法。
看着墨雲深緊緊握着蘇溫暖的手,司嫣然的目光被刺痛,用力咬了咬脣,裝作不在意。
“我沒事找事?”墨母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個度,變得尖銳起來。
“是我沒事找事,還是你沒事找事?你帶這個女人來到這裡纔是胡鬧!我看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這是什麼場合?”
墨母不悅的目光在墨雲深和蘇溫暖的臉上來回掃着,語氣鄙棄。
“你帶着她和孩子們出席,是想告訴衆人什麼?告訴衆人,你要娶她了?還有兩個私生子?你覺得這很光榮嗎?是不是?”
墨母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蘇溫暖聽到墨母這般說,秀眉緊蹙,眼底不悅。
蘇溫暖從包裡掏出自己的邀請函,對墨母一字一頓強調道,“我有邀請函。”
但是墨母卻不以爲意,嘴角的不屑更甚了幾分,覺得肯定是蘇溫暖藉着墨雲深的身份,所以纔得到了邀請函。
不然就憑着蘇溫暖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有邀請函呢?
墨母不屑朝着蘇溫暖看了一眼,繼續嘲諷道,“有邀請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雲深給你弄來的?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輕重?你怎麼這麼……”
不等墨母繼續說下去,就被蘇溫暖冷聲打斷了,不卑不亢。
“我敬您是長輩,所以纔跟你解釋,今天的慈善晚會,我和笑笑,還有孩子們是有捐贈的。”
但是蘇溫暖不管怎麼樣解釋,墨母自然是不相信她的,只覺得蘇溫暖肯定是求着墨雲深,死乞白賴的,纔來到了這裡,還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法子。
墨母不屑冷哼一聲,看向蘇溫暖的眼神裡滿是鄙棄和厭惡。
反正她是打心底眼裡瞧不起蘇溫暖,覺得蘇溫暖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是城府極深。
以孩子爲籌碼,竟然處處拿捏了墨雲深,不僅如此,甚至墨雲深對她言聽計從!
而沒有經歷過感情的墨雲深,很容易就被蘇溫暖勾了魂兒,着了這隻狐狸精的道兒!
“伯母,我們的位置在那邊,我們過去吧!不要打擾雲深他們了。”司嫣然這個時候繼續說道,面色端莊,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是墨母根本不理會,只是抓着司嫣然的手,定定站在墨雲深和蘇溫暖的面前,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墨雲深的臉色愈發難看,眉頭皺起,看向了墨母,眸子危險眯起,語氣冰冷,不悅質問。
“您今天是故意來刁難她的是嗎?”
墨母冷笑一聲,脣角勾起不屑,“什麼刁難?我哪裡刁難了?她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還怕人說啊!”
墨雲深冷喝一聲,“夠了,您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讓她帶着孩子們離開,現在,立刻,馬上!”墨母眼神瞪着墨雲深,一字一頓命令道。
墨雲深的眸色深了幾分,語氣更加危險,“不可能,您要是不想看見暖暖,您可以走。”
“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這隻狐狸精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你這麼維護她!三番五次的氣我!”
墨母氣得忍不住咳嗽起來,面色漲紅。
“伯母,您別生氣,再氣壞了身子。”司嫣然幫墨母輕輕拍着背部,幫她順着氣。
張笑笑見情況不對,捂住了蘇言的耳朵,眉心緊皺。
蘇溫暖沒有想到墨母對她的敵意竟然這麼重,重到竟然在這種場合絲毫不顧及任何,就這樣當着她孩子們的面,這樣罵她。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您要是繼續刁難她的話,那正好趁着今天這個場合人多,我一會兒上臺就宣佈我跟暖暖的婚事。”
墨雲深挑眉,語氣冷冽而又認真,聽起來並不像是置氣。
墨母一愣,不敢置信瞪着墨雲深。
司嫣然的眼神一緊,用力咬着脣,什麼都沒有說,盡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他……竟然計劃着和蘇溫暖結婚了?
她記得他之前說過,他對愛情和婚姻從來沒有嚮往過。
可是現在,墨雲深竟然說,要和蘇溫暖結婚了?
司嫣然的心裡傳來抽搐的痛,似乎有什麼割開了她的心,鮮血淋漓。
“你敢!”墨母氣得想要去打墨雲深,但是這種場合,媒體鏡頭太多了,她還是要注意家族形象。
墨母緊緊握着拳頭,只好用力忍着,恨得咬牙切齒。
墨雲深眉尾輕挑,面色只剩下冷漠,語氣堅定。
“您看我敢不敢。”
墨母看着自己的兒子,知道墨雲深的脾氣,他是真的敢!
墨母被氣得面色漲紅,看向蘇溫暖的眼神也更是厭惡。
也不知道蘇溫暖給墨雲深使了什麼狐媚法子,竟然讓墨雲深這樣的維護她!
墨母看到墨雲深這副樣子,知道她要是再鬧下去的話,墨雲深真的會當着衆人和媒體的面,宣佈和蘇溫暖的婚訊。
到那個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墨母只好狠狠瞪了一眼墨雲深,威脅道,“你要是敢宣佈,我就死在這裡!”
墨母留下重重的警告,對蘇溫暖冷哼一聲,隨後朝着他們的位置走了過去。
司嫣然攙扶着墨母,一言不發,回到了他們的位置,再也沒有朝墨雲深和蘇溫暖的方向看去。
蘇溫暖原本高高興興,心情就被墨母弄得很糟糕。
早知道墨母這樣刁難她的話,她今天就不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了。
張笑笑見墨母離開了,這纔將捂着蘇言耳朵的手拿開。
輕輕拍了拍蘇溫暖,朝她投去安慰的眼神,“不用在乎她。”
蘇溫暖掙脫了墨雲深的手,低着頭,沒有說什麼,她在盡力調整着她的情緒。
墨雲深轉過頭,看向了蘇溫暖。
他明顯能夠察覺到女孩兒的不高興和生氣。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這麼無理取鬧。”墨雲深誠懇道歉,嗓音低了幾分。
“就是,三嫂,你別搭理她。”上官凌霄在一旁也跟着說道。
蘇溫暖看了墨雲深一眼,隨後又低下頭,淡淡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蘇溫暖越是這副樣子,墨雲深就越是愧疚。
心裡暗想着,一定要儘快讓陳鬆得到視頻,隨後洗清蘇溫暖的清白,然後便帶着蘇溫暖去王家提親。
必須儘快舉辦他們的婚禮,不然墨母總是這樣三番五次的鬧事,肯定會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影響的。
墨雲深眉心緊緊擰起,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他不想讓蘇溫暖生氣,但是墨母這樣一直刁難她,不把蘇溫暖取了的話,墨母恐怕會一直刁難下去。
而且今天墨母是跟司嫣然一起來的,剛纔這幅場景,肯定已經被不少媒體記者拍到了。
現在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揹着他們竊竊私語,雖然聽不到那些人說什麼,但是也可以想象出來那些人的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於此同時,一場豪門大戲就這樣在衆人的口中傳開了。
至於蘇溫暖的身份,衆人可能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但是墨雲深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有人認出來了蘇溫暖的話,到時候新聞媒體還不知道怎麼捕風捉影,亂寫一氣。
想到這個可能,墨雲深瞥了一眼上官凌霄,聲音冷了冷。
“今晚的事情,我不想看到關於我們的任何報道。”
上官凌霄瞬間明白,點了點頭,“懂,我這就讓人去辦。”
上官凌霄知道事情的嚴重,掏出手機,立馬給助理髮去了短信,讓他們時刻緊盯關於慈善晚會的任何報道。
如果有關於墨雲深和蘇溫暖的報道和帖子的話,就立刻刪掉。
上官凌霄混娛樂圈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媒體的重要和瘋狂。
在場的媒體這麼多,而且剛纔墨母確實是失態了,臉色很不好,一直在斥責墨雲深和蘇溫暖。
雖然大家離得遠,不一定聽得到墨母說了什麼,但是能夠從墨母的臉上明顯看出來不悅,以及對蘇溫暖的厭惡和鄙棄。
要是被拍到了,報道出去的話,一場豪門大戲,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墨雲深纔有先見之明,讓上官凌霄去擺平那些將來可能會上熱搜的新聞。
但是墨母對蘇溫暖的態度也實在是過於惡劣,可能在墨母的心裡,司嫣然這個大家閨秀,纔是三哥的最佳良配吧!
所以墨母纔會這般的討厭蘇溫暖。
上官凌霄朝着司嫣然看了過去,眼底閃過幾分懷疑。
會不會是司嫣然在墨母面前說了什麼?
可是以司嫣然心高氣傲的姿態,又怎麼可能會做出挑撥離間的事情呢?
但是……愛會使人瘋狂,這一點,上官凌霄就沒有辦法確定了。
只是墨母和司嫣然一起來參加慈善晚會,這一點就讓上官凌霄有些懷疑了,畢竟,又不順路。
雖然剛纔司嫣然並沒有表態,甚至還勸着墨母朝着他們的位置走去,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話。
正是她的沉默,或許纔是更強的手段。
不然如果是墨母一個人來的話,墨母自然不會強烈要求坐到墨雲深的身邊,直接要趕走蘇溫暖和孩子們。
還說出那些難聽的話。
這也就是大庭廣衆之下,不然墨雲深早就翻臉了。
而且要是墨雲深生氣墨母的所言所行,直接帶蘇溫暖離開的話,也不行。
只好正面剛了。
剛纔墨母對墨雲深說的就是讓蘇溫暖帶着孩子們離開,然後讓司嫣然坐在墨雲深的身旁。
擺明了就是對司嫣然偏心和照顧,給司嫣然和墨雲深製造機會。
上官凌霄明顯地能夠察覺到墨雲深身上散發的強壓冷氣。
畢竟被墨母這麼一鬧,三嫂真的是受了委屈。
而且周圍都是媒體鏡頭,三嫂又顧及墨母是長輩,就算生氣,也不能怎樣。
難道真的要撕破臉?俗話說家醜不外揚,可是墨母這麼明目張膽的來諷刺指責,確實是做的過分了。
雖然剛纔墨雲深堅定地維護了蘇溫暖,但是畢竟墨母已經說了那些難聽的話,而且還是當着兩個孩子的面罵蘇溫暖。
這讓蘇溫暖很難做。
上官凌霄也知道,蘇溫暖和兩個孩子一直都住在北苑。
北苑有墨家兩位老人在,對蘇溫暖和孩子們是百般寵愛和呵護,所以墨母自然不敢去北苑挑事兒。
今天墨雲深帶着蘇溫暖和孩子們來參加慈善晚宴,所以墨母才找到機會,對蘇溫暖簡直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上官凌霄從來沒有想到,看來端莊優雅的墨母,竟然還有這樣另一幅姿態。
只是蘇溫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但是這種場合墨雲深也不好發作。
上官凌霄心裡猜測着,可能等晚會結束之後,三哥纔會有所行動吧!
剛纔墨母對蘇溫暖的嫌棄鄙棄,全部都被角落裡的一雙眼睛看了過去。
雖然說距離離得有點遠,聽不清楚墨母說了什麼話,但是也可以看出墨母的臉色。
蘇媚兒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眼底閃過不屑。
蘇溫暖攀附上了墨雲深又如何,墨母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難搞定。
蘇溫暖想要母憑子貴,嫁給墨雲深,飛上枝頭變鳳凰,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墨母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蘇媚兒看着蘇溫暖的背影,只覺得心裡暗爽。
以林家在江城的地位,雖然有資格參加這次的慈善夜活動,但是卻只能坐在晚會角落的位置。
蘇媚兒現在的黑料雖然說沒有像前段日子那樣滿天飛,但是她還是深受負面影響。
蘇媚兒想借着這次慈善活動,找機會好好出出風頭的。
畢竟不是所有的女明星都有資格參加這種級別的慈善晚會。
江城慈善夜,可是一年才舉辦一次。
多少娛樂圈的女星都恨不得找機會蹭活動的紅毯,但是都沒有那個資格。
畢竟來這裡的,身份都是非富即貴,不僅如此,還不能隨便帶女伴男伴,免得被一些以色上位的流量女星或者男星搞得烏煙瘴氣。
作爲林浩然明媒正娶的太太,蘇媚兒自然是有資格出席這種活動的。
只是以林家的地位,雖然只能坐在角落裡,但是也已經很不錯了。
蘇媚兒珍惜這次的露面機會,可是準備了好久,光是今天的造型,就準備了一整天。
蘇媚兒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成功成爲林浩然的妻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至於以後,把林浩然當做跳板,能不能再往上爬,這倒是不知道了。
蘇媚兒想到這裡,看向了林浩然,眸子微眯。
不管將來怎麼樣,現在一定要好好抓住林浩然,抱緊林家這棵大樹。
不然的話,她這次被黑得體無完膚,想要東山再起,就比較困難了。
蘇媚兒收回了目光,不經意一瞥,看到一個人,臉色瞬間僵了,急忙收回了目光,低垂着眸子。
她看到了陸修澤!
蘇媚兒回想上一次她和陸修澤見面的場景,又驚又怕。
要不是她是林浩然的妻子,恐怕她現在都已經沒有命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