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雲深有些意外,“怎麼了?”
蘇溫暖看着近在咫尺的墨雲深,眸子裡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你……在酒會的時候生氣了?”
“在酒會上?生什麼氣?”
墨雲深的眉頭輕蹙,帶着不解。
“我和陳凌厲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蘇溫暖見墨雲深這個樣子,以爲他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急忙解釋着。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她倒是挺誠實。
可是他,並不喜歡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惦記,覬覦,這種感覺很不好。
讓墨雲深很是不喜歡。
不過今天,她站出來將陳凌厲懟得無話可說的時候,陳凌厲那張氣得發青的臉,倒是挺可笑。
“我說了,無論何時,我都相信你。”
墨雲深輕輕的在她的右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充滿了愛意。
“謝謝你。”蘇溫暖看着墨雲深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謝什麼,你我夫妻本該彼此信任。”
墨雲深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蘇溫暖的頭,隨後,眸色微微一沉,語氣帶着幾分嚴厲。
“不過以後,不要再亂認什麼阿貓阿狗了。”
“遵命!”蘇溫暖鬆開了墨雲深的胳膊,然後對着他敬了個禮。
兩天後,國外WN集團的代表團的各位代表秘密空降到了江城國際機場。
一場商業圈大鱷們的交流會,就這樣舉行了。
隨後,關於WN集團空降江城,並舉行了交流會的事情,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頭條上。
在那些頭條的報道上,不止一次的提到了墨氏財團。
按照WN集團之前的合作規律來看,不會找墨氏財團。
這一切讓陳凌厲很是妒忌,他覺得相信自己爲人玲瓏,處事圓滑的交際能力,比墨雲深那個冰疙瘩強多了。
可是,現在蘇溫暖和墨雲深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她和墨雲深的夫妻關係又牢靠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蘇溫暖現在真的是愛着墨雲深的,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站出來爲墨雲深說話。
想到這裡,陳凌厲和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光。
關於如何擁有蘇溫暖,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
晚上,墨雲深洗完澡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腰間圍着一條白色浴巾,露出恰到好處的巧克力腹肌。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目光順着腹肌往上看去。
肩寬腰窄的倒三角身型,彷彿黃金比例完美分割。
未擦乾的水滴順着肌肉線條滾下,竟然帶着調皮的魅惑。
蘇溫暖的目光就這樣熾烈而又大膽。
墨雲深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於是眉頭輕輕微挑,嘴角勾起幾分寵溺的笑。
她現在真的變了很多。
之前,她看到他,她都會立馬避開。
沒想到現在不僅不避開了,反而光明正大的觀賞了起來。
而且蘇溫暖的臉上,那讚歎又着迷的神情,擋都擋不住。
墨雲深走到化妝鏡前,拿起吹風機,吹着頭髮。
蘇溫暖掀開被子,下了牀。
走到了墨雲深的身後,從他手裡拿過吹風機,“我幫你吹。”
墨雲深有些意外,微微愣了愣。
這還是第一次蘇溫暖幫他吹頭髮,之前都是他幫她吹頭髮的。
畢竟蘇溫暖的頭髮比較長,又比較密一些。
她有時候就會嫌麻煩,吹一會兒就不吹了,直接溼漉漉的就用吸水毛巾包起來,然後就躺牀上了。
“好。”墨雲深溫柔應道。
蘇溫暖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在他的頭髮裡穿來穿去,彷彿一隻笨拙的小魚。
因爲是第一次給墨雲深吹頭髮,所以她並不是很熟練。
吹完了之後,墨雲深的看着鏡子裡的髮型亂糟糟的彷彿一個雞窩,眼尾微微抽了抽。
然後英俊的臉上揚起寵溺的笑意,“吹得不錯。”
蘇溫暖則是皺着眉頭看着鏡子中的墨雲深,“怎麼我給你吹的和你自己吹的不太一樣?我吹的好醜啊!”
墨雲深轉過身子,然後從她的手裡拿過吹風機,按掉了開關。
吹風機輕微的呼呼聲瞬間消失,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着無盡的溫柔。
“好看不好看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老婆吹的。”
墨雲深輕輕握了握蘇溫暖的手,然後在她的手心上落下一個溫暖的吻。
反正明天早上起來他還是要洗澡洗頭的,到時候他自己吹就好了。
墨雲深將吹風機收好放到了牀頭櫃裡。
兩個人躺在了牀上。
墨雲深伸出胳膊,蘇溫暖自然而然的就枕了上來,然後往他懷裡鑽了鑽,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雲深。”
“嗯?怎麼了老婆。”
墨雲深關了主臥的大燈,打開了牀頭燈,房間裡的光線瞬間變得昏黃了起來,帶着淡淡的暖意。
“他們說你是小白臉呢,對此,墨先生有什麼要說的嗎?”
蘇溫暖擡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副娛樂八卦記者的口吻。
“我覺得這是一種讚揚。”墨雲深的脣角輕輕勾了勾,露出寵溺的笑。
“哦?”蘇溫暖的眉頭輕挑,帶着幾分疑惑,“此話怎講?”
“他們說我小白臉,說明我娶了一個好老婆。”墨雲深轉過頭,對上了蘇溫暖亮晶晶的眸子,“他們那是羨慕嫉妒恨。”
蘇溫暖恍然大悟,她之前還擔心墨雲深會因爲被人說小白臉,吃軟飯,而生氣呢。
沒想到他倒是想得開,看得明白。
“原來如此。”蘇溫暖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他們不會娶到像我這麼優秀的老婆,所以纔會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嗯。”墨雲深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不管外界如何說他,說他堂堂墨氏財團總裁,竟然要靠着自己的老婆,吃軟飯,小白臉。
其實墨雲深自己明白,WN集團的老闆只是看在蘇溫暖的面子上,提供了機會和平臺給他。
真正讓WN集團和墨氏財團合作的話,靠的還是墨氏財團的自身條件和標準,而不是什麼關係和後臺。
畢竟WN集團,在國際上,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苛責和嚴厲,對合作夥伴的要求極高。
“那WN集團和墨氏財團有機會合作嗎?”
蘇溫暖皺着眉頭問道,“聽說,那個代表團的代表們做事很嚴格挑剔的。”
“確實。”
墨雲深想起今天第一眼看到代表團的時候,他們眼裡露出的不屑,眉頭微微挑了挑,“沒事,慢慢來,這種事情急不得。”
“好吧,反正我也不懂你們商場裡的這些合作什麼的。”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隨後將手從墨雲深的腰上拿開,捏了捏他的臉,“不過在我心裡,老公最棒了,要加油!”
“好。”墨雲深的眸子裡閃過寵溺的笑意。
蘇溫暖窩在墨雲深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睡了過去。
聽到女孩的呼吸聲變得綿長沉穩,墨雲深臉上的笑意更甚。
第二天,青雲發過來一張照騙片給墨雲深。
墨雲深看了後,脣角薄涼的弧度,眼角帶着戲謔。
“看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然後走了過來。
墨雲深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落在了蘇溫暖的臉上。
蘇溫暖坐到了墨雲深旁邊的沙發上,他將手機遞過去給她看,“看。”
“這什麼?”蘇溫暖將手機接了過來,低頭看着,隨即眉頭輕挑,“陳凌厲?氣吐血?”
“嗯。”墨雲深的嘴角勾起笑意,沒有一丁點兒良心不安的意思。
“那他承受能力可真是小。”蘇溫暖將手機遞給了墨雲深,然後準備起身。
不料卻被墨雲深拉進了懷裡,眸子微微眯了眯,“怎麼,心疼了?”
蘇溫暖的眉頭輕皺,轉過身子,看着墨雲深的眼睛。
“心疼陳凌厲?你想讓我心疼?”
看到蘇溫暖這嚴肅的樣子,墨雲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老婆我錯了。”
“這種事能拿來開玩笑嗎?”
蘇溫暖的眉頭不悅的蹙起,之前他跟她說過,不喜歡她胡思亂想的,現在他怎麼自己胡思亂想呢?
“老婆,我錯了。”墨雲深認錯的速度很快,態度很端正。
“這小白臉是不想當了?”
蘇溫暖右手食指微勾,然後輕輕擡起了墨雲深的下巴,頗有幾分小太妹調戲良家少年的樣子,紅脣輕啓。
“還是這軟飯,不想吃了?”
“想當,想吃。”墨雲深的眼神誠懇,點了點頭。
“我看你這是不想要我了,得,我這就帶着大寶和小寶離家出走。”說罷,蘇溫暖作勢就要從墨雲深的身上起來。
卻被他抱得更緊,墨雲深明知道她是在逗他,但是卻還是生怕她真的走了。
“老婆,我錯了。”墨雲深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呼吸着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語氣低沉,帶着滿滿的誠意。
“知道錯了?”蘇溫暖的眉頭微挑。
“嗯。”墨雲深悶悶的聲音傳來。
“下次再開這樣的玩笑,我就真的帶着大寶小寶離家出走,你自己一個人過去吧。”
蘇溫暖伸出手,輕輕擰了擰墨雲深的耳朵,帶着幾分懲戒。
“不會有下次。”墨雲深承諾道。
“去,做一百個俯臥撐去!”蘇溫暖拍了拍墨雲深的肩膀。
“那我做,老婆不要生氣。”
墨雲深知道其實蘇溫暖之前有一瞬間是生氣的,確實是他說話過分了。
“不生氣,做吧,我給你數着。”
蘇溫暖推開了墨雲深,然後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然後眼神指了指地板,示意墨雲深開始做俯臥撐。
墨雲深倒是沒有磨蹭,畢竟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將外面的西裝一脫,然後趴在地面上做着俯臥撐。
速度很快,讓蘇溫暖有些吃驚。
做了不到一半的時候,蘇諾和蘇言放學回來了,進來就看到墨雲深趴在地上,上上下下的。
蘇言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
“爹地!你給媽咪磕頭幹嘛呢?”蘇言睜着好奇的大眼神忽閃忽閃的,奶聲奶氣的問道。
這句磕頭,直接讓蘇溫暖忍不住大笑起來。
“磕頭,哈哈哈,小寶說你在給我磕頭。”
墨雲深則是一個沒忍住,胳膊一軟,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支撐,趴在了地上,頗有些無奈,認真解釋。
“寶貝女兒,這是俯臥撐。”
“哎哎哎,不行啊,中間不能斷,你這算犯規啊!”
蘇溫暖從沙發上起身,蹲下來拍了拍墨雲深的背,“我都忘記數到多少了。”
墨雲深的身子重新撐了起來,“五十五。”
“不行,重新來,你犯規了。”蘇溫暖要堅持重來。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了蹙,“墨太太,您之前也沒說有這個規則啊?”
“還頂嘴了唄?”蘇溫暖的眉頭一挑,語調微微提高。
墨雲深聽這語氣不對,急忙想要改口,但是已經遲了。
“那就兩百個!”蘇溫暖喊道,然後將蘇言抱起,讓蘇言坐在了墨雲深的背上。
“小寶,來,讓爸爸揹着你做俯臥撐,騎馬,駕駕駕!”
墨雲深的眼尾抽了抽,他總結一個真理。
不能跟老婆講道理,老婆就是道理。
墨雲深開始重新做着俯臥撐,蘇溫暖則是在一旁一個一個的數着。
蘇言則是坐在墨雲深的背上,隨着俯臥撐上上下下的,樂得哈哈大笑,“哈哈哈,駕駕駕!爹地駕駕駕!”
蘇溫暖認真的數着。
“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九十八,九十九……”
墨雲深的眼尾抽了抽,只能在心裡默問。
老婆,還能這樣數的?數着數着就倒回去了?
他聽到了啊喂!真的作弊要這麼明顯嗎?
他不敢問,也不敢講,他怕蘇溫暖讓他再做三百個俯臥撐。
倒不是說他做不了,只是可能做完胳膊就廢了。
他還要留着胳膊,晚上抱着老婆睡覺……
還要做點別的很有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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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深很有覺悟的選擇了閉嘴,老婆開心就好,老婆願意怎麼數就怎麼數。
做完了二百個俯臥撐之後,墨雲深面色漲紅,心跳極快。
蘇溫暖則是體貼的拿了手帕給他擦汗,語調溫柔。
“老公累不累?心疼老公,我是不是不該懲罰?”
墨雲深看着一臉笑着的蘇溫暖,眉頭輕輕一挑,不是她讓他做二百個俯臥撐的嗎,現在反過來又說心疼。
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打個巴掌給個棗?
“應該懲罰,是我說錯話。”墨雲深調整下了氣息,“以後不會了。”
“乖。”蘇溫暖伸出手,在墨雲深的頭上輕輕拍了拍,“洗漱下,下來吃飯吧!”
“好。”墨雲深點了點頭,然後上了樓。
傭人們這個時候才發現,曾經看起來溫軟好欺負的三少奶奶,好像變得大膽起來了?
竟然還敢讓三少爺趴在她的面前做俯臥撐,似乎是在懲罰他?
這墨家,是要翻天了嗎?
還有一週就是蘇溫暖的生日了,墨雲深已經提前開始籌備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給別人過生日。
平日裡,這種生日宴會,他參加都懶得參加。
甚至包括墨家二老的壽誕,他都是隻是走個過場就撤了。
他從來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
這麼多年,他獨來獨往慣了,他習慣了。
他喜歡自己一個人,並且享受這種自由。
只是遇到蘇溫暖和孩子們,他變了。
似乎,有一個小家,也挺好的。
有人吵鬧,有人歡笑,有人鬧騰,有人哭,都是好的。
所以墨雲深想給蘇溫暖準備個驚喜。
墨雲深查看了一下,蘇溫暖生日的那天,剛好是週六。
孩子們那天也放假。
本來墨雲深是計劃和蘇溫暖出去過二人世界的,但是想了想。
既然是蘇溫暖的生日,自然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比較好。
想到上一次因爲去遊樂園,導致小寶染上了病毒性感冒,所以墨雲深決定,這次去的所有地方都要清場,免得再被染上什麼。
思來想去,墨雲深將地點定在D國的一家海洋館。
爲了提前佈置好現場,墨雲深坐飛機親自去了一趟,免得出了什麼紕漏。
蘇溫暖生日的那天。
墨雲深吃早餐的時候,故意跟蘇溫暖說今天要去D國一趟,有個合同需要親自去談,差不多過三四天才能回來。
蘇溫暖的眉頭皺了皺,她生日這天,他要去國外談合同?
隨即,蘇溫暖的眸子裡閃過幾分失落,或許,他根本就不記得她的生日吧!
想到這裡,蘇溫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墨雲深看到蘇溫暖這個樣子,於是眉頭輕蹙,帶着關心,“怎麼了嗎?”
“沒事。”蘇溫暖回了神,然後衝着墨雲深笑了笑,接着就低下頭,往嘴裡塞着飯菜。
看到蘇溫暖這副心不在焉又失落萬分的樣子,忍了忍,沒有說什麼。
吃飯完,兩個人回到了主臥,墨雲深收拾着行李箱。
收拾完後,墨雲深在蘇溫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那我走了。”
蘇溫暖看着他,眸子紅了紅,委屈又難過的樣子。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他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的嗎?
不過,墨雲深日理萬機的,怎麼會記得她生日這種小事呢?
“怎麼了?”墨雲深心裡自然心疼,但是爲了驚喜,還是得故作不知。
“沒。”蘇溫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帶着幾分乞求的目光看着墨雲深,小心翼翼,“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她想過生日的這天,他陪在她的身邊啊!
“想去?”墨雲深看着蘇溫暖,做出爲難的樣子。
“嗯。”蘇溫暖急忙點了點頭。
可是看墨雲深這副爲難的樣子,蘇溫暖想着這次的合同應該不好談吧。
算了,她還是不跟着過去了,免得再給他添麻煩,還要他分心來照顧她和孩子們。
“要是麻煩的話,我就不去了。”蘇溫暖的臉上堆起勉強的笑意,“我在家裡就好了,還要照顧孩子們呢!”
“沒事,把孩子們一起帶去吧,不麻煩。”墨雲深伸出手摸了摸蘇溫暖的頭,臉上浮現出溫柔又寵溺的笑。
他不想再演下去了,他怕再演下去,又要把她弄哭了。
“真的可以去嗎?不會給你添麻煩吧?”蘇溫暖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麻煩,收拾收拾東西的事情。”墨雲深眼裡的寵溺更甚。
這次D國之行,本來就是專程爲了她設計的,又怎麼會嫌麻煩呢?
很快就到了D國,從機場出來後,車子直奔海洋館。
到了海洋館之後,墨雲深帶着蘇溫暖去了海洋館的海下酒店。
一路上,蘇溫暖還好奇,怎麼這麼大的海洋館,除了工作人員,怎麼一個遊客都沒有見着呢?
將東西送回了房間,兩個人換上了夏裝,抱着小寶,走了出去,來到了餐廳。
蘇溫暖剛推開餐廳的門,就看到蘇諾推了一個小推車,朝她走了過來。
小推車上,是一個精緻的三層蛋糕。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墨雲深帶頭唱起了生日快樂歌,低沉性感的嗓音聽起來迷人極了。
蘇溫暖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眸子就紅了,不知爲何,有些想哭。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
“老婆,生日快樂。”墨雲深深情說道。
“媽咪,生日快樂。”蘇言奶聲奶氣的聲音接着響起。
一家人吃完午餐,然後就去了地上的海洋館,看海洋動物們的精彩表演。
看着蘇溫暖和孩子們臉上開心興奮的笑容,墨雲深的臉上露出溫柔又寵溺的笑來。
晚上,蘇溫暖和墨雲深洗完澡躺在牀上,看着四周玻璃窗外的魚羣。
“哇!好大的白鯨!”
蘇溫暖興奮的指着窗外,然後衝着白鯨揮了揮手,打着招呼。
白鯨彷彿看懂了似的,轉了個圈,迴應了下蘇溫暖。
蘇溫暖開心極了,興奮的搖着墨雲深,“老公看!它能看懂我的意思。”
墨雲深看着蘇溫暖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一般,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動物都是很有靈性的。”
蘇溫暖從牀上跑了下去,趴到窗戶旁邊,輕拍着玻璃。
而墨雲深則是在牀上做着他從馴練師那裡學來的各種指令。
於是,白鯨在蘇溫暖的面前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時而轉圈,時而翻身,時而吐泡泡,看得蘇溫暖很是興奮。
若不是墨雲深停了下來,給了白鯨一個離開的指令,蘇溫暖還不知道要和這隻白鯨玩到什麼時候。
“它走了哦……”蘇溫暖有些依依不捨,然後重新回到了牀上。
墨雲深按下了遙控器的開關,窗簾緩緩的合上。
“好了,很晚了,白鯨也回去睡覺了。”
墨雲深將蘇溫暖摟進了懷裡,“老婆,我們也該睡覺了。”
“雲深。”蘇溫暖往墨雲深的懷裡又縮了縮,“謝謝你。”
“嗯?謝什麼?”墨雲深明知故問道。
“謝謝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一切。”
蘇溫暖將頭埋進了墨雲深的懷裡,瞬間眸子裡的淚就涌了出來,“謝謝你,讓我覺得,我還是那個被寵愛着的小女孩。”
聲音已經微微哽咽,但是在極力忍着。
母親去世,父親再娶,蘇溫暖知道,她早已經不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了。
墨雲深察覺到她哭了,眸子一緊,“你本來就是我的小公主。”
“胡說……”蘇溫暖擡起頭來,臉上還掛着淚珠,“你之前還說我是你的皇后來着。”
墨雲深的眼尾抽了抽,然後嘴角揚起笑來。
“好,你想當什麼就當什麼,你開心就好,好吧?”
蘇溫暖頓時破涕爲笑,重新將頭埋進了墨雲深的懷裡,“當什麼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能夠當你的老婆。”
墨雲深的心裡一暖,有她這句話,他今天安排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知道嗎?這是母親去世後,我第一次過生日。”蘇溫暖的語氣染上了幾分難過。
“以後每年我都給你過。”墨雲深做着承諾。
“拉鉤。”蘇溫暖怕墨雲深反悔,於是擡起頭,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墨雲深,伸出小拇指,勾了勾。
“好。”墨雲深寵溺的笑了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人的大拇指相碰,改了個章,這個約定,算是達成了。
蘇溫暖撐起身子,主動朝着墨雲深的嘴巴吧唧親了一口,“謝謝老公。”
墨雲深看着蘇溫暖亮晶晶的眸子,一念起,迅速將她撲倒,聲音低沉,帶着幾分痞笑,“怎麼謝?嗯?”
蘇溫暖的臉上立馬染上了幾分羞意,自然明白墨雲深話語裡的意思,“償……”
墨雲深聽到滿意的回答,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剛落,溫柔帶着小心翼翼的吻就落在了蘇溫暖的額頭上。
順着額頭,滑到了眼睛。
蘇溫暖怕癢,忍不住輕笑出聲。
與此同時,江城。
陳凌厲的山間別墅,大廳。
陳凌厲看着桌子上擺着的生日蛋糕,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拿起一旁的蠟燭,一根根的立在了蛋糕上。
“今天是你生日。”陳凌厲的語氣裡,帶着無奈的笑意。
“可是很遺憾不能跟你一起過,希望以後,能有這個機會和資格,爲你過生日。”
說罷,陳凌厲點着了打火機,將蠟燭一根根點燃。
“溫暖啊,生日快樂。”陳凌厲淡淡的笑着。
屋子裡的燈全關了,只留下微微搖曳的燭光。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陳凌厲低沉溫柔的聲音唱着生日快樂歌。
一曲唱完,關菲菲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她剛從外面生日聚會上回來,不過是朋友幫她辦的,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喝得大醉,還有些幾分理智。
她以爲,他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沒想到,他竟然給她買了蛋糕,還給她唱了生日蛋糕。
關菲菲的眸子紅了,眼裡閃過淚光。
聽到關菲菲的聲音,陳凌厲朝着她看了過去,燭光下,她的臉忽明忽暗,看起來越發的像極了蘇溫暖。
陳凌厲這個時候纔想了起來,之前他第一次看到關菲菲的簡歷的時候,看到生日那一欄的時候,也愣了愣。
竟然是和蘇溫暖同一天的生日,不過她們不是同一年的,關菲菲要比蘇溫暖大三歲。
陳凌厲站了起來,對着關菲菲笑了笑,“也祝你生日快樂。”
這個也字,讓關菲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等她問清楚什麼,陳凌厲已經轉身朝樓上走去。
上樓的時候,拖鞋一下下的踩在木質的地板上,聽起來顯得有幾分沉重。
關菲菲的眉頭輕皺,收回了眼淚,用手機對着蛋糕拍了張照,然後發了條朋友圈,“希望以後的每一年,你都能陪在我身邊。”
但是這條朋友圈,不對陳凌厲可見。
如果他看到的話,會讓她把這條朋友圈刪掉的吧。
“呵……”關菲菲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上了樓之後,走進了臥室,發現陳凌厲已經去洗澡去了。
關菲菲拿着手機刷着微博,這個時候,微信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是那個神秘女人發來的微信。
【你數數蛋糕上的蠟燭有多少根?姑娘,可別自作多情了,替身就要有替身的態度。】
關菲菲切回了微信,打開朋友圈的那張照片,數了下,二十五根?
怕自己數錯了,又認真數了好幾遍,都是二十五根。
而她,是二十八歲。
所以,這個蛋糕不是給她的。
神秘女人的消息又發來了。
【今天也是蘇溫暖二十五歲的生日,還有,祝你生日快樂哦!】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關菲菲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眸子瞬間又紅了起來,帶着恨意。
怪不得,陳凌厲對她說,也祝你生日快樂。
這個蛋糕,不是陳凌厲買來是她的,而是給蘇溫暖的。
“哈!”關菲菲氣得笑了一聲,眼淚不爭氣的更加洶涌起來。
這個時候,浴室門打開,陳凌厲走了出來。
關菲菲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擡手抹了抹眼淚。
陳凌厲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皺了皺,“怎麼了?”
“那個蛋糕……”關菲菲頓了頓,“是買給蘇溫暖的吧。”
肯定的語氣,帶着幾分哽咽。
陳凌厲的眸色沉了沉,不悅質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