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的哭聲,那是風之中的誰的哭泣,那是誰的尋覓的傷痛,他在那空氣中抽搐着哭泣着。他曾經向某一個女子發誓過,他要去尋找她,他叫她再等等,他叫她再耐心地等他,等他回來找他。可是,他卻怎麼就這麼得會在半路中放棄了,他怎麼會就這麼得輕易地就那麼得忘了她呢?他怎麼可以這麼得忘記了自己對樂樂的情感與寄託呢?
那是白雪茫茫的乾淨的世界,是雪白的一片的漫天大雪的城,一個多麼孤寒的城,如同誰的孤寒的心,他悄悄地潸然落淚,天空的某一個角落裡,又彷彿也如此這般得悄然得劃下一顆星星,然後,他握緊了拳頭,拳頭裡有着什麼的堅硬的東西,他困惑地打開了自己的拳頭,展開自己的掌心,那是一枚……一枚閃着光澤的戒指。一枚星星般的戒指。一枚重新回到他的手中的戒指。
淚水潸然,卻是溫柔,卻是那麼得暖心的,是那麼得長久得忘卻與揪心的痛楚,是無可奈何得長遠而久的嘆息,但是,卻是懷着什麼樣的希望與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
記憶,忽然間如同剛剛甦醒的記憶一般,但是,又是如同刺一般得深深地扎進自己的心臟裡,在那裡疼痛着,並抽搐着。是有着那麼多的恐懼,又是有着那麼多的不所措,又是有着那麼多的害怕,那麼多的恐懼,還有那麼多的彷徨與無錯,原來,那個女孩,那個躲在假山石那裡的女孩,原來在那個石橋上與他相遇的女孩,那個跟他說“一般人是找不到的,你也不會找到的,別白費力了。”原來那個女孩……就是樂樂啊,或許,她只是已經失憶了吧。她也是來到了雨雪山莊,然後就那麼得失憶了吧。失憶得忘卻了一切的一切,失憶得也都不認識了他。
忽然間是有那麼多的悲哀,又是有着那麼多的恐懼,爲什麼,爲什麼那時他會認不出她呢?又爲什麼她也沒有認出他呢?兩個人,兩個彼此尋找的人,最後,還是在那一處錯開了,還是那麼得交錯而別了。就那一刻,如果,那一刻可以牽住她的手該多好,如果那一刻,可以回想起她,回想起本該擁有的記憶,該多好呢?可是……可是,他此刻還能再去做什麼呢?
不要想太多吧。快去追吧。既然回想起來了,就去追吧。他就如此這般得勸慰着自己。生命之中會有着太多太多的痛苦,太多太多的乏力與不知所措,會很困難,會很艱難,甚至會有那麼一段時間的寸步難行,那是每一步,每一個往前邁開步伐的困難,那個生命中最大的敵人,莫過於自己,自己會給自己找太多的藉口,自己會給自己找太多的理由。然後就那麼得鬆懈自己,就那麼得放鬆自己,就那麼得想放下了,就那麼得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不能再堅持了,就好像是無法再堅持下去了,但是,柳暗
花明卻還是那麼得如同最後的希望之光牽引着會顫抖的心,還是那麼得如同在泥濘之地中前行着,是那麼得艱難,卻又是那麼得毫無辦法着。
去承認現實嗎?還是這麼得去重新地接受着什麼的現實嗎?要去承守和承擔嗎?那是不一樣的命運,似乎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人會在很多時候丟棄這種原本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屬於生命的所有權與控制權,人總是會那麼得很容易就將生命的選擇權利與人生的未來交給了別人和他人。而上官泓也只是這樣的平凡人之一,但是,更平凡和普通的地方,就莫過於,他會後悔,他也是一個會後悔的平凡人。
對,他上官泓是一個平凡人,甚至還是一個蠻窩囊的男人。他算什麼王子,不就是憑着父母纔有這種的名譽和虛榮,就算給了他一把寶劍,但是那把星寒劍,那把寶劍在他的手中就像一個抱負一般,或許,他更覺得自己像一個廢物一般,就在自己不斷地責怪這個責怪那個的時候,就在他說着星寒劍的不好與無用的時候,那個風羽翼,那個討厭的傢伙竟然就那麼得打開了星寒劍的封印,不用其他的證明了,就這一個就足以證明他的窩囊與廢物。
他在一處憤恨,他在一處厭惡,他在一處憎惡。人會在那不斷地對比與憂鬱之中痛苦着。那種對比,那種閒適而又眼前的對比,那個差別與非常明顯的差距,那種就好像是無論如何追逐都是追逐不到的距離和差距,那對一個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的打擊是多麼得痛苦,是多麼得不知所措。他只是憤怒着,他只是惱火着。
他只是在那原來的地方尋找着,追逐着,假山石,還有那個池塘邊,還有那個石橋,他都重新地去找了一邊,可是,他就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影了,他就那麼得再也找不到那個女子的身影了。他在那一處憤怒,他在那一處惱火,感到生命與自尊的憤怒與惱火,恨意,那深刻的恨意,他彷彿感到,他真實想找的不是她,他就好像是已經不再想去找她了。
他只是想找上官泓,他更想找到自己,一個他非常會引以爲自豪的上官泓,一個非常自尊自信的自己。他感到痛苦,他感到自己的窩囊和沒用。他忽然間感到自己已經無法再去面對着那個女孩了,他感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權利和能力再去尋找她了。因爲找到她了,那又如何,他還是會保護不了她。一個保護不了自己所喜歡的女孩子,那又將是多麼窩囊的男人呢。而樂樂如果她真的失憶了,她真的失去了曾經的那些痛苦的記憶,而那麼安寧與平和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上官泓忽然間奔跑,他猛然間地奔跑,快速地奔跑,穿越小鎮,穿越人羣,穿越樹林,穿越着一切的一切,有一種的壓抑,有一種就好像是
在那風口之中的壓抑,一種非常痛苦而又壓抑的壓抑,而那種壓抑在那裡逼迫着自己,在那裡壓抑着自己,如同火山一般得想要爆發,想要噴發一般。他要證明自己,他要發揮自己,他要發揮出星寒劍的能量,那是他的寶劍,那是他的佩劍。
而樂樂,他必須要重新地回到他的國家,而這一次將沒有人再能夠傷害到他,連那個已經成了皇后的女人——袁雪兒也不能傷害到她。如何才能讓比自己還要強大的袁雪兒無法傷害到樂樂,那麼只有一個方法,他只有變得更強,他只有變得更強,強得可以打敗雪兒,可以打敗風羽翼。而他所要做的就是修行,他上官泓要加強修行,他要打開星寒劍的封印,無論要花多大的辛苦與勞累,他都在所不惜。
強大,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但是,那耐心,那種守候與忍受着寂寞,忍受着練習之中的枯燥與寂寞,還有那流血,變強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靈,但是那會堅忍的心靈還是從肉體的耐力開始的,那種內功的增長,不是隻是空說抱負和口號就可以輕易完成的。那是需要拿出實際的努力,那是需要拿出實際的行動來的,那是真實的汗水的流淌,是血液的火熱的燃燒,那是生命的涌動,但是,還不會如此簡單,不會是那麼輕易得簡單的。
一切又都變成了什麼,一切又都會變成了什麼呢,只是那麼得惶恐着,只是那麼得安靜着,他在那一處安靜得聆聽着老師的教誨,日月風雨,白雪翩飄的日子與季節,那星空放光的夜晚,他只是那麼得孤身一人着,他是那麼得還擁有着自己的記憶,他還是知道自己是上官泓的,他還是擁有着那一枚的戒指,一直都沒有丟掉與丟棄那枚戒指,他只是在那裡等待着,他只是在那裡守候着,他只是在那裡承受着,他只是那麼得努力着,每一分每一秒的不懈怠。
人生的不懈怠,不能夠那麼得輕易的懈怠,那種輕易懈怠的軟肋,那是一種生命中會產生一種致命痛楚的軟肋,那種如何的承擔,那種如何去認識平凡之中的無名與無形之中的變化,那風吹樹葉之中的有着什麼如同一條直線地穿梭過樹林,他瞬間得追逐而去,立刻,他手中就那麼得握上了一隻小鳥,一隻雪白的鴿子,那隻雪白的鴿子裡只寫了那麼一句話:來找我吧,羽翼。
是他,這樣嗎?雪白的鴿子隨着手的鬆開,那放飛的鴿子,那青樹藍天的背景下一個上飛的雪白的弧線,那是飛翔的弧線,那是上升的弧線,那也是他所期待的一種狀態,但是,他上官泓想了一會兒,還是那麼得轉身離去,他還是沒有想去見羽翼的打算和想法,他的目標還不只是停在這個地方,他還不想只停留在這個階段,他究竟是想要到哪個階段,他自己不是很清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