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和小乞丐混在一起,只是年紀和他相仿的小乞丐,和他們混在一起,玩在一起。他自然是不喜歡那些大乞丐,那些大人的乞丐,他們不僅破破爛爛得不可愛,而且,他們很多人缺胳膊少腿的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總是多少覺得有些恐怖,那些身體某一處的殘疾與缺失,總是多少會令他感到恐怖,而多年以後,他會發現,一個人無論是身體的缺失,還是健康的缺失,還是心靈的缺失,在人的一輩子,就是那麼一個不斷得缺失的旅程,雖然,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但是,那最初的一張純潔無暇的白紙,隨着時光的流走,那一種白紙就漸漸得因爲一些胡亂而又混亂的塗鴉之中,慢慢得卻是已經丟失了它最初的意義和價值,並且……永遠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總是回不去的,人生的旅途是一個沒有回頭的路途,是一個無法回頭的道路,他只能選擇前進,無條件地前進,哪怕是撞破腦袋他也要前進,就像曾經和一羣小混混大家一樣,不管對方比自己高大多少,也不管對方有多少人,而自己只是孤身一人,他都不怕,憤怒中燒的時候,不管情況有多糟糕,他上官泓的心裡就沒有一個怕字。他雖然不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當別人侵犯,或者是超越了他容忍的底線的時候,他便會作出不惜一切的努力,他不怕自己道最後是輸了還是慘了,甚至是死了,在憤怒之火難以平息的時候,他會爲了那怒火,爲了那憤怒,而不惜所有的手段和努力去衝破,衝破那一羣人,用自己的拳頭去打破那張嘴。當那些嘴侵犯而又數落他的時候,他便會拿出自己的拳頭來去證明自己的道理,不管他究竟是有理還是無禮,他都會拿出自己的拳頭,小時候的上官泓算是一個暴力兒。但是,由於他是二王子,很多人又是不能拿他怎樣的。
當老師想辦法去開導他,想去教育他往好的方面往正義的方面與方向發展時,他想問出上官泓的未來的夢想,而那時候的上官泓的回答是:“我不是非常想變得強大,但是,當有人令我無法容忍的時候,我要用拳頭來挽回我的面子。”
年幼的上官泓這樣的回答,多少是令他的導師有些驚訝而又嗔目結舌,可是,老師當時卻也不再說着什麼了。其實,那位老師還是完全可以接下來地耐心地規勸着上官泓的。但是,那位老師後來轉念一想。連皇上皇后都不願意好好地教育和看管自己的兒子,又何必讓他這個普通的老師來付出那麼的艱辛和辛苦,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做一個老師,只要名義上和表面上處理好他的事情,做好,他應該要做的事情,教好他應該要教的內容,把他本分的任務做完,或許就足夠了。
人總是會帶有敷衍的態度
,而在那敷衍之中,伴隨着是那麼得心不在焉,與心不在神,每個人都會討厭別人對自己的敷衍,而自己又是一個那麼一個會忍不住得選擇去敷衍着他人,因爲,敷衍就意味着不會那麼困難,不會那麼痛苦,不會變得那麼難辦。
而突然之間,他便朝那冰涼的夜晚中漆黑的河水之中一躍而起,他就這樣地跳了進去。“噗通”一聲,他跳到了河裡,他從橋上,就在那漆黑的夜裡,心裡非常明白地跳入了那漆黑一片的河水裡。
那破碎而又起伏的水的模糊的光影在抖動着,他墜入了一片寒涼之中,河水是如此得冰涼,是如此得寒冷,就好像是他的心,就好像是他寒冷而又冰涼的心,人生就是這麼的寒冷,就是那麼得彷彿冰封一般得冷漠與無所措,而他只能選擇那麼疼痛得去接受,去忍受,他讓寒冷侵身,他就那麼感受着寒冷的刺骨,那刺骨得疼痛,卻是有着奇怪與異樣的快感,那是他所說不清,也難以明白和理解的痛快,只是,那一刻,憤怒與怨恨,又彷彿是不再是那麼得深了,也彷彿是不再那麼得痛苦了,彷彿身心會這麼得稍微得輕鬆一點,他又不知道,這種可能會生病和感冒得受凍着,有什麼的好,他卻還是喜歡着這樣的好。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很認真練功的人,但是,他卻是一個不容侵犯的人。他知道他是很孤單,他是很孤獨,但是,他會接受,他會努力地接受着孤單,努力地接受着孤獨,他會打架,但是,他又不是一個主動打架的人,他只是很少言語,又或許,他並不是一個話少的人,只是,很多事情,他不願意用嘴來解釋,卻喜好一種用拳頭和暴力來證明和闡述,而這又是怎樣的殘忍與過分,以及是有問題的,但是,很多明明看到了這麼多問題的人,那些長輩卻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那麼得順其自然,不得罪他,也努力不得罪他父母,就那麼得抖抖索索得做一箇中庸之人。
中庸之人,既不會那麼得糜爛,也不會那麼得作出太過出格的事情,就那麼不上不下,但是,很多時候,中庸之人卻是最好活下去的,因爲那就是大衆一般最能容忍和忍受的一個角色,不會太糟糕得受人數落,也不會太好的得惹人嫉妒,但是,卻也會一直這樣得如同如同大海中的一粒沙,在那沉入大海的那一瞬間,沙是那麼得無軌跡,是那麼得完全得與大海同化了,或是被大海所吞滅了。
弱小的人,總會被那稍微有些實力與能力的人,所同化着。,而上官泓又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變成一個強者,他覺得強者並沒有什麼好處,因爲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是令上官泓感到厭惡和害怕的。站得太高了,就會容易變得孤單和落寞,又一種被人世所排斥一般得恐懼
感。他只是在那一處惶恐而又落寞着,落寞中,想起自己的哥哥,他就是那麼得一心想變得強大,一心想爲成爲爸爸滿意的兒子,成爲王位繼承者,一個合格的繼承者而努力着,而奮鬥着。這就讓他上官泓漸漸地對自己的大哥的某些方面感到難以接受了,但是,他又從來都沒有說出自己的不贊成。他只是覺得每一個人都是有着自己處理事件的風格和想法的,他想尊重着哥哥的想法,也包括……救袁雪兒這一件事。
而爲了上官暢去救袁雪兒,這又是玲上官泓最頭疼,最後悔的一件事。他總覺得只要任那個袁雪兒死掉,一切就不會再變得那麼困難,一切就不會再變得那麼難以辦到了。那些慘案,上官暢的死,或許就不會再發生了。
而後悔也只歸於後悔,不論有多麼的後悔,事情總是如此得發生了,再怎麼後悔,再怎麼埋怨和憤怒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而最後的最後,他只想使自己變得更強,有更強的承擔的能力,他要變得更強,強的可以去衝破一切,強的可以不去害怕一切。但是,他又害怕自己是否會在這條路上迷路。
“有些微涼變強的人,一直到最後,爲了變強而又走火入魔,孩子,你知道嗎?走火入魔,那就是軌道的錯誤。”他又回想起,少時,師傅的教導,那是一個長着,他撫着初開的桃花樹,那是一個很美的桃花紛紛盛開的季節,老師,卻只是望着那最美的盛開的粉紅花樹而哭泣着,“爲了變強,爲了慾望,爲了金錢,爲了一切所想要權力,爲了那些名譽和利益,走火入魔得貪慾,會讓人失去了人性,會失去了人心,會那麼得完全得讓慾望遮住了自己的雙眼,遮住了自己的心裡面的眼睛,遮住了自己的良心,那是一種模糊,那是一種罪惡,是一種邪惡,但是,當人把自己推上了這條恐怖的道路,就不再給自己退路的選擇了,就那麼得一路錯到底,一路錯到黑,一直到最後,就這麼得毀滅了自己。”
在上官泓還並不能怎麼得明白師傅所說的話的時候,他只感到腦袋彷彿撞到了什麼,疼痛不已,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游到了河邊,游到了河岸了,他只是如此這般得終於是劃到了河邊,他來到河岸邊了,他就慢慢地在河邊找着什麼地方,找着什麼可以上岸的地方,終於,他在河岸邊找到了什麼臺階,他就那麼得順着那臺階往上走,他就那麼全身溼漉漉地往臺階上走,往上爬着,他那那麼打滾一般得滾上了岸。
全身溼漉漉的他終於還是那麼連滾帶爬地來到了河岸邊,他累得直喘氣,卻在這時,不知何處亮了一道火光,然後,四處響起了一片的吵鬧的喧譁聲,上官泓傾耳聽了過去,只聽到很刺耳的一聲:“抓賊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