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啊切。”於樂樂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鼻子癢得打着噴嚏得打得沒完沒了,“啊切,啊切。”
“真是的,總是打噴嚏得打下去,遲早會暴露身份的啊!”上官泓皺緊了眉頭,感到於樂樂這丫頭的麻煩,而且還是非常麻煩,只是那周圍太黑,於樂樂看不見他的皺眉,只是聽見他的不耐煩的聲音,“你如果,再這樣,就算隱身也不管用的啊,隱身只能讓別人看不到我們?但是你如果打噴嚏的話,肯定是能聽到的,那樣的話,隱身也是沒有的,到時候,你就死定了。於樂樂同學啊,我們多少也是同學一場,爲了你的性命着想,我勸你,還是憋住,別再打噴嚏了,免得沒命。到時候,可別賴到我頭上,我可算是仁至義盡了,是你不爭氣,自己要打噴嚏,暴露身份,丟了性命的。於樂樂同學,你說是不是?”
立刻,於樂樂就不打噴嚏了,不是她嗯乖很有制止力地管住了自己的鼻癢和張嘴打噴嚏,而是,她的最完全地被一張大手給捂住了,她難以呼吸一般得任那個大傢伙全身地如同包糉子一般地包住了她,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就慢慢地嘗試着屏住呼吸。
就這樣他們就躲過了那些人的追殺,哦,不是他們,是她於樂樂這次這條命算是撿了回來。於樂樂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避開了,那些黑衣人別說看牀底下了,整個屋子動都沒動,就離開了。於樂樂在心裡竊笑,真是太好矇混過關啦!
可是,她開心得有點太早了。又或者有些得意忘形了,就叫他拿下手,他剛半信半疑地放下手,她就舒服地想要伸伸腿,卻有着什麼小動物滯留地從她的小腿上爬了過去,她頓時輕聲地叫了出來:“老鼠……”
他連忙捂住了她的嘴,雖然,那個時候黑衣人他們是離開了,但是若真的叫出來,會把他們叫回來也說不定呢。再說了,就算黑衣人他們是不會回來了,這麼晚了,要是發出什麼怪聲,把於樂樂的媽媽給驚醒了,那可怎麼辦啊?他就那麼地一手捂住她的口,一手伸出一食指放在脣上,輕輕地道了一聲:“噓。”
因爲睏倦,因爲自己的家裡說不定還是什麼人都沒有,又或者那些人都是派來監視他一言一行的,他感到自己是回不了家的,,他就那麼得緊緊地捂住於樂樂的嘴巴,一時間也還是哪裡都不想去地,就那麼得不知不覺間就睡在了那牀底下。兩個人就那麼地相互溫暖了一夜。
“啊……”想叫出來,但是因爲捂住了,還是沒法發出清晰的聲音,她憋不住地連忙地拿下他的手,很快地說道,“天亮了啊,我要出來了。”
然後,也就不管上官泓有沒有反應過來,就那麼得完全地跪着膝蓋地往牀外面爬了過去。
“啊……”終於從那很窄的牀底下爬了出來感覺真不錯耶,真舒服,終於可以站了起來,就在於樂樂很舒服得享受着從牀
底下爬出來的輕鬆的時候,看見上官泓也那麼面如土色地爬了出來,她這纔想到自己還穿着睡裙的呢,她連忙拿着自己的校服就往衛生間跑去。
當於樂樂換好校服,出來的時候,只見上官泓靜靜地坐在她的牀頭,盯着她書桌上的照片看了看,又隨手地翻了翻她的桌子上的一些書本,那種認真的樣子,彷彿是很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很珍惜的樣子。那些普通的小東西,很平常的照片,書本,紙張,檯燈,在他眼裡彷彿是寶貝的一般。
她怔了怔,好像還是第一次地看見上官泓這麼珍惜的眼神,那麼溫柔,那麼沉重,彷彿是在記下,在努力地記下着什麼?他想要記下什麼嗎?還是他覺得他會離開嗎?他那樣子,他那眼神,那種留戀的樣子,就好像他快要走了,快要離開了,那麼他也的確是要快離開了,是隻是暫時的離去呢?還是長久地離去呢?一切又都會變成了什麼呢?
消失與不見的什麼,會在以後無論怎麼難過,怎麼失意,都還是難以回首,還是難以挽回與挽留的一場孤單與孤寂吧。
她以爲自己會很深情地去問他下一步的安排會是什麼,可是當她走近上官泓,看到他頭上還有那些牀底下的蜘蛛網,他頭上的灰色蜘蛛網還沒有拍掉呢?也在這時,於樂樂想起來自己和他昨天一晚上都是坐在牀底下的地上的,他怎麼坐在地上之後就立刻坐在她的牀上呢?頓時,心裡的什麼溫情與柔情全都消失了,就立刻化爲一肚子的火氣,她立刻去拉上官泓的胳膊,生氣地道:“你這個傢伙,你的屁股剛剛坐在地上,現在就坐在我的牀上,髒不髒啊,你這個傢伙可真討厭啊!也不看看你的頭上全是灰塵和蜘蛛網呢!”
他先是怔了怔,然後,只是溫和地用食指放在脣見,是那麼安和的安靜,是一個“噓”的姿勢。於樂樂有些愣了愣,手就不自然地鬆了鬆。他不在意地坐了起來,來到她身邊,對她的耳邊輕聲說着:“不要這麼大聲,引起你媽媽的注意就不好了。”
“哦,也是的呢。”於樂樂乖巧地點着頭地應和着,忽然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我是下樓去上學,那你呢?你怎麼出去呢?又不能從我家大門出去吧?不然的話,我該怎麼跟老媽說你在我家過夜呢?”
“你就直說,我跟你過了一夜啊?”上官泓挑釁地望着她微笑道,“你覺得你媽會是什麼反應呢?”
“先是,驚訝,然後嘛,一定會大驚小怪地要殺了我的呢!”於樂樂一副正經的樣子,機械地思考着,“或許,也不一定她會跟我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說我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怎麼這麼隨便,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呵呵,所以呢,你就不能要你老媽的命,別要她太擔心了,別讓媽媽爲我們太擔心了。”收去笑容,他坦然地真誠地建議道,“還是別讓她知道這事了
,她知道了,智慧太擔心,這不好,而且,有些事不是可以和父母簡單地就能解釋得情的。”
“難道就因爲和父母不好解釋,不好溝通,就不解釋,就不溝通了嗎?”於樂樂困惑地詢問道,“難道你就是這麼得和你父母交流惡相處的嗎?別這樣好嗎?我有時候也覺得和媽媽溝通好睏難的,但是溝通又是很有必要的,是不能缺少的。彼此生活在一起,沒有溝通的生活,那麼彼此生活在一起也就不叫生活了呢?上官泓,我覺得你媽媽還是挺好的,你不該隱瞞你父母的……”
“你看到那兩個不是我的真正的父母。”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地衝動地輕聲地喊出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於樂樂驚訝地盯着上官泓的臉,有些大腦打結地傻問着,“他們……他們不是你的父母?”難道那些都是假的?或者他是收養的孩子?是孤兒?頓時各種各樣的猜想全都在她的腦海中如同多雲天氣的時候,那一朵又一朵的白雲飄,飄過她的思維大腦,以至於,大腦是明時暗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仍然在那一處呆傻着。
——怎麼,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說出來呢?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說出自己的身世的秘密呢?而這些事,他能跟樂樂說嗎?他能告訴她嗎?她又是否能夠去接受這些呢?而他……他還不知道是否要把自己的一切全都跟她說。他還真的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他還真的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跟她說了又怎樣。她又不能去見他父母。笑話,她別死掉就不錯了,還帶她去見他父母,不要被上官暢給殺了就不錯了……
心忽然間如此得沉重了,他深深地望着樂樂,一眼不眨得,卻是心痛的,他該怎麼辦?他該如何是好呢?他帶不走她。他難以帶走她,他難以保護她,他難以守護她。她也難以留下他。他們之間,彼此之間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樂樂……”他失去一切理智的一般,彷彿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地崩潰了一般,他無法控制自己地緊緊地抱住了於樂樂,將那女孩摟入自己的懷抱裡,卻又一次的泣不成聲了。
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挽留,該如何去述說,該入耳去尋覓,如此留戀,如此依依不捨,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傾訴,卻發現,自己依然是如此難以開口,開不了口。他忽然間發現自己真的好笨好笨,作爲一個男人好窩囊好窩囊,他無法保護自己想要去愛的女孩,他甚至都無法向她去坦白他的身份,坦白他的過去。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想要把你留在身邊,留在心裡,心底裡,就是因爲害怕失去你。就是因爲害怕離開你,就是因爲害怕這樣在一起的時光太短暫了,卻纔發現……當發現自己難以割捨,難以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兩人,他們兩人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