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最先有動作的是褚雲浩。
這兒是他的地盤,平常不給人進的。想要進來,要麼是花肥,要麼看着順眼,可光從腳步聲,褚雲浩便覺得對方很討厭。
他精準的追蹤到對方的位置,雙臂迎風抖開,如同展翅的雄鷹,銳氣十足的朝着獵物而去。
魚不歡跟餃子一左一右緊隨其後,兩人的心都砰砰得跳着,餃子卻一副從容的樣子,還想已經算準了來人是誰。
看來,這個人他一定認識了。
果然。
“你是誰?”褚雲浩身體一旋,一陣清風般擋住對方的腳步。
“父王——我在這裡啊!”餃子脆生生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魚不歡跟餃子一前一後落地,餃子不由分說的丟下魚不歡,朝着蛟離飛奔而去。
月下冷凝,山茶花香氣隱隱浮動。
蛟離一身紅衣,帶着遊走在邊界之地的慵懶神色,一把抱住飛撲而來的小豆丁,穩當當的固定在懷裡。
褚雲浩打量着對方,忽然想到十一年前的晚上。
就是他。
就是他殺了那女的。
但這些對褚雲浩來說並沒有什麼用,敢擅闖他的地盤,當自己是擺設嗎?
“你是誰?竟敢闖禁地?”褚雲浩伸出手指指着不請自來的蛟離。
父子重逢,還沒來得及敘舊便被這個煞風景的傢伙打擾了,蛟離面露不悅。
“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來的?”說着話,他的目光越過褚雲浩,堂而皇之的落在魚不歡身上,只聽他慢悠悠的補充道:“你也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扣壓我的王妃。”
褚雲浩一愣,王妃?什麼王妃?努力回想自己從前有沒有把一個王妃做成花肥的,但想了很久,他都沒有想起來什麼。
“沒見過你的王妃,識相的趕快離開。”
在褚雲浩心中,人只分兩種,一種是可以做花肥的,另一種是不能做花肥。
這個人雖然面相豔麗,可惜不是做花肥的料子。如果把他做成花肥,恐怕花兒都會枯萎的。
蛟離嗤笑一聲:“不就是你身後那位咯。”
魚不歡正想過去解釋一下,正走着呢,被蛟離突如其來的話嚇的腳步不穩,砰得一下栽倒在地上。
餃子大驚:“孃親你沒事吧。”
魚不歡一骨碌爬起來,若無其事道:“沒啊,我好的很,咳咳……那個……我很好。”
蛟離不着痕跡的勾起脣角,將懷中的餃子往上提了提,漫不經心道:“今夜本王便是來接她的,你不要多事。”
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在天戟宮的資料上卻有這個人的詳細記載。
褚雲浩,褚國先皇第十一子,嗜殺成性,好種花,喜將活人制成肥料,十年前被囚禁在天牢,終身不得放出。
“哼,闖我地盤,還說我多事?殺人兇手,我忍你很久了。”
魚不歡連忙上前拉開褚雲浩:“唉唉唉唉,你冷靜點。”
褚雲浩不解的望着她:“冷靜什麼?”
“他是來接我的,你殺氣騰騰的幹什麼啊?”
“這是我家啊。”
“我知道。”魚不歡點頭稱是。
“有人突然闖到你家來,你能冷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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