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介紹後,客氣一番,老叔使個眼『色』,金恩華讓老嬸留下陪着徐來,跟着老叔來到隔壁,看到任鍾信和程建國和衣躺在牀上,老叔小聲說道:“他們兩個呀,都等了你大半夜了。”
打發老叔出去,金恩華用腳重重的踢上門,坐到沙發上,
任鍾信嘆息一聲:“唉,總算把你等回來了。”
程建國坐起來苦笑道:“暴風雨總算暫時過去了。”
金恩華微笑道:“兩位領導,別嚇噓我麼,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吧。”
程建國說道:“你是沒有看到呀,地委領導班子幾乎是傾巢出動,如泰山壓頂之勢,江書記和劉專員暴跳如雷,幾乎是『逼』着我們表態,我們這些人當然是虛與委蛇,所以,老王頭和葉文彬帶領一幫老傢伙出面,才勉強堅持了一下,後來顧付省長來了,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們總算撤回去了,但通知我們明天,也就是今天上午過去參加會議。”
金恩華胸有成竹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工作絕對不能停下來,老首長答應了,如果有必要,他會親自再來一趟青嶺,所以,我認爲省委至少會改變原來的立場,反正我豁出去了,殺我頭也要堅持下去。”
任鍾信笑道:“恩華,既然這樣,咱們啥也別說了,今天的會議你就不用去了,我和老程就當受氣包算了。”
金恩華拍着程建國的肩膀說道:“老程,二三天以後,省軍區要派部隊來支援我們,你和青嶺農場協調一下,做好一切後勤保障工作。”
程建國樂道:“你老丈人真是下了大血本啊。”任鍾信也道:“有部隊支援,我們的運河工程應該能如期完工。”金恩華說道:“咱們也別大意,我估計事情公開了,肯定會阻力重重的。”任鍾信點頭道:“我和老程找銀行聯糸過了,資金問題是可以暫時解決的。”程建國笑道:“有錢好辦事嘛,如果再不夠,還有一個億萬富翁金大少爺頂着呢。”
金恩華笑道:“我還告訴你們另一個好消息,但這件事就我們三個知道,要絕對保密,六部委聯合檢查驗收組要用突然襲擊的方法下來,到時候我們只要把工作做好了就萬事大吉,嘿嘿,天州那邊,希望他們多出一些大洋相嘍。”
任鍾信哈哈大笑:“恩華,可真有你的,這招有點損喲,江書記和劉專員會被你氣瘋的。”
金恩華聳聳肩,雙手一攤笑道:“這我可管不着,誰讓他們不顧實際的蠻幹呢。”
程建國想了想,噗地一笑道:“老任,我認爲我們要把恩華藏起來,千萬不能讓顧付省長給抓了去。”
任鍾信點頭笑道:“說得是,說得是,恩華,只有你才能和老首長說上話,你就是我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啊。”
金恩華笑罵道,“呸,把我當成什麼救命稻草,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呀。”
金恩華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門,想在天亮前打個盹,回身一看,徐來從牀上坐了起來,兩隻眼睛睜得銅鈴般大,直楞楞的瞪着金恩華,金恩華的眼光,則習慣『性』的往那突出的山峰上掃視,小胸脯挺誘人的,可惜她們的歸屬權還懸在空中,不知道幾時才能得以盡情的開發。
嚥了一下口水,金恩華脫掉外衣坐到沙發上,“冰砣子,快天亮了,閉上眼睛睡覺吧。”
徐來搖搖頭道:“我不睡不着,你,你也不能睡,陪我說說話。”
金恩華嘆了口氣,脫掉鞋子兩腳翹得高高的,“你就行行好吧,我可是開了八小時的車啊。”
“我,我不管。”徐來垂着頭,小嘴嘟囔着,“我是你老婆,你不能不管我。”
“唉,行行。”金恩華說道,“我還正要問你呢,你哪根筋搭錯了,怎麼突然想起來要來青嶺的?”
徐來咬着嘴脣,有些艱難的說道:“因爲,因爲有人說,你是個大壞蛋,要我待在你身邊管着你。”
金恩華嚇了一跳,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我是個大壞蛋,你還敢跟着我,就不怕我把你,把你那個了?”
“呸,土包子,不許你欺負我,”徐來難得的俏臉一紅,低聲說道:“反正,反正我跟着你了。”
“呵呵,那好啊。”金恩華一樂,“我問你,你做好了當別人老婆的準備了嗎?我可不想帶根不會笑的木頭回家,我爺爺『奶』『奶』會把我趕出來的。”
徐來啓齒輕輕一笑,“誰說我不會笑,誰說我沒有準備好,土包子,你別小看我。”
“嗯,這個笑還湊合,頂多是小學生的水平嘛。”金恩華開心的笑着,“冰砣子,做老婆要學會很多家務活的,比方說,洗衣服,燒飯做菜,織『毛』衣,掃地搞衛生,等等等等,多了去了。”
徐來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唔,洗衣服我會呀,燒飯做菜麼,我會下面條的,嘻嘻,織『毛』衣就找你姐姐麼,老嬸說她手很靈的,掃地搞衛生是體力活,當然是你這個大男人幹嘍。”
“哈哈,還挺有準備麼,”金恩華撓着頭笑道,“冰砣子啊,我問你一個關鍵的問題,做我的老婆,那是肯定要爲我生孩子的,可要生孩子,就必須要,要那個麼,你說說你能做到嗎?”
徐來羞怯的點了點頭,“唔,但,但現在還不行,你不能『逼』我麼,我,我正在努力......”
金恩華奇道:“呵呵,有進步喲,你向我彙報彙報,你是怎麼努力的。”
“土包子,你,你不許笑話我,”徐來低聲的說道,“我,我去了一趟香港,慧如姐帶我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我沒事的,慧如姐還,還......”
金恩華的心提了起來,不知道柳慧如還來了這麼一手,非法的事要是『露』餡了,可不好收場哇,“冰砣子,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你不說,我可要睡覺了。”
徐來瞟了金恩華一眼,紅着臉低頭輕聲道:“慧如姐說,說那個很快樂的,她,她還給了我那個的很多片子,還有一些書......”
看着徐來雙手捂着臉趴在被子上,金恩華哈哈大笑,辦法肯定是蘭姐想出來的,柳慧如只不過是執行者罷了,聯想到自己在月河鄉的時候,貓在辦公室裡圍着一堆直版書認真研究的往事,忍不住更是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徐來嗔罵道:“土包子,你,你敢笑我。”一個繡花小枕頭砸到了金恩華的身上。
“呵呵,冰砣子,對不起啊,”金恩華收起笑容,輕輕說道,“我,我以爲我們鄉下人才不懂這些東西,沒想到,你們城裡人也有不開化的,再說了,你還是醫生啊,你們學校是怎麼教育人的,真是誤人子弟喲。”
徐來忽地擡起頭來,小聲的問道:“土包子,你現在,還想着你的那個初戀嗎?”
“什麼初戀?”金恩華一楞,女人的嘴就是多事,臭娘們,這些事能告訴我的正宗老婆麼,這個世界上,就找不到不吃醋的女人,“冰砣子,我那個算什麼初戀呀,天地良心,那是人家暗戀我,唉,我被她害慘了,要不是她,我的孩子起碼都好幾歲嘍。”
“你這個人,很會騙女人。”徐來又難得的顯示出『迷』人的微笑,兩個美麗的小酒窩一起一伏的,讓金恩華瞧得有些癡『迷』,“慧如姐說,你受過那個初戀的傷害,所以,所以心底裡有些瞧不起『婦』女同志,她還說,你這個人,從小受『奶』『奶』的影響,很講究封建『迷』信......”
金恩華心裡有些哭笑不得,一本正經的說道:“冰砣子,你到底想說什麼,或者,你到底想幹什麼?”
徐來輕聲的說道:“你,你過來。”
金恩華暗中一喜,起身走到牀沿邊,香港真是好地方哦,冰砣子也能融化,莫非,今天晚上能成好事了?
徐來往牀裡邊挪了挪,羞怯的說道:“土包子,你可以躺在這裡,但是,你,你不能動我,你說,你能做到嗎?”
“唉,行行。”金恩華老老實實的靠在牀上,“冰砣子啊,算我倒黴了,我決不碰你就是,我想睡覺了。”
“嘻,不許你睡覺,”徐來伸過手來,握住了金恩華非常老實的手,“土包子,你可不能動哦。”
金恩華的手被徐來的小手一觸,心裡忍不住一動,那邊的小兄弟本能的開始響應,刷地做起了立正的動作。
“哼,又想耍流氓,你閉上眼睛,”徐來麗臉粉現,嗔怪的扯過被子蓋在金恩華身上,“土包子,你,你心裡就不能想壞事嗎?”
金恩華依言閉上眼睛,苦笑着道:“好好,我堅決不想壞事,我就想想當前的革命形勢,和天亮以後的嚴峻考驗吧。”
徐來小心翼翼的拈起一根小手指,在金恩華的臉上輕柔的划着。
“我說,冰砣子,你要幹麼,不要折磨我好嗎?”
“乖,不許說話,”徐來的聲音突然柔情似水,小手指更似清風徐徐,“小朋友,聽阿姨給你講個春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