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今晚,我忽然把你叫來這裡,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的很多事情,也到了可以讓你知道的時候了。”紅姐緩緩說着“我鄒紅從小無父無母,甚至連父母的面都沒見過,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他們都說我父母是毒販,當年被警察打死,那時我剛出生3個月,到了十八歲的時候,我從福利院跑了出來,找人借了一千塊北下闖天下,因爲沒什麼知識,我只有在社會上混,靠一雙手打天下,什麼都幹過,什麼場面沒見過?酒醉金迷,生死博殺,血肉橫飛……我都走過來了!”
“你紅姐我手下那幾個夜總會,餐廳,加起來能有多少錢?幾千萬吧,這點錢在普通人眼裡,可能是天文數字,可如果在那些真正的大佬眼裡,恐怕也不過就是一次牌局裡輸的數字而已!放在這個地方,如果你只有幾千萬,恐怕你連我這家酒店的大門都進不來!” 紅姐說着輕輕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接着說道“而我現在做的生意,不是毒品也不是軍火,而是世界上更賺錢的生意,權錢交易,你能明白嗎?”。
“嗯,我懂,軍火毒品只是一時的生意,毒品雖然賺錢,但只要國家真的想幹掉你,無論你多大的毒梟都是死路一條,而軍火,除非有國家支持你,如果國家不支持你了,隨時可以把你抹掉,更何況這是在中國。,只有權利和金錢的交換纔是最賺錢的!”我點了點頭認真說道。
“嗯,你明白就好,你知道嗎,這個地方的背後,到底有多少利益集團?代表着多少人的利益?哪怕是遇到掃黃打非,你讓他們去市裡面的那些場子檢查還可以,你讓他們到這裡來?下面停車場裡,有的車牌,別說坐車的人了,隨便把司機派出來,都可以橫着走!”紅姐說完擡起酒杯喝了一口站了起來:“雪兒,走,我帶你逛逛。”
走到餐廳門口,阿勇已經站在那裡等候,紅姐淡淡的問阿勇:“楊先生來了沒有?”。
“嗯,已經來了,在樓上。”
紅姐點點都,示意我跟着他坐上了電梯,這次是電梯直接上到了頂層。
電梯到達的時候,隨着電梯門打開,立刻看到一陣熙熙攘攘的景象,裡面撲克牌,骰子,輪盤,老虎機,各種儀器,而很多男女則聚在各種儀器前嘆息,歡呼,尖叫,怒吼,等等這一切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爲複雜的氣氛,沒錯,這是賭場,我雖然沒有去過拉斯維加斯,甚至連澳門都沒有去過,可是我卻看得出來,這個賭場很專業!
穿着標準制服彬彬有禮的侍應生,手法利落的荷官,穿着性感的豔麗女郎,一排排的老虎機,寬敞的賭桌,周圍還有穿着黑sè西裝帶着耳麥對講機的保安,這個大廳足足有上千平方米,客流量看來很不錯,每張賭檯前都圍着不少男男女女,我發現這裡出現的每一個客人都是衣冠楚楚,不論男女,都穿着得體。
我們剛走出電梯,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保安就迎了過來,恭敬的對紅姐鞠躬,紅姐點了點頭說:“去把謝玉叫過來!” 說完兩個保安就點頭離去了。
過了一會,一個穿着性感晚禮服的女人款款走來,這女人並不年輕,近看卻讓人感覺很奇怪,因爲從她的肌膚和臉蛋看來似乎只有二十多歲,可是從那種彷彿已經充滿閱歷的眼神看來,又似乎遠遠不止。她很嫵媚,不過卻是那種看上去很正的媚。
“這是我的妹妹雪兒,給她領一份籌碼,然後帶着她轉一圈玩玩。”紅姐沒有擡眼看這個女人,只是指着我飛快的發出了命令,然後對我低聲說了一句:“一個小時之後,會有人帶你來見我。”
說完,他在阿勇的陪同下,走進了賭場右側的一個走廊裡,“雪兒小姐。”女人看了我一眼,她的聲音很優雅,聽上去很好聽:“請跟我來吧。”
靠近公用電梯的地方有一個櫃檯,陪同我的女人微笑着領取了十張籌碼給我,然後看了我一眼笑道:“雪兒小姐,你喜歡玩什麼?”
“額...你叫我雪兒就好了。”我笑了笑,頓了一下,她笑道:“好的,我叫謝玉,這裡的人都喊我玉姐,您喊我小玉就可以了。” 我笑了,面對一個年紀比我大的女人,讓我喊她“小玉”,我可實在喊不出口。
“我還是喊你玉姐吧,玉姐你先隨便帶我看看吧。”我笑道。
我們先是走到了老虎機旁,我隨便拿出一個塑料籌碼來,立刻就有侍應生端着盤子過來,給我換了一大把零錢,又還給我幾個顏色不同的小籌碼,我投了幾個硬幣,專著的看着機器的屏幕數字轉動,可不到一會我就輸光了手裡的全部硬幣,站起來笑了笑:“看來我今晚的運氣很差。” 謝玉掩嘴一笑:“雪兒妹妹,你真有趣,來這裡玩的客人很少會對投幣機感興趣,一般都喜歡去賭桌上玩些大的。”
我則尷尬的笑了笑:“因爲...我只會玩這個。”說完我又走到了一個俄羅斯輪盤的臺前,接着又來到一張玩梭哈的牌桌前,旁邊的謝玉則很盡職的對我介紹各種賭局的規則。
我們又轉了幾個臺子,我嘗試了骰子,百家樂等等好幾種賭局,每個臺子前面我都會待一會玩玩,如果贏了,我會玩久一點,如果輸了,我就會站起來在旁觀看一會,一個多小時後,我已經把賭場裡的幾種不同種類的賭局都嘗試了一遍,然後看了看手裡,手裡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
謝玉看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大概以爲我輸了錢不高興,低聲笑道:“雪兒妹妹,要不要再換一點籌碼試試運氣?”
我搖搖頭,表示想休息一下,謝玉帶我走到賭場一邊的休息區,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吧檯,我要了一瓶啤酒,然後看着謝玉笑道:“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然後把手裡剩下的幾個籌碼遞給了她。
謝玉微笑把籌碼推回到我面前,看着我臉上的不解,她笑道:“雪兒妹妹,你是紅姐的貴賓,能陪你是我的榮幸,我不敢要你的小費。”然後她抿嘴一笑:“而且,我想你大概誤會了,我不是……不是服務員,我是這裡的主管。”
“額,不好意思”我怔了怔,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沒關係。”謝玉搖搖頭說:“如果你一定要謝我,可以請我喝一杯。” ,“好啊,玉姐想喝什麼?”我招呼酒保過來。
謝玉對酒保要了一杯龍舌蘭酒,酒保從我面前的吧檯上抽走了一張小面額的籌碼。
“雪兒妹妹,你很漂亮。”謝玉觀察了我一下,喝了一口酒開口笑道,“哪裡,玉姐,你比我更漂亮,你是我見過最優雅的女人。”我用真誠的語氣道。
謝玉笑了笑,然後從隨身的一個小手袋裡掏出一盒香菸,遞給了我一枝,又掏出一個銀色的打火機給我點燃,自己也點了一枝,然後說道:“雪兒妹妹,我是不是可以把您的話當成一種恭維?”
我笑了笑:“當然不是!這不是恭維,這是事實,我再這裡轉了一個多小時,你是這個賭場裡最有魅力的女人。”
謝玉吸了口煙,然後緩緩噴出,她搖搖頭,似乎嘆了口氣:“我已經老了,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麼?”
“嗯?”
頓了頓,她用很低的聲音飛快道:“我已經三十五歲了。”
聽完後我不自覺的上下打量她,她的身材,絲毫沒有三十多歲女人的痕跡,謝玉察覺到我在觀察她,微微笑了笑,然後抿了口酒,笑道:“雪兒妹妹,紅姐的人來找你了。”
我收回目光,往身後看去,果然阿勇正在朝我走來,我嘆了口氣,對謝玉笑道:“好了,看來我要走了,玉姐,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謝玉站了起來,我剛準備和她握一下手,她已經主動把手伸出來了。
我握了一下,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只是手卻很涼,彷彿沒有熱度一樣。
接着我轉身走向阿勇,默默的跟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