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是很短的快訊,顯然是剛剛發生不久的命案,就在京陵市裡,就在這大白天,人潮密集的街邊公園,一個女子無聲無息的被割喉……
難以置信。
怎麼辦到的?
慕紫怔怔看着。
慕容承關掉電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摩她的後背,“不會有事的。”
“他到底想做什麼?”她喃喃道,“他還要殺多少人……”
“未必真的是他。”慕容承低聲安撫,“剛纔只是我們的猜測,也許兇手是個瘋子,也許根本不是慕則寧。”
慕紫的心,彷彿一直往湖底沉,滯重,寒冷。
不管是誰……只怕都不會就此收手。
……
京陵市因爲地屬華亞的政治中心,治安一直是全國最好的,猛然間有人橫屍街頭,立即引發熱議。
接連兩條人命都和黑玫瑰相關,網上更是吵翻了天。
記者天天在警署附近圍堵,想要知道案件的進展,警方只給出兩起案子很可能是同一人作案的結論,再不肯透露更多內幕。
警方也派人在慕紫的住處附近佈防,懷疑兇手下一個目標會是慕紫。
慕紫卻覺得對方不會那麼快出現。
如果對方想要折磨她,就會在一段漫長的時間裡,使她爲那不知何時降臨的死亡而戰慄恐懼,如此,才能算作煎熬。
再去學校時,同學們看慕紫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慕紫收到過黑玫瑰,這是大家都親眼目睹的,如今身邊突然增派了警衛員,到底是怎麼回事,幾乎不言而喻。
有意無意的,學生們開始與慕紫保持距離。誰都不想惹上麻煩。
如此過了一週,黑玫瑰再次出現。
送花的店員剛到保安崗,立即被四周潛伏的警員和保鏢圍起來,附近進出的學生們駐足觀望,瞧見那一大捧瑰麗馥郁的黑玫瑰,紛紛流露驚色。
玫瑰花,並沒有送到慕紫手裡。
警員拆開花束進行了仔細檢查,新鮮而芳香,帶着露水,似乎沒做什麼手腳,花葉間只有一張小小的賀卡,寫着:十分想念。
十分想念……
帶着些許調侃,彷彿來自認識的朋友。
這張卡片交到慕紫手裡,她沉默良久,而後讓保鏢把玫瑰花和卡片處理掉,自己徑直坐進車裡。
車子開往回家的路,前後皆有警衛員護航,根本無人能夠近身,哪怕遠程狙擊,她乘坐的車子本身就是防彈防爆的。
大概……也只能送幾朵花嚇唬嚇唬她吧?
慕紫靜靜想着心事,一隻手捂在腹部,開口道:“去趟醫院。”
司機聞言心驚,立即從後視鏡看慕紫一眼,緊張道:“夫人,您沒事吧?”
慕紫神情淡淡的,只眉頭微微蹙起:“嗯,有點痛。”
車上的司機和保鏢幾乎魂飛魄散!
當下不敢耽誤,加快速度直往醫院疾馳。
慕紫說肚子疼,所有人都緊張,慕容承前腳趕到,司徒衍和陳采苓收到消息,後腳也到了。
一羣人在B超室外面焦灼的等消息,陳采苓憂心忡忡:“怎麼好端端的會肚子疼呢?進去半天了,怎麼還不出來……”
司徒衍也着急,質問慕容承:“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早知道這樣,不如住總統府!”
“是你派來的警衛員太沒眼色。”慕容承臉色陰沉,“早點把送花的人斃了不就完了?”
“你!……”司徒衍氣急,環視四周來往的護士病人,當真是千言萬語盡數嚥下,不能說,不能說。
這時,B超室的門終於打開。
醫生笑容滿面的扶着慕紫出來,說道:“恭喜啊,有兩個小寶寶呢,回家後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