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父母走後,顧母急了!
“你真要娶她?!”
顧涼點頭,“婚禮都辦了,那麼多客人親眼看着,當然要娶。”
“可她殺過人啊!”顧母的臉色無比難看。
“是誤殺。”顧涼微笑着安撫母親,“童五看見了,是她姐姐拿了刀想劃破婚紗,她只是想阻止姐姐,刀子不長眼,誰也沒想到會這樣。”
顧母見兒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的感覺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勸道:“你沒聽她爸說的話嗎?她大晚上瘋癲顛的跑去墓地,搞不好是被嚇傻了,腦子出了毛病,這種女人將來怎麼給你生孩子?”
“嚇傻了也好,不是都說大智若愚嗎,太精明的我也不敢娶。”顧涼笑道。
不管顧母說什麼,顧涼全都四兩撥千斤。
顧家從來沒有女人說話的份,顧母給顧老爺當情婦這些年也習慣了做小服低,以致她哪怕擺出母親或者婆婆的身份,跟兒子說不了兩句就會偃旗息鼓。
她擺手嘆氣:“唉,隨便你吧,反正多注意點,別讓她再鬧出丟臉的事。”
說完又忍不住小聲嘀咕:“搶了姐姐的名頭嫁人,這種女人真是……”
顧涼笑笑,說道:“媽,我先上去了。”
“哎!你還沒說你那胳膊……”
顧涼恍若未聞,已經上樓去了——
這事挺有意思的。
國內外找了那麼多法師巫師,全都束手無策,新婚妻子卻能隔着衣服看出他的胳膊有問題。
顧涼回屋時,阮子萱正盤腿坐在牀上看電視,準確的說,是看動畫片。
而且是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
“阮子萱。”顧涼喊她一聲,她沒反應。
顧涼走近兩步,也坐到牀邊,瞟了眼液晶電視,在放《小馬寶莉》。
他拿起遙控器按了暫停,再次喊她:“阮子萱。”
她愣了愣,扭過頭看他,表情有些茫然。
顧涼的脣角略微翹起,似有淡淡笑意:“你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她反應過來,眉頭蹙起,“以後別這麼叫我,我記不住這名字。”
顧涼的眼神愈發玩味。
這麼快就進入角色了?
“你想讓我叫你什麼?阮子茉嗎?”
“棠棠。”她停頓片刻,而後語氣裡莫名多了幾分鄭重其事,“以後叫我棠棠。”
“棠棠是你的小名?”顧涼問她。
“名字還分大小?”她不耐煩了,口吻傲慢,又像是賭氣的說道,“反正除了這個名字,叫別的我都不搭理!”
顧涼笑了笑。
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包括前任女友們,偶爾撒嬌是種享受,但是使性子,耍脾氣,就有些惹人厭了。
他是個注重情趣與生活品質的男人,誰壞了他的心情,倒了他的胃口,當面他不會給人難堪,但是他也絕不會給對方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機會。
慕容承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點,明明都是心狠手辣的貨色,偏要披層儒雅親和的皮。
慕容承總罵他:僞君子。
這其實是客觀評價。
現在怎麼辦呢,有求於人,自然得放下身段。
顧涼調整姿勢,向後靠了靠,問棠棠:“知道我胳膊上的東西是什麼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怎麼治?”
棠棠拿起遙控器,遮住商標後問他:“知道這是什麼牌子嗎?”
顧涼不知道,他從沒留意過家裡的電器品牌。
“可是不影響你按它。”棠棠按下播放鍵——
小馬寶莉再次開始歡快的播放。
顧涼沉默了一會兒,問:“什麼時候給我治?”
棠棠目不轉睛的看動畫,後腦勺衝着他,“等我看完這集。”
顧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