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精力不濟,人也渾渾噩噩的,難受得連話也不想多說一句。
想來人已經被捆綁住了,她手裡還有一把槍,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顧言沒幹過這活,不過在女人面前,不能丟了男子漢的尊嚴,他作出兇狠狀,問那兩個歹徒:“你們好大的膽子!誰致使你們這麼幹的?!”
“是個絡腮鬍的中年男人,我們只知道他叫老趙子,不知道真名。”
顧言扭頭看慕紫,“不是藍可馨。”
慕紫很想給他一個白眼,但是她現在沒什麼力氣,嘆息道:“這種中間牽線的髒活,藍可馨當然不會碰,她完全可以花錢僱人啊……”
顧言奇怪的問她:“爲什麼你就非認定了是藍可馨?我顧家有錢有勢,容易招人眼紅,家裡的兄弟姐妹裡,有好幾個都經歷過被綁架或者被尋仇,也許這些人是仇人派來的呢。”
他不太願意相信是藍可馨所爲。
雖然大哥傷了藍可馨的心,可是他什麼都沒做啊,他還在中間幫忙說了不少好話,藍可馨不可能恩將仇報吧?
慕紫腦仁疼,實在沒力氣去跟顧言逐條分析。
而且顧言所說,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想把罪名扣在藍可馨頭上,不容易。因爲沒有證據,藍可馨完全可以撇清關係。
“這樣吧……”她半閉着眼,揉按着額頭說道,“這場戲我們接着演,等幕後的人自己跳出來,再看看究竟是誰。”
顧言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同意了慕紫的提議。
只因慕紫的口吻實在太篤定,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藍可馨做的。
歹徒老實交代道:“老趙子叫我們把慕小姐送到酒店房間,茶水裡加了猛料,只要是母的都受不了,到時候顧二少只會以爲是慕小姐勾引他,絕對不會起疑心,等兩人成就了好事,我們再衝進去,把人綁了送去杏南村……”
顧言怒不可遏,一腳踹過去,“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還敢下手?!”
那人痛叫一聲,解釋道:“老趙子說顧二少這回是偷跑出來的,沒帶保鏢和司機,就算綁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還說顧二少每次出去玩樂都是幾天幾夜不歸家,等顧家察覺的時候,我們已經把痕跡收拾乾淨了!”
顧言聽了,心口發涼。
如果不是真正親近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他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綁去杏南村之後呢?”慕紫問他們。
“我們也不知道。”歹徒搖頭,又怕慕紫不滿意回答會開槍,強調道,“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老趙子說人送去杏南村就給我們每人五十萬!到了那裡,自然會有人接應!”
杏南村位於青江市外沿的遠郊,那邊山清水秀,有不少農家樂。
不過現在正是倒春寒,春季還沒有完全來臨,算是淡季,故而去玩的人不多。
如果把人藏在那裡,確實很難被發現。
但是,慕紫還是想不通,藍可馨的用意是什麼。只是報復她的話,爲什麼還要牽扯上顧二少?
“看來,想要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只能去一趟杏南村了。”慕紫看向顧言,“二少,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