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薇站在霍容面前,半開玩笑道:“皇帝?那我見到皇帝,沒請過安就走豈不是大不敬?”
她笑容溫婉,聲音亦輕柔悅耳,言語間帶點俏皮,又不失端莊嫺靜。
顧涼向霍容介紹:“這位是寧月薇,從小在總統府長大,這屆大選中的司徒衍是她的伯父。”
司徒家是有政治背景的,家族中出過不少著名參議員、內閣成員,也有人任職過總統,比如司徒衍的爺爺,所以寧月薇從小在總統府長大,一點兒也不奇怪。
霍容眸光閃動,視線終於穩穩落在寧月薇身上,好似對她起了興趣,“寧小姐的伯父,是司徒衍?”
“嗯。”寧月薇脣角的笑意更深,她很享受這個身份帶給自己的光環,“我從小跟姑奶一起生活,伯父和伯母沒有孩子,待我像親生女兒一樣。”
顯示出她在司徒家中地位的超然。
若霍容是汶州的皇帝,那她就是京陵的公主,他再挑剔又如何,難道公主也配不上他麼?
寧月薇未必真的喜歡霍容,但若能讓汶州這位傳奇人物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當然更能爲她的身價添加砝碼。
她喜歡男人們爲她着迷,並趨之若鶩的模樣。
霍容卻好像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神情淡漠的點了點頭,擡眼看向另一側,問:“魔術師是不是要表演了?”
寧月薇的臉色頓時難看。
絕色佳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什麼魔術啊?!
這點難堪只是一瞬,寧月薇很快調整好了笑容,順着霍容的目光望向遠處。
滿場女賓,霍容全部漠然無視,連看都不看不一眼,卻只跟她說話——至少這一點,證明她遠比在場所有女人都成功。
此時,魔術表演開始。
草坪上的燈光一瞬全滅,一道強烈光柱打在中央位置,音樂聲陡然緊迫,金髮碧眼的魔術師出現在衆人眼前,他每一步都踩着節拍,像表演音樂劇般,翻着手指憑空變出一朵朵玫瑰花。
這些只是小把戲,隨着音樂的跌宕起伏,魔術師的表演也愈加華麗,叫人眼花繚亂。
所有賓客都看得津津有味。
只有慕紫,目光越過重重賓客,注視着遠處的慕容承。
“擔心寧月薇啊?”莊佳湊過來,“寧月薇是來和顧家聯姻的,她要是敢腳踩兩條船,那就是故意給顧家難堪,也讓司徒家丟臉,放心吧,她不敢勾搭容爺。”
慕紫驚訝的看着莊佳。
“我早就知道了。”莊佳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上次你喝醉了,我親眼瞧見你男朋友來接你。”
慕紫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去看江知暖。
“她不知道。”莊佳說着,又悄聲問慕紫,“你怎麼認識容爺的呀?”
慕紫訕訕的笑。
眼睛一閉,一睜,就認識了……
可是這話她沒法跟莊佳說。
莊佳突然激動,伸手扯慕紫的胳膊:“他在看你!他在看你!”
慕紫擡頭望去,見遠處的慕容承勾着薄脣,一副愉悅的笑臉,朝她勾了勾手指。
因四周的賓客,都盯着光亮處的魔術師,沒人注意到暗處兩人的“眉目傳情”。
“什麼意思?”莊佳激動不已,拼命壓制着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叫你過去嗎?紫紫,你要過去嗎?過去嗎?”
“開什麼玩笑。”慕紫微微臉紅,拽着莊佳的手,背過身去不看慕容承,“我根本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