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的兩個男人,一個雍容倜儻,一個溫潤儒雅,氣質不同,卻同樣俊美非凡,恍如能逼退世間繁華,使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不論是他們英俊的臉,或是他們身後的權勢金錢,都惹得女人們心肝亂顫。
有自持美貌的女人,舉着酒杯走過去,眼神裡透出愛慕。
然而只是稍稍靠近,就被保鏢側身攔住——女人尷尬的站在距離霍容一米開外的位置,神情求助的望向他。
若有半分憐香惜玉,也該允許她過去纔對。
可是霍容與顧家幾位叔伯交談着,連看也沒往她那邊看一眼。
這時,人們才紛紛恍然大悟:霍容還是那個霍容,哪怕今天顯出一副親和隨性的模樣,也依然冷酷無情。
最後是顧涼爲那位女士解圍,淡淡道:“顧萱,今天女客多,去招待好。”
原來是顧家的小姐。
今天顧言過生日,顧家算是主人家,難怪會如此大膽,直直往霍容身上撞。
一些女人暗地裡嘲笑顧萱不自量力,同時又慶幸走過去的人不是自己,否則就太丟臉了。
“他好冷漠……”
“是啊,一點風度都沒有。”
“顧少比他好多了,至少不會讓人下不來臺。”
“聽說他殺了不少霍家人,才坐上家主的位置。”
“真是殘忍……哼,這種人,難怪沒有女伴。”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傳入寧月薇的耳中,她不禁勾脣微笑。
真是一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女人。
能坐上家主的位置,誰手裡頭沒幾條人命?霍容想要找女伴,全汶州的女人隨他挑,眼下沒有女伴,恰恰說明這個男人眼光極高,這樣反而越發激起女人的征服欲。
寧月薇優雅起身,輕輕晃了晃玻璃杯裡色澤濃郁的葡萄酒,慢慢走過去。
她立即吸引了周圍目光。
大家紛紛揣測,這位來自京陵的名媛,能否讓霍容另眼相看?
寧月薇穿着一件雪白的束腰長裙,香肩半露,秀美的長頸戴着一條碎鑽項鍊,晶瑩璀璨,行走間裙襬微揚,就像一株聖潔高雅的白蘭。
“她真漂亮……”有女人感嘆。
也有女人嗤之以鼻:“她只是擅長打扮罷了。”
論樣貌,今天到場的明星與名媛裡,不乏美豔佳人,但要論氣質,卻沒幾人能及寧月薇。
寧月薇的儀態,顯然是從小受過嚴格訓練的,舉手投足都帶着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美,哪怕她什麼都不做,在花叢邊婷婷而立,也能讓人覺得詩情畫意。
寧月薇在衆人驚豔又好奇的目光中,緩步來到顧涼身邊,含笑打招呼:“顧少。”
“寧小姐。”顧涼轉身看過來,溫和笑着,“這幾日住得還習慣?”
“二少對我多有照顧,安排了許多活動,我玩得很盡興。”寧月薇漂亮的眸子輕輕掠過一旁的霍容,眼波瀲灩動人,“顧少不打算爲我介紹一下麼?”
她自詡出身高貴,從來只有男人巴結她,因此不會像顧萱那樣沒頭沒腦的衝上去。
找顧涼做橋樑是個不錯的方法,顧涼是主人,與司徒家又有合作關係,爲她介紹宴會上的客人,是十分自然,且水到渠成的事。
顧涼果然沒有推辭,向她介紹道:“這位是霍氏集團董事長,霍容,全汶州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在霍氏集團下屬企業工作,說他是汶州的皇帝也不爲過。”
霍容眼眸微眯:這個顧涼,這麼使勁誇他,不安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