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醫院

別離,過客。

時光沙漏不會停止,明天依舊回到來,只是不知道明天會按照怎樣的軌跡行使,安於現狀,等待明天的到來。

回到家,像是一切都解脫似的,我不知道明天我將面臨着怎樣的生活,我不敢去想,我怕我想到某一天的時候我突然離開了,再也回不來,所以我不敢去,只能安於現狀了,

媽媽對我說“小曦,明天就去住院了,你怕嗎?”

我說“我回都回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說話總感覺酸酸的,媽媽強笑說“那就好,明天早上我們就去吧,”

我決定給蘇錦打個電話,“喂,在幹嘛了”

他回到“老師發了幾套卷子,在做卷子,怎麼了,今天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我說“去你的,我給你打的電話還少嗎,都怪你,走那遠還得打電話浪費話費”

他笑說“我去,你也太會算了,嗯,說吧,今天打電話幹嘛”

我說“我休學了今天”

他說“什麼?不是不嚴重嗎”

我說“都快死了”

他說“瞎說!我這週迴來去醫院看你”

我說“不用的,沒事,你好好學習吧”

他說“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我說“去你大爺的蘇錦”

他笑道“你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有我在呢”

我說“有你在有屁用啊”

他說“呀,奇了怪了,你今天是不是那我開涮啊,我那得罪你了”

我說“滾,我哪有,不和你說了,你學習吧”

他說“好,你早點休息,我這周就回來”

我說“隨你便,掛了”

掛掉電話莫名的難受,總感覺無力去想去做,我拿出日記本寫到“今天,突如其來的傷感,沉淪,我不知道向誰傾訴。

蘇錦,是個不錯的傾訴對象,不知道爲什麼有些話我不願意告訴他,我只能自我煎熬,好想告訴涵珍她們,卻因爲今天的一切讓所有變得更加陌生,我不敢再去觸碰,生怕又在某一個錯誤的時機講了錯誤的話,儘管是對的人,還是會讓我難以抉擇,

所以我選擇了日記,我想把我的心事寫在上面,或許將來在某一個正確的時間裡能有一個正確的人看見。

今天的一切讓我難以接受,一卻來的太快,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聰慧,我更不知道我今天怎麼會跟發了瘋樣吼她,我只能在本上記下對不起,這是我們第一次吵的這麼兇,我想不可能是爲了一朵木蘭花……”

我突然不想寫下去了,因爲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合上本子,我想明天又會是怎樣的一天,夜的寂靜吞噬了整個星空,我對自己說了聲“晚安”

“小曦,起來了”可能是昨天夜晚睡得太晚,今早睡過頭了,聽見媽媽喊,

我說“嗯,來了”

起來後頭痛的像快炸了似的,我沒有跟爸媽說,怕他們無謂的去擔心,因爲我已經夠讓他們擔心了。爸媽弄了一桌子菜了,

老爸對我說“小曦,多吃點,等接受治療還得忌食,,,”

我點點頭說“嗯”

媽媽摸摸我頭說“苦了孩子”

便把頭扭一邊去,我知道她應該是流淚了,我還是低着頭吃飯,吃完飯我們就出發了,爸媽準備了很多東西,

我說“媽,你去打工啊,拿這麼多,”

媽媽笑着說“就這,我還怕不夠!沒事,走吧”

在路上爸媽輪流跟我說話,我知道他們想讓我開心點,我看着窗外卻怎麼也笑不起來,就這樣氣氛異常的尷尬,

終於到了醫院,整個醫院的氣味壓的我喘不過氣,這裡的一切讓我感覺到生命的脆弱,醫院走廊上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吼叫,或許在這一個不該結束的時點又有人撒手人寰吧,結束的是自己,痛苦的卻是我們身旁那些最愛的人們,有些事也是我們強求不來,該來的終究會不期而至,讓我們措手不及而慌亂了腳步,看到這些可怕的畫面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媽媽這會摸摸我頭說“苦了孩子”

我笑笑,再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話,只能微笑的點點頭來彌補他們的擔心和自己內心的無奈。

爸媽給主治醫師打了電話,我們直接到預約的病房,一切都準備妥當,主治醫師是一個和藹的老人,也許這在心中篤定了他的醫術吧,

主治醫師看見我說“這就是小曦吧,長的挺可愛的,別擔心啊,孩子,放心我肯定能治好你的,有信心不”

我說“嗯,謝謝醫生,我有”

主治醫師說“那就好,以後我們可能經常見面你就叫我張爺爺吧,也可以叫我名的,張楊”

我說“嗯好,還是張爺爺吧”

醫師摸摸我頭笑笑“你先休息下,讓你爸媽過來商量一下治療,嗯哼?”

我說“好的”

爸媽過去了,我找到我的牀位,坐了下來,隔壁牀位的一孩子吵我喊到“姐姐,你好漂亮啊”

我看着她笑笑“小妹妹真會說話”

她說“姐姐,你也病了嗎”

我說“嗯,你是過來陪誰的呢”

她說“我自己病了,白血病”

我看着她不知道說些說什麼,“白血病,是多麼可怕,去年我們學校我。老師的孩子因爲白血病去世了”

我腦袋想着,我說“這樣啊,那以後和姐姐做伴吧”

她說“好的姐姐”

這時房間門打開了進來了,來了一位比我大不了多大護士姐姐,她對我說“是剛來的小曦吧,我前天和妞妞說今天會來一位漂亮姐姐來陪她呢,這她給你疊的紙鶴呢”

我接着說“嗯,我是小曦,謝謝小妹妹了,她……”

護士姐姐走向我說“她是孤兒院的孩子,上個月被查出來是白血病晚期,唉,可憐的孩子,還好張醫師自己強烈要求救這個孩子,真是可憐”

我想到這小的孩子,卻承受這麼大,我突然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堅強,

我說“姐姐放心吧,在我在的日子裡我會好好待她的,她叫什麼來的”

護士姐姐說“她在孤兒院長大,大家都叫她妞妞的”

我說“嗯,妞妞,過來,姐姐這有個娃娃,專門給你的”

我把我最愛的一個娃娃給了她,我希望她能健康的成長

……

妞妞抱着我給她的娃娃開心的笑了“姐姐,你真好”

我說“護士姐姐更好”

她說“嗯,兩個姐姐都好”

護士姐姐對我說“小曦,你的病情張醫師和我講了,沒事,別擔心了,會好的”

我說“嗯,知道,謝謝護士姐姐的關心了,我會好好的”

她說“那就好,你今年幾年級了”

我說“初三了”

她說“快中招了,沒事看看書,別太擔心自己病情,生活中很多事都很美好的,沒事複習,姐姐剛畢業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喔”

我說“好的,姐姐”

她說“那你們倆先休息,我去幫你們打點水來”

我說“我和你一塊吧,正好熟悉一下醫院的環境”

護士姐姐說“也好,走吧”

我高興的跟着姐姐,瞬時感覺醫院也有溫情在,以前那些,就昨天晚上的擔憂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想既然來了,我得面臨現實,姐姐一路上給我講着,我安靜的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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