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醫院的木蘭花下

花開爲誰謝,花謝爲誰留,人生爲誰泣,人泣爲誰悲。

人生的來來往往,我們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會面對什麼,就像以前我不知道我會得這可怕的病,更不知道我會在醫院遇見這個可憐的小妞妞,

……

護士姐姐帶我熟悉了一下醫院呢環境,沒有之前那麼的擔心害怕,反而多了份安逸,就這樣我懂得了適應,不是環境適應人,而是我們去適應所處的環境,告別了護士姐姐,

我說“沒事,你忙去吧,我自己能到的”

護士姐姐說“真的,小曦可以嗎”

我笑這說“現在熟悉,免得將來麻煩,相信我吧”

護士姐姐這才放心的讓我一個人離開,

這所醫院的花園裡過着來來往往的人們,有妻子推着丈夫,有女兒摻着父親,他們的臉上並不是一畏着有着我所想的痛苦,而是幸福的笑着,我一路走着,

聞到了濃濃的木蘭花味,沒想到醫院裡也會有着這奇怪的樹木,我順着氣味走着,看到前面一大排木蘭花樹,樹下都是些乘涼的人們,還有些博弈,談吐的患者,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看見一對夫妻坐在樹下

,丈夫說“你看着木蘭花開的多茂盛,好獨特的花香”

妻子說“我說你怎麼喜歡這麼獨特的氣味,一點都不好聞,你每天都過來”

丈夫說“其實你用心去體味,這木蘭花香還是值得回味的”

妻子笑着說“是啊,這木蘭花會讓人留下難以割捨的回憶,就好像你我在醫院的這段時光”

我就站在他們旁邊聽着,那個丈夫對我說“小姑娘,你覺得木蘭花香咋樣呀”

我突然想起韓子軒對我說過,他拿着手中的木蘭對我說“你看這花咋樣”

我說“挺好的,就是氣味有點刺鼻”

他說“嗯,所以說,世界萬物都有不足,這花看上去多美,純白,但它的氣味刺鼻,人也一樣,我們沒有完美的人生,

……

一下子陷進了回憶裡,妻子對我說“小姑娘,你沒事吧”

我這纔回過神來,說“沒事,我在想着木蘭花,她挺美了,純白……”

丈夫笑着說“小姑娘說的真好”

我說“其實不是我說的,我一朋友告訴我的,”

妻子說“那你應該會和你那朋友關係不錯吧”

我說“應該不是”

妻子說“木蘭花下的記憶總會是酸酸裡帶着點甜蜜的,就像我和叔叔樣”

我笑笑說“但願吧,”

我不知道還說些什麼就對他們二位說“再見了,叔叔阿姨”

他們說“嗯,好孩子”我走着,卻一直想着他們二位對我說的話……

我一路走着,還好護士姐姐帶我熟悉了一下環境,我還能走到病房,回到病房爸媽都過來了,正在整理牀上的東西,我沒看見小妞妞,

我問媽媽“媽,這旁邊的小女孩去哪了”

媽媽這纔看見我說“你跑哪去了,要不是剛纔護士來說了,我們都快急壞了”

我說“沒事呢,她呢”

媽媽這才記起什麼似的說“喔,你說那個小女孩啊,剛纔張醫師帶她做手術了,她臨走時還讓我轉告你,謝謝你,她很快就出來陪你”

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也不敢去想,我就坐在牀上安靜的看着我帶過來的複習資料,爸爸上班去了,媽媽去買飯去了,爸爸本來說留下來照顧我,

我說“放心吧,我都這大了,你這樣擔心害怕,我會害怕的”

爸爸這才放心的去上班了,我想畢竟我住院是要花錢的。媽媽去了好長時間,我想媽媽應該是不熟悉這醫院的環境吧,

我開始擔心媽媽了,媽媽終於回來了,買了些我愛吃的水果,

我對媽媽說“你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我擔心死了”

媽媽說“咱家小曦長大了啊,懂得擔心媽媽了”

我說“媽,看你說的,'我一直都很好的”

媽媽摸摸我頭說“是是是這醫院不準去外邊買飯,你的飯只能護士帶過來了,先將就吧”。

我也不挑食,就說“嗯,沒事”

媽媽說“我餵你”

我說“媽,你當我是小孩子啊,我自己來吧, 你也吃”

我吃一口,我差點都吐出來了“啥味都沒,簡直比白開水還沒味道”

媽媽卻吃了,什麼話都沒說,我就沒說什麼,艱難的吞了下去,說“媽,其實你不用陪我吃這的”

媽媽說“挺好的沒事,女兒吃啥我就吃啥”

我想我是扭不過媽媽的,就笑了笑“媽媽真好”

媽媽說“那肯定了,快吃吧,吃完吃點水果消化下”

我真的吃的好難受,我想媽媽一樣吧,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媽媽吃完就去洗水果,媽媽一走,我咳嗽着想吐出來,想死的都有了,但我想到媽媽都吃了,我強忍着喝了杯水,媽媽拿來水果幫我剝好,我其實想說“這些真的不用麻煩她了”但看着她那認真的眼神,我不再阻攔什麼,或許這些是她現在最幸福的事吧,我吃着媽媽剝好的水果,

不知不覺眼淚落了下來,

媽媽嚇壞了“怎麼了,不好吃嗎”

我說“沒,太好吃,把我眼淚都吃出來了”

我抱着媽媽大聲哭着,媽媽摸摸我頭說“怎麼孩子,有什麼委屈嗎”

我抽泣道“沒,我就是想抱抱你”

媽媽說“好,別哭了,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止不住的哭了起來,媽媽都嚇壞了……

張爺爺過來了,

我問“張爺爺,小妞妞了”

張爺爺說“做化療呢,別擔心,她目前還沒事,你今天還習慣吧”

我說“嗯,挺好的呢”

張爺爺說“怎麼剛纔還哭了呢”

我說“剛纔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張爺爺笑笑說“沒事,那麼咱們去做個檢查吧”

我就跟着張爺爺去了,一切都按照步驟進行着,張爺爺不時和媽媽說些什麼

……

躺在裡邊,感覺自己被掏空似的,大腦一片空白,任憑時間的流逝……

回到病房去,張爺爺對我說“目前沒什麼問題,剛發現病,還可以控制住,就是過程有點艱難,你怕嗎”

我說“我來都來,還怕什麼呢,不怕”

張爺爺說“那就好,今天就先輸液吧”我躺着,

媽媽問我怕不

,我說“這沒事,你女兒堅強着呢”

我看着'針扎進我的手背,我卻一點直覺沒有,不是沒有直覺,我已經逼着自己去接受,所以沒有了以前的那麼痛而已,媽媽在一旁看着,張爺爺讓我好好休息,一切有他們在,

我點點頭,卻一直沒能睡着,一直想着妞妞,

我問媽媽“妞妞怎麼還不回來”媽媽說“別擔心孩子,化療時間長,應該快回了”

我還是不放心的等着,我心想今天一定要等到她回來,媽媽讓我睡覺,

我說“睡不着,再等等吧”

媽媽說“我等着,你先睡吧,”我知道我睡不着,但不能讓媽媽擔心,我只好點點頭……

過了好長時間聽見了推車進來,我知道妞妞回來了,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把媽媽嚇了一跳,我看着媽媽笑笑,病牀上的妞妞頭髮都沒了,一下午不見消瘦了許多,看起來多麼令人心痛,

護士姐姐看見我問我感覺咋樣,我點點頭示意還好,她便幫妞妞整理,我真的感覺好難受,看見了妞妞這樣,

媽媽說“孩子,別擔心,這或許是她的命”

我點點頭,是啊“'這就是她的命,就好像這也是我的命,我能去反抗我的命運嗎,我只能接受,卻不能反抗……命啊”

命運,總是那麼無情的給我們開玩笑,怎麼這麼一切總會降臨在我們的身上,感覺再無力去論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接受命運的安排,長途即是遙遠,遙遠並不代表未來,我用心去聆聽周圍的一切,可是一切均來的太快,變化的太突然,讓我一時半會無法忍耐,有時想想也許死可以解脫,到解脫的是我,傷心的卻是那些疼我愛我的人們,我真的好疲憊,這一切讓我無法接受,我拖着疲憊的身體踏上了歸的旅程,長途的跋涉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會有很多令人難以接受的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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