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盔卸甲只不是過是亂了韶華
曾經以爲感情這回事是堅不可攻,親情,友情,愛情。
到最後世俗的洪流能夠沖斷很多,也可以阻擾很多。
或許,到最後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發現其實路是自己走的,方向是自己選的,結局似乎早已註定。
自從上次跟讀了蘇錦的信之後,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小漣漪,時間恍恍惚惚的不留痕跡,眼看高二已經到來,又要換宿舍,由於理科班和文科班不在一棟宿舍樓,放學了也沒等祁涵珍就去搶自己的宿舍了。
原本以爲跑那麼快的聰慧會把牀鋪搶好,所以我就慢悠悠的過去了,然而是我高估自己的感情世界了。
我過去的時候她正在鋪牀我說“沒鋪了麼”
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哦,對,忘記了”
我笑笑“那我去隔壁看看還有沒”
轉身出她宿舍的一瞬間像是戰敗的逃兵,丟盔棄甲,亂了韶華。
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在忙碌的收拾自己的東西,黎鈺和秦文築說“來來來。晨曦正好這還好有牀位,過來吧”
我點點頭“謝啦啊”
秦文築說“謝個啥,趕緊鋪牀吧,一會去吃飯”
我低頭收拾東西。心裡五味雜陳。
.....
簡單的收拾好牀位就走了
自習的鈴聲來的也是那麼的措手不及,在家待舒服了,來了不習慣匆匆忙忙的生活,響起鈴聲開始了百米衝刺,夜晚自習課,本以爲沒有老師會過來,我們仨玩起了王二麻子
秦文築扭頭“誰開路誰開路”
我說“我我我一開路”
秦文築“二行者”
黎鈺“三護花 護花”
▪tt kan▪¢O
我說“我這次數了啊,四次數”
秦文築說“你次吧次吧”
我說“十下”
黎鈺說“誰誰行刑”
我說“這我這呢,彈腦袋瓜”
黎鈺“哈哈,我判官,六判官,判李四”
我看着我手的張三和王二麻子長嘆一口氣心想“黎鈺判的李四,我這有張三和王二麻子,肯定秦文築了”
秦文築說“哈哈,我是打手,七打手”
黎鈺說“爲啥我是個假皇帝,八假皇帝”
我說“哈哈,真皇帝在我這呢,九真皇帝,十張三,李四呢李四呢”
黎鈺可高興的“十一李四”
我和秦文築笑着說“大姐你自己李四啊,你爲啥判李四”
黎鈺這才發現“哎呀我去,看錯了,看錯了,不行”
我和秦文築看熱鬧不嫌事大“不行不行,都過了,誰讓你自己不看清楚的”
我說“十二王二麻子,打手打吧”
秦文築小眼一眯“來來來,腦袋瓜”
黎鈺可不情願的伸過去“一,二,三”
我看見老師過來了,一把抓起紙片攢成團,秦文築一下子扭過去一本正經的坐着看起書,黎鈺收回頭用手撐着,彈着腿。
我嘟囔“你不要顛你的腿,桌子都搖搖晃晃的啦”
黎鈺說“別吭氣,不想上學第一天被叫出去”
.....
她說的不無道理,經常叫出去挺尷尬的,我就對於她的顛腿不追究了。
老班溜達一圈,出去了,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打算,因爲上午他已經吧啦吧啦完了“明年就高三了..”然後噼裡啪啦一大堆。碎碎念,像是大話西遊的唐僧。成功的把黎鈺送進了夢鄉,少不了一顆飛來的粉筆。然後又開始了一大堆“自己要重視起來,高二了都,還能睡的着麼,生前何必久睡”
我們異口同聲“死後必能長眠”
因爲這是他的口頭禪,沒事總要來倆句,還有那什麼“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他走後,秦文築扭頭說“還有七下”
黎鈺的水差點噴出來“大姐,你記得還挺清”
秦文築說“必須的,我都多長時間沒有當打手了,這次還不多練練手”
黎鈺說“敢情您在我這練手了啊”
我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來說“你以爲了”順勢將她頭往前拉拉
秦文築立馬“四,五...十”
我說“完美”
黎鈺捂着頭“這樑子結下了啊”
我說“沒我啥事啊”
黎鈺“就你,幫兇,來來,繼續”
我說“還來啥,我給扔了”
黎鈺說“在寫一副不就得了”
我朝秦文築擠擠眼說“這都快放學了,今天先到這吧”
黎鈺說“嘛呢,擠眼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說完我和秦文築噗嗤的笑了出來“真的,還有幾分鐘放學了,也玩不完,明天明天”
黎鈺說“哼,你倆,等着,今天姑且先放過你們,哼”
我說“消消氣消消氣,放學請你吃冰淇淋”
黎鈺說:這還差不多
.....
在那坐會放學了,我對秦文築和黎鈺說“走啊,吃冰淇淋去”
他倆屁顛屁顛的出來“不去白不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凌聰慧和林青青在門口
我說“你們先走吧,我有點事”
凌聰慧說“哦”
......
下樓去超市的路上,黎鈺說“晨曦,你知道不,林青青在和誰處對象”
我說“我咋知道,我又和她不熟”
黎鈺說“理科班的,你猜誰”
我說“理科班這麼多人,我咋知道誰”
黎鈺說“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說“我騙你幹嘛,我不知道啊”
秦文築說“不會吧,我都知道了”
黎鈺說“滾犢子,還不是我給你說的”
我說“你倆都知道,誰?”女生的八卦情緒在某種照應下反應着。
黎鈺說“韓子軒,就那個長的還挺帥的那個,上次籃球賽上,那個代隊拿下冠軍那個,你知道不”
我突然停下腳步“你說誰?”
秦文築補充“韓子軒”
心中十萬個爲什麼掠過“真有意思”我說
初中結束的時候凌聰慧當着全班人的面對韓子軒告白,他拒絕了。
後來考上了一所高中的時候的第一個月又表白,又拒絕了。
凌聰慧讓我去問韓子軒爲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凌聰慧就是嘴巴厲害點,長得也算是班花級別的面相了。我問“爲什麼不答應凌聰慧”韓子軒回到“沒有爲什麼”
好吧,後來高一下學期分了樓層後除了偶爾聚聚,基本和韓子軒沒有什麼交集,分班後藝術生的插班,黎鈺和秦文築並不知道我認識韓子軒。
他倆一臉懵逼的看着我“什麼意思?你認識”
我說“恩,以前一個學校的”
黎鈺說“你怎麼不早說,他長得還可以啊,你怎麼不下手了啊”
我說“我怎麼早說,之前我們也不認識啊,下什麼手,對韓子軒,算了吧,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對他下手的”
潰不成軍的感覺,我是個局外人。
女生愛八卦的心思真是無可救藥。
黎鈺說“不對不對,你這話中有話啊”
秦文築說“就是就是,什麼情況,你們絕對有故事”
我順口吐出“我有故事,你有酒麼”
黎鈺說“可以有,現在翻出去”
我說“得了吧,姐,趕緊吃冰淇淋”
黎鈺和秦文築意猶未盡“趕緊趕緊,這冰淇淋吃的沒味道,需要你的故事加一點料”
我說“那來幾包辣條吧”我又是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想吃着冰淇淋,搭配着辣條。這種感覺,澆滅的心中的浴火,燃氣的心中的悶熱,慢慢中和,融爲一體,心情慢慢的舒暢起來,
黎鈺看着我手上的辣條說“你這樣明天會爆痘痘的”
我說“青春美麗疙瘩痘,不吃拉到”
黎鈺白了我一眼“吃吃吃,你這是什麼操作,吃着辣條用冰淇淋降火啊”
我說“絕配”
秦文築說“能不能不要逃避我們的問題”
我故作不知道的狀態“啥,你說啥”
黎鈺說“別繞圈子了,就韓子軒”
我說“他啊,很好啊”
黎鈺說“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重點重點”
我們仨邊走他倆邊擠着我,我說“能不能別靠這麼近,冰淇淋都被你倆暖化的”
他倆突然小聲說“不是怕別人聽見麼”
我撇開他倆的頭說“有毛病吧,其實也沒啥,就是之前一個學校,他喜歡一個女孩,我和那個女孩認識”對於其他人的事情,我不願意去張揚,我寧願用謊言去掩蓋事實的真相。只是不知道我所撒下的網是否能夠收回,但是我無怨無悔。
黎鈺咬着一根辣條嚼着說“就這,你真沒出息,人家又沒在一起,你倒當起了逃兵”
我說“啥跟啥啊,我說我跟他是不可能,什麼叫我當起了逃兵”
黎鈺突然湊過來“你喜歡他?”
我說“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喜歡他”
黎鈺說“也是,我還以爲多大點事,不說了不說了,辣死我了”
這下我想開口問問林青青和他是個什麼情況,想想還是算了吧,有些事情,不清不楚的好。只是超出了我所預想的提綱,人生總是這樣,不按套路出牌。
我仨邊走邊吃
“後邊那仨,快點的,要鎖門了,還在這吃吃吃”宿管阿姨指着我仨叫了起來,
我們拔腿就跑,腳下踩着混泥土,嘴裡嚼着辣條,一手變辣條,一手冰淇淋。滑稽可笑。
此時的我像極了落荒的逃兵,丟盔卸甲,潰不成軍,滿口謊言,不清楚不道明白,不追問不想糟心,匆匆忙忙,慌慌張張,合着黑夜,不忍直視。落荒的人兒,糾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