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混蛋,跑得很快啊!”
站在千酒背後,面對着小李與鳴人,天天嘴角上揚的說了一句。語氣雖然十分平靜,但傻子也能聽出其中的怒火。
而聽到天天這句話,小李跟鳴人嘴角一陣抽搐,哆哆嗦嗦的抱在了一起。至於千酒,同樣冒出了一身冷汗,連後被都溼透了。
“鳴人,小李,你們倆到底是誰尿了我的牀!”
如風如刀,火氣十足的低沉話語傳出,小李與鳴人看着頭髮都炸起來的天天,牙根兒都軟了。
“咕嚕……”
“千……千酒……”
驚懼的吞了口口水,已經與千酒相處了一段時間的鳴人,下意識地躲開天天的目光,看向了千酒,打算向後者尋求幫助。
然而,在這樣的時刻,在暴怒的天天詢問是誰尿了她牀的時候,他卻沒意識到說出千酒這兩個字,對事態有着怎樣的作用。
這一舉動,簡直可以說是將站在懸崖邊上的千酒親手推了下去!
而這還不是結束。
原本如果鳴人能說出下半句,“我該怎麼辦”這幾個字,也許就沒什麼事兒了,可偏偏另一個智商欠費的傢伙緊跟着開了口。
聽到鳴人說出千酒的名字,與其抱在一起的小李先是一愣,然後心裡就樂開了花。在他想來,鳴人簡直是太聰明瞭,關鍵時刻,竟然毫不猶豫的將這口大鍋甩到了千酒身上。
大喜之下,小李不等鳴人說出下半句話,就緊跟着說出了千酒的名字,甚至還伸手指向了後者。
這一舉動,對於已經掉下懸崖的千酒來說,就相當於是迎頭又砸下了一塊巨石,只會死得更慘。
於是乎,在一個無心,一個順勢的情況下,千酒這個原本最無辜最莫名其妙的受害者,居然悲劇的變成了最可恨,最混蛋的壞人。
而這,也在天天接下來的話裡面得到了印證。
“果然是你!”
聽完小李與鳴人的“指證”,天天的怒火瞬間爆發而出,盡數匯聚到了千酒身上。
而感受着背後如刀一般的目光,以及面前這兩個關鍵時刻陷害自己的“智障”,千酒只覺得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渾身抽搐的轉過頭,千酒艱難的說到:“天……天天,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嗎?”
“呵呵呵呵,明明是你尿了我的牀,你竟然還敢冤枉小李和鳴人!”
“你不僅睡覺不老實,半夜睡到我牀上,把我的牀給尿了,竟然還在做錯事以後,偷偷摸摸把他倆搬到我牀上,然後把我搬到你的牀上,意圖掩蓋事實!”
“好,真是好啊!難怪你一個孤兒能在外面獨自長大,原來靠的都是這樣齷齪的手段!鬼才會相信你是被冤枉的!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說着話,暴力天天就又一次“胖揍”起了可憐的千酒。
“老天爺,這口鍋實在是太大了,我一個人背不動啊……另外求您行行好,賞賜點智商給我那兩個兄弟吧……”
陣陣疼痛從身體各個部位傳出,千酒在心中如此乞求到。
“我讓你尿我的牀……”
“我讓你把他倆搬到我牀上……”
“我讓你啃掉我毛絨熊的毛髮……”
“我讓你佔我便宜……”
一道又一道怒喝聲中,天天女瘋子一樣劈頭蓋臉的胖揍着千酒。要不是如今千酒這副身體來源於鬼燈一族,禁得起折騰,恐怕早就命隕於此了。
“小李,天天一直都這麼暴力嗎?”
躲在大樹後面,鳴人看着悽慘的千酒與瘋狂的天天,顫抖地問到。
只是,對於他的問題,小李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一臉慶幸的誇獎起了鳴人。
“兄弟,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關鍵時刻反應夠快,把千酒推了出去,恐怕現在捱揍的,就是咱倆了,想想都恐怖……”
“混蛋!”
聽到小李的話,鳴人頓時愣住了。大腦史無前例的迅速運轉之後,鳴人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蹊蹺,猛地抓住小李的脖領,大罵了一聲。
“我剛纔是想詢問千酒該怎麼辦,而不是跟天天說尿牀的是他!你……你竟敢……”
用力甩開小李,鳴人奮不顧身的從大樹後面衝了出來。
“天天,快住手,你的牀不是千酒尿的,是小李,是李洛克!是李洛克把你的牀給尿了,是我倆睡覺不老實,半夜跑到了你牀上,不是千酒把我們搬到你牀上的!這都是我們的錯,你冤枉千酒了。你要想打人就衝我和小李來,放開千酒!”
一臉大無畏的衝上去,鳴人張口就是一頓大吼。而這頓吼叫,差點沒把樹後面的小李給嚇尿了。
可不管他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到了此刻,天天的怒火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在聽到鳴人的話以後,打累了的天天順勢將幾乎丟了半條命的千酒往地上一扔,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他和小李。
“千酒,你怎麼樣了?”
迅速衝過去抱起鼻青臉腫的千酒,鳴人焦急地問到。
“兄弟,大哥我謝謝你。不過,麻煩你下次說話快一點好嗎,半句話是會害死人的……”
躺在鳴人懷裡,千酒無力的哭訴到。
不過,這還不是最悲劇的,天天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噎死。
“小李,別躲着了。不管鳴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已經打爽了,不會再拿你怎麼樣了,過來老老實實認個錯,我會原諒你的。”
聽到天天的話,小李頓時大喜,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認錯了。而千酒,則瞬間噴出了一口老血。
“難道不應該是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嗎?爲什麼背鍋捱揍的都是我啊……”
“哎?千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千酒……”
一口老血噴出,千酒頓時在鳴人懷裡抽搐了起來,大有隨時歸天的趨勢。
半晌之後,一切塵埃落定。
瞭解了模糊事實的天天帶着一臉“什麼都沒發生”的表情,來到了千酒與鳴人跟前,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千酒起死回生的話。
“不管是誰把我的牀給弄成了那樣,反正現在已經不能用了,我需要買新的。千酒,把你的大青蛙交給我,以後我就是你們三個的大姐,咱們四個的財政大權由我掌管。”
說着話,天天伸手就要摘下千酒背在前胸的大青蛙。
而就是這句話,奄奄一息的千酒立即從鳴人懷中跳起來,滿血復活了。
“頭可斷,血可流,財政大權不能丟!我花了兩輩子才掌握了財政大權,絕不能再交回女人手裡!爲了男人最後的尊嚴,我要和你決鬥,我一定要當掌握財政大權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