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挖開墳墓,打開棺蓋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的屍體竟然是我們在樹林內看到的那個老者。一時間所有人都疑惑下來,這種荒謬的事情我萬萬無法接受,呼吸有點不平衡,朱不德臉色更難看,他道:“賴爺你說我們在樹林內看到的那個是不是一個鬼?如果不是,那這裡面的應該怎麼解釋?大白天活見鬼?”
我一看這事就知道有古怪,而所謂鬼掩眼,是不是我們在這墳地之內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被矇住了雙眼?可有賴叔在,依他多年來的盜墓經驗不可能發現不了。如果不是這樣,我們眼下又該如何解釋?
我看着棺材內的屍體,他嘴巴微張,微屈的雙手至於胸前,看上去死之前似乎非常痛苦,而表情凝固的一剎那又特別恐怖。我有點噁心,胃裡翻江倒海的想要吐,因爲早晨沒有吃太多東西,根本就吐不出來。
賴叔擰了擰眉頭,長抽了一口菸袋道:“老子就說要想下到裡面不是那麼容易的,肯定有人在中間搞怪,不然這種古怪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那我們是遇到敵人了?依賴叔來說,在我們的背後有一個隱匿的道士,是不是自我們進入樹林以來就被他跟蹤?然後他就準備對我們下手?
這看上去有點荒謬,並沒有什麼可以證實的東西。我道:“是不是在昨天晚上我們都被鬼迷惑了,這個屍體是假的?”
我的話是那麼無力,就連自己也無法相信。之後幾個人坐在旁邊各敘己見,喇叭楊晃了晃墨鏡道:“我們不要把事情想象的那麼複雜,也不要因爲一件事情沒有想通就放棄做另外一件事情。就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吧?是留還是走,賴爺你一句話。”
賴叔點點頭表示喇叭楊的話有道理,我們日前也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浪費。本來賴叔選擇來這裡只是爲了再撈他一筆過過癮,而我也是牆頭草隨風倒,沒什麼非來不可的理由,不過這時候我卻很希望原路返回,事已至此,如
果再執意走下去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之後,賴叔道:“如果我們下去的話,那麼裡面畢竟兇險,但是作爲一個盜墓者,就這樣原路返回老子實在不甘心。你們幾個倒是無所謂,只是這個小混蛋讓人不放心。”賴叔說完就指了指我,又繼續道:“我也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會是一個血墓,來時沒有準備好,看來我們要先回去準備準備再來。”
說來說去,賴叔還是嫌我在這裡是個累贅,他孃的也不想想當年他跟着我爸混時不一樣也是個狗屁不懂的鄉巴佬麼?我不服氣的白了賴叔一眼,心說老子的膽子比那個朱不德要大上很多,憑什麼他不是累贅反倒我成了累贅?
我不服氣,幽怨道:“賴叔你說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好歹我也誘惑過女鬼不是,憑什麼這麼說完。”
但是當說完之後我便明白自己似乎誤解了賴叔的意思。他是說,不想帶我冒險,這次返回多找些人手,要把我給排除掉,這原則上是關心我。
賴叔罵了我一句,就道:“你他娘少給老子來這套,一些日子你那老媽要是找不到你,還不急翻了天。當初你就不應該過來,現在可好,如果不是因爲有你,我他娘早就下去了。血屍又算什麼東西,想當年我和你爸搭檔的時候,那是遇神殺神,遇魔日魔,別提有多風光。”
我說賴叔你少給我扯淡,“這事怨不得我,咱們把醜話說前頭,你盜你的墓我無所謂去或不去,不過事情既然被我知道,十八年前我老爸經歷的那些事情我萬萬不能放下,但是你得答應我,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必須帶我去一趟我出生的地方。”
前面說過,我出生在古墓內,也就是老爸失蹤的那個地方。其實說我不在意老爸當年經歷過什麼事情,但是心中卻一直想知道。而我這些年來潛伏在賴叔堂口裡當夥計,也就是爲了從他身上學到點盜墓的知識,然後再認識一些道上的人,等有一天我是必須要去青銅
巨門那裡一趟的。
在賴叔堂口做生意,是我自認爲學習最快的地方,因爲在做生意的同時就已經接觸了很多盜墓的土夫子,隨便和人家寒顫幾句就成了好哥們兒。這一來可以聽他們講些關於盜墓的事,這二來我老爸當初在北京很是有名,土夫子之中認識他的人也不在少數,很可能打聽到一些關於十八年前的事。
不過這些年來倒是沒多大進展,老爸的失蹤好像人人都知道,但是除了賴叔和小二爺以及老媽知道他是在什麼地方失蹤外,這事情好像永遠沒有說出去。人知道簫音是盜墓的一把好手,只可惜死在了古墓裡,卻不知道爲什麼會死在裡面。
賴叔聽我這麼一說就蹬鼻子上臉,拿煙桿敲了我一下,喝道:“老子不是不帶你去,你知道嗎?當年我們逃出來的時候是多麼困難,那地方我想起來晚上就做噩夢。這事兒咱先不提,眼下我給你講,老老實實給我回北京,等我下去出來後給你一筆,到時候再給你講些十八年前的事。”
我心想賴叔還是有點見外,心裡非常難受,有種想要哭的感覺,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轉。這時候朱不德就道:“得,賴爺,要吵架也得等有功夫再吵,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就坐在這個屍體旁邊我怎麼老感覺寒顫,咱們要走就趕快,要不走就趕快動手,以免誤了時間。”
我賭氣似的站起來,也不再說話,心裡早就做了返回的打算,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用。
賴叔收回煙桿,站起身拍了拍手,就道:“先把這裡收拾一下,回去準備好了再過來。”
但是他的話剛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驚響,我們回頭一看,只見放置棺材的地方突然間塌了下去,棺材掉到了地底下,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棺材大深不見底的黝黑大洞。
棺材掉進去後,周圍鬆散的土質向下滑落,在土堆上坐着的四眼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喊了一聲隨着棺材一起掉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