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着甬道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四五百米,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建築,這是一個大概有五六米高的圓形的平臺,我回頭問了一下龍彪:“歐陽南給你們的照明彈還有嗎?”龍彪一臉苦笑的說:“三爺,那裝備都是趙奎管着呢,我身上還真沒有。”我心裡罵了一聲,這狗小子就是個累贅,屁事不頂,就他媽進來看熱鬧撞大運的,我拿着礦燈往四周照了照,這是一個巨大的U字型建築,一條五米寬的漢白玉石梯直通上面,四周的牆壁上畫着各種鳥獸的畫像。
“這應該是個祭壇,我們上去看看。”二哥在一旁說道。
我們沿着石梯一直往上走,這個平臺大概有六米高,不一會兒我們便走到了平臺頂部,我用礦燈往平臺的中央一照,眼前的東西只能用震撼來形容,平臺的中央赫然立着一個三米多高的青銅方尊,長頸,高圈足,頸部高聳,尊四角各塑一羊,肩部四角是4個卷角羊頭,羊頭與羊頸伸出於器外,羊身與羊腿附着於尊腹部及圈足上。同時,方尊肩飾高浮雕蛇身而有爪的龍紋,尊四面正中即兩羊比鄰處,各一麒麟首探出器表,從方尊每邊右肩蜿蜒於前居的中間。我見過好多青銅器,但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青銅器,造這墓的人真是大手筆。
“這個東西怎麼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邊的大哥忽然說話了。
“在地宮正殿的壁畫上。”二哥眉頭緊鎖的說道,“不過貌似還少了些什麼?”
我也突然想到了壁畫上的東西,然後後背發涼,“二哥,還少了帶面具的人和獅臉飛鳥。”
我話沒講完,天空就傳來呼啦呼啦的響聲,我趕緊往天上一照,我操,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天空中不知何時飛來了一羣怪鳥,呼啦呼啦的在盤旋着,我抽出短刀直盯着天上,就在我把刀拿在手的一瞬間,一直大鳥俯身只衝我來,我礦燈一照終於看清楚了這怪鳥的模樣,這尼瑪什麼東西,竟然還真有長着獅臉的怪鳥,我嚇得一哆嗦,趕緊揮刀向這畜生砍去,噹的一聲,那怪鳥的鐵瓜捱了一刀,竟然沒有砍傷它,它也吃痛怪叫了一聲飛了上去。
“大哥,快想辦法啊!再逃不掉咱真得掛在這裡了,這怪鳥的爪子好厲害。”我焦急的衝大哥喊。
“都靠過來,靠在巨尊邊上,我看這怪鳥只攻擊你,你趕緊把礦燈關了靠過來。”大哥衝我喊到。
我說他孃的怎麼只抓我,感情我這邊燈光太亮把它引過來了,我趕緊關了礦燈緊緊的靠了過去,我們大家都不再作聲,天上的怪鳥好像失去的目標,只在哪裡呱呱亂叫着盤旋着。
“得想個辦法啊,光這麼耗着也不行啊。”我低聲對大哥說道,“老三別急,我在看着巨尊上有沒有機關,咱們應該能進入這祭壇躲避一下。”旁邊的二哥輕聲說。
我們正說話間,突然天空中的大鳥一陣騷亂,然後嘭嘭兩下,從天上掉下來兩塊什麼東西,我下意識的開燈一照,我操,竟然是歐陽南和趙奎,我招呼龍彪一聲,趕緊過去把他們拉過來,我一看歐陽南已經奄奄一息了,看來是沒救了,那趙奎雖然身上滿是鮮血,但是應該還有救,他擡頭看了我一下:“三爺,別管我,快救老闆。”說完就暈了過去,我不由得佩服這條漢子的忠誠。
就在我們說話間,周圍傳來了咯咯的聲音,那些怪鳥聽到這些聲音一下呼啦就撤走了,我聽這聲音很是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聽到過,我用礦燈往四周照了一下,也沒看到什麼東西,我往趙奎背後的揹包中摸了摸,竟然還有信號槍,我回頭衝大哥說:“大哥,這有信號槍,那怪鳥好像都飛走了,要不要看看四周,我聽這聲音有點古怪呀。”大哥同意後我就衝着祭壇的前面放出一顆照明彈,瞬間,整個祭壇被照的清清楚楚,我往祭壇下面一看,一下我就嚇壞了,四周全是毛茸茸的東西,就是在溶洞裡見到的那個,它們正紛紛爬向祭壇。
“二哥,趕緊找機關啊,再跑不掉咱們非得給這頭髮包了餃子不行。”我回頭衝二哥大喊。
二哥也不搭話,只是專注的盯着巨鼎看,手也不知在鼎上摸索着什麼,說話間這些長毛鬼臉就爬了上來,我揮着短刀使勁砍了好幾個,大哥的猴子也口中噴出黃光阻止着他們不敢靠近,一旁的龍奎沒有武器,他從趙奎身上摘下***,***已經沒有子彈了,他就拿着當棍子用,使勁砸着靠近的靠近的長毛鬼臉,忽然間一不小心就被鬼臉捲住了雙腿,這傢伙慘叫一聲就被拉進了怪物叢中,瞬間就被咬的血肉模糊。
沒有他那邊的牽制,這些長毛鬼臉呼啦全都圍了過來,大哥趕緊拔出了****,瞬間打退了我身邊的幾個靠近的鬼臉,眼見我們都快支撐不住了,大哥的子彈也打的差不多了,這時靈猴大吼一聲又變成了八尺巨猿,只見巨猿大口一噴,一片黃光把我們全部罩在了裡面,這些靠近的鬼臉瞬間被燒的吱吱怪叫,但是他們跟不怕死的一樣,一層一層的往光罩上衝,光罩越來越淡,巨猿也變的焦急起來,這千鈞一髮之際,身後的祭壇呼啦一下打開了,看來是二哥找到了上面的機關,二哥先把歐陽南跟趙奎拉了進去,我跟大哥隨後也撤了進去,這巨猿也怪叫一聲跟着鑽了進去,等我們都進去了以後,祭壇的大門呼啦一下關上了。
我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他奶奶的,真是九死一生啊,旁邊的靈猴再也支撐不住,瞬間變成了原來的大小,倒在大哥的懷裡睡着了,二哥過去查看了一下歐陽南,已經沒有了氣息,曾經的一代梟雄竟然就這樣慘死古墓,我也不勝唏噓,二哥從包裡拿出來藥品,替趙奎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又餵了他幾口水,不一會兒他便悠悠醒來。
趙奎睜眼看了看四周,然後問二哥,“二爺,咱們這是在哪?已經出來了嗎?老闆怎麼樣?”,二哥苦笑一聲說:“還想着你老闆呢?你老闆已經先走一步了,我們被困在這祭壇裡也自身難保了。”趙奎眼裡閃過一絲愧疚,然後轉頭跟我說:“多謝三爺救我性命,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跟着你們也是累贅,你們還是別管我了,自行逃命吧。”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操,老子費半天勁才把你拉進來,怎麼會扔下你?出於人道主義也得帶你走啊。”趙奎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那真是多謝三爺了,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三爺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