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行的人也表示能理解,因爲剛開始表演,就差點血濺當場,誰心情能好啊,即使後面皇帝陛下親自封賞,他們也估計開心不起來的。
大家對於這對姐弟的情緒,表示很好理解。
滿天的煙花,熱鬧的呼叫聲,散滿大街小巷,一路歡聲笑語,街上的小攤位,圍滿人羣,有猜燈謎的,有投擲飛鏢的,各種花樣的遊戲,五花八門,好不熱鬧。
“班長,我們能去玩嗎?”剛剛那對雙生姐妹花,滿眼羨慕的說道。
“可以,但是要先回去換衣服,你穿成這樣上街,太打眼了。”班長不是很嚴格的老頭子,他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得到班長的同意,大家都輕呼一聲,剛表演完的疲憊暫時都消失不見了。興高采烈的回驛站換衣裳。
鄺小郎聽到敲門聲,將門打開,“進來說。”文舞進去之後,鄺小郎不放心的伸出頭看了看外面走廊,確認沒有人跟來,他才關上門。
文舞着急的上前,“是不是有我姐姐的消息?”那一臉的焦急,也有種再也忍不下去的意味在裡面。
“我看到的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姐。”鄺小郎悄悄推開窗戶,夾帶着一絲絲寒冷的風,吹進了房間中。
“我看到你畫的那個舞池,在那裡找到了個地牢,裡面有個女子。”這是鄺小郎斟酌再三的想法,不能告訴文舞那個女子的慘況,不然怕文舞會惹出事,他們不能全身而退,那就麻煩了。
“那個肯定是我姐姐了,我要進宮去,看看她,行嗎?”文舞本來很大聲說道,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不行,太危險了,而且地牢裡面把守嚴格,咱們兩個不行。”鄺小郎從不說大話,也不會謙虛,只是這次的任務,說真的,懸了。
“你說,要什麼,只要能救出姐姐,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鄺小郎,算我求你了。”文舞當場就跪下來,她有很強烈的感覺,那個人肯定是姐姐,那個舞池。
“我要跟將軍先說這個事,你就是跪我也用,真的,文舞姐,你先起來吧!”鄺小郎很爲難的,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夠的,而且據他所知,舞池離皇帝的寢殿跟皇后的寢殿應該都不太遠的,他在地牢的時候,聽到上面的腳步聲。
“好,我聽你的,只要能救出姐姐,做什麼都行。”文舞拿起衣袖,擦了擦眼淚,找到了就好,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姐姐。
“嗯,我現在飛鴿傳書給將軍,如果將軍有什麼安排,咱們明天傍晚就能知道,你不能急,不然被發現,咱們就功虧一簣了。”鄺小郎不放心的叮囑道。
本來就是,但是鄺小郎實在不放心文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這要是回頭壞了事,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不過發現文舞沒說謊,他還是很想完成任務的。
“好,我會好好的。”文舞吸了吸鼻子,什麼事都經歷過了,她還有什麼不能忍的,她不能自作主張,這不是康時國。她自小長在邊關,見多了那些文宣國士兵的燒殺搶奪,所以她很理智。
“只是,將軍有回覆了,請一定要告訴我。”文舞知道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行,加上個鄺小郎,也很有難度,故而只能等了。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救出那女子,不管是不是你姐姐。”鄺小郎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有人可以這麼殘忍,將人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說不觸動那是假的,不過他更多的是氣憤,這些都不是人,都是禽獸來的。
文舞內心不安的走了,只是再也沒有了下去遊玩的心思了,同住的幾個女子來喊她,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都不敢叫,只能勸她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接下來幾日,雜技班子一直沒有下腳步,文宣國國都那些勳貴世家,都紛紛來預定他們節目。
文宣國的新年跟康時國的春節雖然不是一個時間舉行的,但是節日氣氛差不多,都是猜燈謎,寫對聯,還有放煙花等等。
軍營微風凜冽,幾萬萬將士正在操練,那場面,非常壯觀,那吶喊聲,震天動地。因爲上次出過一次攝魂草的事件,故而軍營中再也不允許女子進入,大門進入都檢查的非常嚴格。
故而,軍防這一塊,嘉澍是完全不插手的,都交給簫痕將軍去處理了,只是他想起早上收到素衣派來的人,那紙條。
放在身後的手,微微的捏成拳。但是神情依然波瀾不驚,他沒忘記操練這些將士,因爲自己忙着訓練那些特訓的,讓這些人有空閒下來,滋生私心,這次他回來,就是爲了找出那些鬧事的人。
“將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看到越來越冷氣逼人的將軍,旁邊的魏副將終於抵擋不住的開口了。
“無事。”如果是畢宏墨在身邊,那嘉澍肯定照實說的,現在他們都去執行任務了,相信很快就能回來,嘉澍對他們有信心。
果不其然,嘉澍剛回到將軍府,就傳來了信息,說是畢宏墨他們已經控制住了那幾座礦山,讓當地的軍隊駐守,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
他馬上用白鴿,給鄺小郎回了信,這要夜闖皇宮,可真的不是小事,除非天時地利人和,否則,一切都是白費,也很大可能會賠上性命。
鄺小郎在信上說,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文蝶了,只是要把人救出來纔好,那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短短的幾行,看得嘉澍都震驚了。真的文蝶一直在文宣國,那假的文蝶呢,一直在北門關,他們到底想幹嘛。
細思極恐,而且現在那個假的文蝶失蹤了,他雖然派暗衛盯着文監軍府,可是一直蹲守到現在,依然沒有發現文蝶的身影,這就難辦了。
“將軍!”初冬的夜晚,北門關的夜晚,冰冷的讓人不願出門。
站在走廊燈籠下的嘉澍,突然在其身後一聲響起。
“那邊怎樣了?”他沉聲問道,他鼻子吸了吸,聞到了空氣中一絲血腥味道。
“是有一隊黑衣人闖入。”小乙滿臉的愧疚,他隱身在黑暗中,雖然看不到,但是聲音裡的隱忍還是聽得出的,“他們闖入之後,發現咱們的隊伍撤退了,還從一些蛛絲馬跡中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小乙繼續說道。
嘉澍心中已有幾分不好的預感了,他不應該這麼大意的,既然文宣國的奸細能發現自己的那個基地,那陣法就是他們不小心弄到的。
“靠得太近,我跟小甲被發現了。”現場的觸目驚心,在小乙平靜的聲線中緩緩還原,“最後,小甲爲了掩護屬下,將洞口炸燬了,屬下是從另一個小路跑出來的。”
小乙跟小甲這幾日一直在蹲守在原基地,就是爲了驗證畢宏墨的話,現在,事實如何他已經知道,只是卻是浪費了小甲的一條性命。
“好,你下去養傷吧。”嘉澍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說着。其實他心裡已經充滿自責,只是不能說,這是他的失誤。
遠處,走廊的盡頭,素衣手中拿着一件黑皮毛披風,她靜靜的看着燈籠下的男子,雖然依然面無表情,可是她卻能理解他內心的痛苦。
輕輕的走上前,素衣將披風慢慢的放在嘉澍肩上,輕輕的繞到嘉澍的前面,將披風上的絲帶,繫上!
“風大,你怎麼出來了?”抓着那對被凍得有點冰涼的小手,嘉澍湊近嘴邊,輕輕哈着熱氣。
“哪裡就有這麼柔弱了呢?”素衣將手輕輕拿回,挽住嘉澍的手臂,“你不必自責,生死有命。”素衣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嘉澍的臉色很少這麼沉重,她只是聽到他讓那人下去養傷,有受傷肯定就有其他的。
“嗯,是我想得不周到了。”如果他多想一想,可能小甲就不會因此喪命。
輕輕握住捏成拳頭的手,她將自己軟軟的小手,將拳頭打開,然後把手放進去,“我信你,正如他們信你一樣,他們爲你付出生命,也是心甘情願的。”嘉澍不是神,他是人,哪有樣樣事都是對的呢。
轉眼幾日,畢宏墨畢宏飛帶着六十人的隊伍,將那邊的殘局都收拾妥當了,交給了陽夏派來的親衛隊,這讓嘉澍鬆了一口氣,這可是很重要的資源,不能再無緣無故給人家文宣國了。
此次陽夏更是提供了一位懂得煉製**的技術人員,他一併來了礦地,現在正在緊趕慢趕的研製**,爲的就是先弄出一批可以投入戰場。
“文宣國國都,發現文蝶的被困之地。”嘉澍一句話,驚得畢宏墨畢宏飛都站起來,然後畢宏墨苦笑一聲,“原本我們就該想到了。”他自言自語了這一句,揮了揮手中的扇子。
“之前我們見的那個是假的呀!”要知道那位文蝶,身子窈窕,可是把畢宏飛迷得不要不要的,現在說是奸細,這讓畢宏飛那顆強壯的心,瞬間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