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過去的已經過去,咱們現在要以搗毀這個害人的組織爲目標,不能讓他在繼續殘害百姓了。”嘉澍的話很在理,聽得畢家兄弟兩人都很激動,覺得自己沒跟錯人。
“將軍,我們一定好好訓練火槍隊。”畢家兄弟兩人同時單膝跪下,齊聲道。
“好,你們先下去安排考覈事宜。”嘉澍想空出手來料理那些吸食攝魂草的人,軍醫已經給他們一一診脈了,幸好吸食的量不大,他希望幫助他們戒掉之後,讓他們回家去。
不一會兒,簫痕就腳步匆匆的走進來,他看到帳篷裡面只有嘉澍一人,拱手道,“將軍是否準備處置那些吸食攝魂草的人。”簫痕臉色有點蒼白,不過語氣急切,可想而知他也是想知道將軍會怎麼處理他們,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兵士。
嘉澍雙手交叉放於身後,慢慢的走出來,“依將軍所看,要如何處置?”他本身不是這裡的人,只是官銜比較高,但是說到底,怎麼處理,蕭將軍提出來,會更合適。
“末將想着,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其實吸食攝魂草就沒有任何的意志可言,但是看在他們都忠心耿耿的保衛邊疆,簫痕下不去手。
“將軍請講。”嘉澍伸手,請簫痕坐下。他知道簫痕昨夜受傷,也是爲了救一個沒什麼經驗的侍衛,故而才讓自己受傷的,簫痕在北門關,是很受將士愛戴的,同時,他也是視將士爲兄弟的。
簫痕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今日早晨已將那些吸食攝魂草的人隔離開來,謝軍醫也給他們一一診斷,說是中毒不深,觀其意思是還有的救?”簫痕邊說邊看嘉澍的臉色,不過嘉澍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讓他不知道是該繼續說,還是不說。
“我不敢奢求將軍能讓他們繼續當兵,只求將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今日簫痕的腳步偏沉重,就是爲了這個,簫痕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還要來爲手下人求情,臉上不好看。
“蕭將軍,吸食攝魂草的將士,我也是跟您同一個想法,只是,那罪魁禍首……”嘉澍沒有繼續說下去,簫痕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好,我馬上上摺子給聖上,同時安排親衛,押送葉福回京定罪。”簫痕自己本身不能處置副將,副將是從五品的官員,如果處置了,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
“不用押解回京了,直接處置了,我不容許這麼一個糊塗蛋,回京去禍害百姓的。”葉福在邊關的所作所爲,已經被嘉澍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壓根就不想放過這個一個人,他親自寫摺子,即使葉家想對上,也就是對上他,威遠大將軍。
“好,卑職代表北門關百姓,謝將軍了。”說完,掀開鎧甲,直接跪下去。因爲簫痕心裡很清楚,葉福回到京城,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嘉澍處置了他,京城的葉家,即使對公良嘉澍有意見,聖上也會迴護一二的。
簫痕從沒爲嘉澍擔心過,公良家族可是一門多將啊,所以簫痕從沒覺得葉家敢直接對上嘉澍他們,故而很高興嘉澍能隨機應變,直接就對那個叛徒判刑,不然還真的難以服衆啊。
翌日,嘉澍當着所有將士的面,還有那些吸食攝魂草的人,當衆宣讀葉福的種種罪行,然後將其斬首示衆,這一幕在多年之後,北門關的老人們提起來,依然是豎起大拇指的,這位將軍,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可想而知。
接下來,處理了攝魂草的那一批人,將其強制戒毒,在謝軍醫的協助下,那幾百個士兵慢慢的解毒了,嘉澍一人發二十兩,讓他們回家好好生活,不要再染上攝魂草了,那不是好東西,那東西能破壞很多家庭的。
火槍隊的選拔正在火熱進行中,畢宏飛設置的兩個關卡,他們在做宣傳的時候已經全部說好了,每一關的考覈是什麼,然後怎樣算通過,一切都在陽光下進行。
不管識字的還是不識字的,都能看到進門處貼的佈告,就是說的這次選拔,讓很多將士都躍躍欲試。第一天第一關,畢宏飛站在練武場入口處,他請來了簫痕、嘉澍、還有魏副官做裁判。
第一天第一關 騎射
練武場設置了幾處障礙,還有幾個坑,將練武場圍成圓圈,然後在圓圈的中心,擺了五個靶心,考覈的要求很簡單:一是順暢的跑完全場,不能掉坑,也不能半路停下,或者是在障礙物面前停頓,這些都會扣分的。
五個靶心,每射中一個靶心二十分,如果滿分一百的話,就可以不參加第二關,進入第三關,但是如果只有八十分,那就進入第二關,如果低於八十分,那就不好意思,只能出局了。
還有繞圈圈是必須順暢的,如果有一部分不順暢,或者在射箭的時候停下來了,那也是要扣分的,所以這第一關,至關重要,只要能通過五關,立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一月的軍餉就是五兩銀子,他們現在當一般的士兵,一個月才半兩,這五兩可是整整翻了十倍啊。
而且選拔不上也沒關係,他們還年輕,現在就先去試試看,不行最多明年再來了,人家科舉還三年一次,他們這個是一年一次,這次沒選上是技不如人,那就繼續努力,他們加強個幾年,就不信還進不去了。
總的來說,這次的選拔,將北門關的士氣提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也讓大家重視操練,一早上現在偷懶的、耍賴的都少了很多。
一天連續挑選了近三千的將士,每個將士一上馬,就不允許停下來,然後纔開始射箭的時候,第二個人就上馬,畢宏飛站在起點處,一個個安排上場,三個主考官坐於上面,對下面場上的比賽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有條不紊的開展着,累了一整天,才考覈了三千人,其中挑出大概六百人,第一關難度這麼大,很多人都被刷下來了,不過他們都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更是奮力的鍛鍊,這讓軍營之風越來越正氣。
經過十天的選拔,畢宏飛已經累趴了,三個考官,也是累趴了,他們不知道,原來將士們這麼求上進的。簫痕更是惋惜,爲何不早點按照他們各自的特長區分開來鍛鍊呢,這樣子就能擁有以一當十的精銳之師了。
各種惋惜,各種哀嘆,都已經在十天中消磨不見了,每日坐在那裡,做考官,簡直是想死了,魏副將更是想不幹了,只是這支隊伍關係重大,他們也有不可推卸的義務啊!
十天,剛開始的第一天沒啥經驗,比較慢,一天就三千人,後面爲了加快速度,早上提前一個鐘開始選拔,然後中午也是不休息,結果硬是一天考覈了五千人,這真的是擠出來的,後面參與考覈的總人數,畢宏飛是無法計算了。
總共就四千人進入第二關,還有其中有一百五十人是直接進入第三關,進入第三關的人則可以休息五日,四千人的考覈,畢宏飛預備了五天,想着估計能考完的,哪知道,這第二關,四千人,整整用了十天。
素衣在家中盼呀盼,終於盼了十五天,第十五天的早晨,她將自己梳洗乾淨,穿着棗紅色的長裙,因爲她肌膚雪白,所以穿紅色顯得更豔麗,棗紅色比較穩重大方。
鄺老爹也跟着在門口等,就爲了等他的兒子。
結果一匹快馬,送來了一封信,大致的內容是軍中有事,這半月的休息就不回了,搞得她們兩個都無精打采的。
採買東西的嬤嬤回來,也被素衣喊下去了,她可是等了整整半月啊,又不知道嘉澍在搞什麼,她沒在身邊,不知道嘉澍按不按時吃飯,晚上還有沒有好好休息,她咬了咬脣,好,她繼續等。
話說第二關考覈,本來畢宏飛是想自己上去跟那些士兵過兩招的,但是這些參賽的足有四千人,如果讓他一天過招一千個人,那估計畢宏飛會累死的,可是如果不這樣,那就試不出他們的能力了。
後面他們又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將這四千人分成兩人一組的打架,然後打贏的就算通過考覈,這個辦法是不錯的,這樣子四千人就有兩千人是進入了,如果兩個人打成平手,那就等到後面再跟那些平手的抽籤,換人打。
這樣子就防止了爲了進入,兩個人協商好打法,這些都需要縝密的思考的,結果規定好的,一炷香內撂倒對手,無論是什麼方法,只要按壓其在地上起不來就算贏了,結果一打就打了十天。
嘉澍想跪了,以後這些選拔人才神馬的,他不想參加了。這簡直是比打幾場戰還累,而且更累的事,他不能隨處走動,要時刻盯着他們這些人,後面,主考官搞成輪流制,也就是他們一個人每天負責兩個時辰,其他時間沒輪到的人可以選擇休息或者處理公務。
換了這種形式的主考,嘉澍還將畢宏墨拉進來,這更是給他們減壓,故而,嘉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