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衆山鬼救人

“小屁孩,你知道什麼是美?什麼是醜嗎?你還不隨我一起上山看能不能救你父親?”

“是阿!我們剛纔在幹嘛呢?險些把正事忘了。”

黃浦高升驚呼道。

暮雲走到阿英身旁,輕輕碰了碰阿英臂膀說道:“小姐姐,那就麻煩你呢,你趕快運功吧!”

隱峰冷不驚問道:“小姐姐,人和鬼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在場人都是一驚,阿英更是一臉茫然。

從遠處傳來男人聲音……原來是遊魂趕來了。

遊魂目視隱峰說道:“人是鬼,鬼亦是人,只是表現方式不一樣而已,到後來都可以殊途同歸。”

“遊魂,你沒把那些壞人傷得太重吧!”

阿英急切問道。

“沒有,我就是廢了他們一隻腳讓他們長點記性。”

“遊魂大哥,快帶我父親上山讓渡塵師傅救我父親。”

一旁的暮雲好像有些感傷沒有多說一句,只是在一旁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好吧!現在我就用移人之術送大家上山。”

“等等,遊魂你不能用移人之術,這鬼術太耗精氣,還是我來把黃浦高升父親用移人之術送上山,其他人全部自己走上山。”

“好吧!既然如此其餘人跟我上山,阿英辛苦你了。”

暮雲三人隨遊魂帶着複雜心情往山上走去,今日心情沒有往日那麼暢快。

同樣地點,同樣的朋友,在也找不回當時的心情,人生只如初見是多麼夢幻並且真實的讓人落淚啊!

“哎呀!這次上山怎麼這麼累,暮雲、隱峰你們累嗎?”

暮雲回答說:“還好,不是很累就是有點提不起心情,我們在走幾步就到了,快走吧!”

“隱峰這時問遊魂大哥,你說阿英小姐姐和黃浦高升父親到山上了嗎?”

“哼!她們早就到山上了。當你剛走七八步時,阿英就應該做完法到達山上了。”

暮雲有些疑惑問道:“不會吧!有這麼神奇嗎?”

“這算什麼,這世間離奇古怪的法術多了,只是你們還小以後就會知道什麼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暮雲三人已經到達廟門。黃浦高升迫不及待跑進廟裡,在偏殿看見了渡塵師傅,黃浦高升急切問道:“大師我父親怎麼樣了……。”

“哎!孩子你要堅強快進去吧!看你父親最後一眼。”

話音剛落,黃浦高升就像瘋了一樣往裡跑去,眼淚就像泄了閘的洪水往下流,一進屋子阿英小姐姐坐在石牀前沒有什麼表情,然而黃浦高升父親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雙眼微微閉合,整個人平躺在石牀上,讓人覺得只是睡着了並沒有受什麼傷。

“黃浦高升看着眼前的父親淚眼汪汪,爸你好點了嗎?兒子來了,你睜開眼看看兒子。”

也許是聽到兒子的聲音,中年男人慢慢睜開眼睛,右手往黃浦高升小臉移動着,輕輕撫摸着兒子的臉頰,有些吃力對兒子說:“升兒,爸爸恐怕不行了,今後你就一個人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不能賭博,不能吸毒,更不能玩弄女人聽懂了嗎?最重要的是別爲我報仇。”

“爸爸你不會有事的,阿英小姐姐救救我父親求你呢!我給你磕頭了。”

黃浦高升立馬要跪下給阿英磕頭,被一股力量瞬間推起身來。

“小子,你聽好了我和鬼爺已經盡了全力。只是你父親傷的太重,而且他們應該使用了電擊,你父親血脈被震斷,加上長時間失血過多已經沒有辦法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陪好他最後一程。”

“門外隱峰問渡塵師傅鬼爺呢?是不是在裡面就黃浦高升父親在?”

“沒有,鬼爺已經走了剛纔是施法救人,可是傷的太重根本無力迴天。”

隱峰還想追問,暮雲對隱峰作了一個眼神,隱峰也沒在多問。

突然房裡傳來男孩的哭喊聲,那聲音撕心裂肺。老尼姑自言自語道:“哭吧!多哭會,也許長大了想哭確忘了哭這項技能,那樣纔是真的難受了。”

遊魂這時對渡塵師傅行了一個禮,然後就消失在大山裡。

隱峰有些不解問道:“師傅,遊魂大哥怎麼說走就走,是不是我們惹他不高興了?”

渡塵師傅用手指戳了隱峰額頭一下說道:“沒有,不是你們的問題。是他自己看不得生離死別。”

隱峰接着問:“爲什麼呢?。”

還沒等渡塵師傅回答。暮雲搶先說道:“弟弟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話,就不能安靜會。”

隱峰看哥哥有點生氣,也就沒有多問只好站在原地等待着什麼……

也許,人遇到事情由其是悲傷的事情就會覺得時間過的非常慢,慢到覺得時間就是個“騙子”,暮雲和隱峰在殿外都有點乏了,黃浦高升的哭聲只是減弱並沒有停止。

天知道,暮雲和隱峰此時感受,渡塵師傅此時已經在大殿內打坐,天空之上,烈日炎炎確顯得有些冷清,山林之中除了依稀幾聲獸鳴,就只有黃浦高升哭聲格外嘹亮,暮雲忽然問隱峰說:“要不這樣,我再去找一趟渡塵師傅,讓她帶我見見鬼爺,我想看看還有沒有辦法救救黃浦高升父親,那怕人當不了變鬼也行,就像遊魂大哥這樣不也很好嗎?”

“哥,你想過沒有萬一我們惹怒鬼爺,那我們幾個可就不好說了!”

暮雲想了想說:“沒事,我們不會有事,鬼爺看起來很兇其實心眼應該挺好的,放心吧!”

“哥哥怎麼會這樣認爲,你和他們也不熟悉怎麼能斷言他們是好人!是不是太武斷了”。

“隱峰,你想阿!遊魂大哥看見那幫傷大叔的壞人時的狀態,恨不得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一個壞人怎麼可能會有嫉惡如仇的心裡呢?還有阿英小姐姐爲了救大叔也是拼盡全力,像這樣人怎麼會讓我們把命留在這呢?”

“哥,你這麼一分析我好像明白了,不過我心裡還是有點害怕。”

“沒事弟弟,你就留在這涼快涼快我一人進去找渡塵師傅就行。”

什麼叫悟性,也許這就是,世界,總有那麼一類人,他們天生就有一種獨特氣質,在祥和中享受生活,在苦難中力挽狂瀾,在危急中救人與水火,無需過多學習就能想人所想,爲蒼生搏太平,暮雲好像就有點這樣人的潛質。

“哥哥,還是我陪你去吧!就算有危險兩個人面對總是好些。”

暮雲也沒多說什麼,兩人往大殿走去。

進入大殿還是以往一樣的場景,老尼姑安坐在殿的中央。四周森羅密佈着佛像,暮雲見渡塵師傅安坐着雙眼緊閉雙腿盤坐,手中念珠沒有轉動就不好冒昧打擾,示意隱峰不要出聲兩人靜靜等候。

“是暮雲嗎?怎麼了有事嗎?隨着話音,老尼姑慢慢起身轉向,往暮雲這邊走了過去。”

暮雲看渡塵師傅緩緩走了過來,趕忙挪了幾步,隱峰則在後面跟着哥哥。

“渡塵師傅,能不能讓我和弟弟見見鬼爺,我有事想問他。”

渡塵師傅許久沒有說話,不知在思慮什麼,暮雲這時心裡有些不踏實,雙眼呆滯的很,盯着老尼姑,隱峰在身旁好像顯得淡定很多。

“孩子,你是想讓鬼爺救救那位中年施主吧!如果能救我們一定會救可他傷得太重,誰都無力迴天啊!孩子不要太過傷心,生老病死是人間常態我希望你們能夠釋懷啊!”

隱峰這時不知那根神經突顯發達,高聲對老尼姑喊道:“可黃浦叔叔,是死於壞人之手,他這屬於兇殺,難道就是活該嗎?讓我們怎麼釋懷,讓黃浦高升怎麼不痛苦。”

老尼姑聽見一個十來歲孩子這樣的控訴,心裡有些驚奇,不過馬上就恢復平靜了。

“孩子,我不是想你們只記得仇恨當然天地間有很多事,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但我們可以儘量讓內心平靜點。你們現在還小,我希望在今後日子裡陪伴你們的除了這少許仇恨外,你們能把寬容和快樂請進你們生命裡。”

聽了渡塵師傅一番話,暮雲、隱峰不知是真懂了點什麼,沒有再追問鬼爺下落,也沒有剛纔那麼銳利。暮雲看着渡塵師傅真誠的說:“謝謝你,渡塵師傅我們剛纔是有些激動,希望師傅能夠諒解,你剛纔講的我和弟弟全部記住了,我也希望這個世界少些不公平多些快樂,日後我們一定會積極的活着如果可以我會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好了,孩子走我們去看看你們的小夥伴,記住你們一定要儘量安慰他看住他,別讓他做傻事。”

隱峰很爽快的迴應了,

“放心師傅我們一定會在他身邊,他是我和哥哥最好的朋友。”

三人走出大殿,殿外除了有些炎熱沒有什麼異常,不對怎麼這麼安靜連一點哭聲都聽不見了。

渡塵師傅也有些覺得不太對勁,馬上雙手和十,嘴裡念着讓人聽不懂的佛經。

片刻過去,渡塵師傅對暮雲、隱峰講:“孩子,敢快去偏殿讓阿英出來找我一趟,你們好好安撫你們的朋友黃浦高升,快去吧!”

聽了老尼姑的話暮雲、隱峰快步跑進偏房眼前死一般寂靜,阿英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黃浦高升則輕輕爬在他父親身上沒有剛纔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聲,只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有微微抖動。

暮雲放低了步伐,小聲走到阿英小姐姐身旁說:“渡塵師傅讓你出去一趟。”

隱峰徑向走到黃浦高升身旁,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安靜好似在等候什麼,阿英聽完暮雲的話也出了偏房,臨走前小聲在暮雲耳邊說:“好好照顧你們的朋友,他父親剛剛去世了等會我們一起商量怎麼弄後事。”

暮雲聽完阿英小姐姐在耳邊說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不能自己,暮雲傻傻站在原地,弟弟隱峰給他使眼色暮雲絲毫沒有察覺,隱峰只好踮起腳尖輕盈的小心地邁到暮雲身邊。

問道:“哥哥,怎麼麼了?我給你使眼色怎麼不理我啊!”

暮雲這時纔回過神來說道:“黃叔叔已經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陪好黃浦高升至於其他的等這件事過了再說。”

隱峰聽見哥哥這樣講,也有些吃驚。

也許是性格原因並沒有太過慌張,隱峰很乖緊緊站在哥哥身旁。有時候少小經歷生死離別可以讓人飛速成長,同樣也可以讓人墮入萬丈深淵,希望他們能……

暮雲小聲對隱峰講:“你就在這寸步不離黃浦高升,我先出去看看外面情況,今天肯定有很多事要發生。”

“好的,你去吧!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死盯着他不會出一點事。”

暮雲走出偏殿,在殿外他長舒了一口氣慢悠悠在廟前晃着,思緒不能萬千唯有像一隻狗一樣苟活也許纔有曙光。

“暮雲這這幹什麼呢?怎麼不在裡面陪你朋友?”

原來是阿英小姐姐,暮雲朝着阿英小姐姐走來。

“阿英小姐姐,怎麼沒看見遊魂大哥?渡塵師傅好像也沒忙什麼?”

“渡塵師傅在弄齋飯,遊魂每天都得去砍柴火。”

“那鬼爺每天都做什麼?他是不是山上唯一的閒鬼嗎?”

阿英有些猶豫說道:“鬼爺,是你們上山後誤打誤撞解開了陸之道封印纔沒有繼續沉睡下去,之前已經沉睡了很久我和遊魂在這一直守着鬼爺。鬼爺剛恢復一點念力加上救黃浦高升父親所以又得休養很長時間。”

“鬼爺不會有事吧!還有鬼也要吃飯嗎?”

“當然,我們不是吃飯,我們是通過嗅覺或者皮膚直接吸收飯香,好處就是我們這種方式能更好吸收能量。”

暮雲好奇的看着眼前這個小姐姐,這麼年輕,身段又這樣曼妙她生前遭遇了什麼一連串問題在小暮雲腦海盤旋,暮雲問道:“阿英小姐姐那黃浦叔叔後事怎麼辦啊!”

阿英說道:“等會吧!等會吃完飯纔有力氣幫你們朋友啊!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們的。”

“嗯,謝謝阿英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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